王父握紧了拳头,一股愤怒和焦虑涌上心头。
听扬扬说,幕后主使竟然了解他的行程安排,还对身边的保姆了如指掌,甚至不惜大费周章地绑架了她乡下的儿子。
这比十年前在九阳山的绑架案更为精密和阴险,难以想象他身边的人里竟埋伏着恶狼。
紧接着,王父追问保姆有关线索:“你收到第一封信的时候,是在菜场,对吧?你买了什么,经过了哪些摊位?”
“当时我买了鱼和猪肉,主要在菜场最里面的水产区和猪肉区。” 保姆回忆道。
“第二次收到血锯子和玩偶呢?
“是有天我查收日常的账单邮件时,里面夹杂着一封给我的信,让我在前几天的傍晚去后山的一个防空洞等他。
当晚有一个人全身伪装,突然站在了自己面前,他用一个手电筒照射我的眼睛,所以我看不清他的面貌甚至性别,随后他就用手电筒袭击了我。
趁我头昏眼花的时候,用塑料袋套住了我的头。
等我意识清醒时,只见他丢到地上的那个袋子里装着锯子和玩偶,以及对我的警告和指示信。”
王父简单实战模拟了一下情况和动作。接着问:“他是这样袭击你的,你能回忆起有什么可疑的细节吗?”
保姆在动作重演中仔细想了想,“对了,他的手非常的滑,好像是带了医用手套。”
根据她所提供的线索,王父思索着身边的人员。除了保姆,只有三个人:
1男管家,已年近60,曾经是发型师,负责家中日常事务,长期戴着白色的手套。
2女仆。年近40,曾经是护士,负责做饭和家务时会戴橡胶手套。
3老司机。年近50,曾经是警察,冬天驾驶时会戴棉手套。
突然,外面的“小哨兵”发出紧急警报:“你在干嘛?为什么有这么多剪刀?”
雷声随之响起,老管家缓缓上楼,手持一个盘子,摆满了剪刀等工具。
老管家似乎不理睬任俊和小蕾,径直走到书房门口:“先生,您说过要在家理发吧?”
王父不想表现出异样,只好让他进来。
“保姆也在啊。”
“是的,我..我来报账。”保姆侧着脸不安地说道。
“下次再理吧。”
老管家却坚持道:“可是先生,这年前您总跑来跑去的,我都‘抓’不到您人。”
老管家仿佛开玩笑的话在这个未明真凶的情况下和雷声轰隆的背景下,显得格外骇人。
“那你赶紧动手吧,我跟保姆还没对完账。保姆也在这待会吧。”
王父坐定,管家拿出锋利的剪刀,开始修理边幅。
突然,他眸光大变,眼里闪过异样,将一把剪刀突然插入王父的脖子,血光四溅,王父的头颅被割掉。
“啊啊啊!”桌子下的小蕾惊声尖叫。
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原来小蕾刚刚在桌子下还在半梦半醒中,刚才的惊魂一幕只是她短暂的噩梦。
管家手抖着,剪刀划破了自己的手,眼神凶狠地对她说道:“你这小朋友真不该在这。”
随后,在紧张的气氛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剪刀在王父耳边飞驰。
随后,剪刀带血的老管家下楼了,留下惊魂未定的几人。
一楼传来女仆的声音,她正在剁肉块为晚饭做准备。“咚咚咚咚”,菜刀声不绝于耳。
她甚至还戴着手套,拿着刀站在楼梯口,大声询问:“先生,我把鸡爪跟肉一起卤可以吗?先生?”
雷电声让她的声音尖锐凄厉。
或许是大家此刻草木皆兵,看到这些平时或许稀松平常的景象都毛骨悚然。
任俊和小娴紧贴书房门站着,而书房内只有王扬父子、小蕾和保姆。
王扬开口询问保姆:“刚才你提到被人用手电筒照眼睛。你再重演一下,是怎么照的。”
保姆拿着王扬递过来的手电,仔细回想:“像这样...对了,光好像是这样打下来的。因为我当时觉得非常晃眼。”
只见保姆模拟的动作中手电是从上往下照下来的。
王扬心头一惊,连忙说道:“普通人都会使用手电平行照向别人,只有警察才会习惯性地从上照向别人。
而你刚刚说的医用手套,恐怕与警用手套也类似。很可能是有警察经验的人!”
“警察经验?老司机就有过警察经验,年轻时在国外和村里人一起工作,甚至接受过警校训练,只是最后合法工作身份出了问题才回国的。”王父说道。
“爸爸!”小蕾心下一惊,老司机不就是中午带爸爸去试车的人吗?现在却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