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蕾一把从缝隙里拉住王扬的时候,他脑海中浮现了那首歌。
小蕾看到王扬终于回过神来,她松了一口气。
突然,地面裂开,她不可置信地开始下坠,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
“喂,李蕾同学。你是不是还没睡醒?”
小蕾刚从新的时空中醒来,一睁眼就迎来了老师丢来的粉笔头,吓得她差点跳了起来。
全班哄堂大笑。
书桌上摆着二年级上册的课本,没错,现在正是她八岁的时候。
小学?她记得王扬是她的同桌啊。
小蕾期待地转过头,却见到一个扎着粗麻花辫的又胖又高的女生,脸离得很近朝她笑,又吓了她一跳。
“对了,现在我还不认识王扬,我应该是在二年级的下学期才转去他所在的学校的。”
这个教室陈旧破败,她的同桌是一个有智力障碍的女生,六年级的年龄还在留级。
小蕾坐在最后一排,而在后排被罚站的一个男生任俊,他天生健谈好动,五官立体、皮肤黝黑,俊朗阳光。
与他的长相匹配的是他狂放不羁的个性。
比如现在,即使在罚站不能说话,任俊依然在尝试与智障同学用手语交流,连那个同学都不太想搭理他。
随着交流失败,他转向了小蕾,发出接近腹语的声音:“喂,小蕾。你知道最近学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吗?学校门口被扔过好几次没有腿的猫。”
“喂,小蕾,你有听到吗?”“喂,小蕾,马上就放寒假了,我们一起去附近的森林探险好不好。还叫上...”
他锲而不舍地不停尝试,直到被老师发现,拽着他的耳朵拖出教室。
30岁的小蕾看着教室窗户中自己的倒影,8岁的自己似乎不像小时候那么活泼开朗。
爷爷去世后,即使大人们安慰着这是“喜丧”,她的笑容也变得很少。
下课铃声响起,老师嘱咐了一下寒假注意事项就放学了。全班学生纷纷涌出教室。
任俊揉着红耳朵,满头包和乱糟糟的头发走向小蕾,她不禁莞尔一笑。
在这个末流的小学和失意的时光里,任俊算是陪伴着她的好朋友。
他们住得很近,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小蕾并没有听小学生任俊唠叨些不太在意的话语,只是简单地回答:“我现在不能去森林探险。”
当她扭头看向任俊时,他露出一种可怜的狗狗般的眼神。小蕾不得不补充道:“这几天确实不行,过些日子再商量。”
任俊高兴地点了点头跟她告别。
小蕾回到家,家里冷清萧索。
这个家是爷爷去世后,全家从原来的平房搬过来的。离市中心近,但租住环境鱼龙混杂。
爸爸一直在找新工作,妈妈也在帮别人做工还没回来。
她急于寻找这个时间线的王扬,或许他也带着记忆来到了这里?
但她不知道王扬住在哪里,刚回家的妈妈也不知道。
只能等爸爸回来再问,或者只能等寒假结束再能碰到王扬,两个月太漫长了。
终于爸爸回来了!还没等小蕾开口,他兴高采烈地说:“我可能找到新工作了!明天再去面谈一下。”
一家三口兴奋地抱在一起,原本低气压的入不敷出的家里终于有了些许希望和生机。
再过几天就是农历新年了,现在是寒冷湿润的寒冬一月。
在南方城市,尽管外面飘着雪花,但更多时候是阴冷潮湿的雨天。
屋外的冬雪逐渐在屋檐和树枝上堆积,他们所住的巷子窗口外,街道上的行人裹紧了厚厚的冬衣。
青瓦白墙的墙面出现些许水渍,显得略显阴沉。
飘落的雪花在这些房屋上轻柔地堆积,渲染着一抹冬日的素雅。
在这个时节,家中的暖炉成为了家人们的聚集点。
暖炉发出暖暖的火光和轻柔的声音。家人围坐在一起,暖意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爸爸的声音在这样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热烈,他嚷着要喝啤酒,带来了些许欢乐和活力。
一家人享受着团聚的温暖,坐在一起,吃着火锅,聆听着新闻。
电视里传来令人不安的消息:“在过去的三个多月里,我市接连发生抢劫杀人案,造成四人死亡,三人受伤。”
最近谣言一时笼罩了整个城市。
有很多个不同的都市传说口口相传,其中有一则关于某个杀人恶魔在附近出没,专门袭击穿着红色衣服、留长发的年轻女性。
一时间,整个城市都人心惶惶,不少女孩剪掉了自己的长发,不敢穿红衣服,女性更是不敢单独夜行。
爸爸担心地对妈妈说,让她下班不要独自走小路回家,等他去接她。
妈妈则安慰说,不用担心,她最近有个女工友搭档,也住在附近可以一起回家。
这个女工友长得很漂亮,性格也很好,她丈夫是一位海军烈士,可怜的她现在独自带着一个女儿,好像是跟小蕾同岁。
小蕾原本打算提及听任俊说的传闻。
据说,过去几个月,学校门口多次发现有人放置成人杂志,附近也有多次出现没有腿的猫或没有头的鸽子。
但她担心这会让父母担心,于是忍住没有说出口。
第二天,一早起床,小蕾有个大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