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棠微微皱眉,染恪咬的她的脖子有点疼,牙齿刺入她的皮肤里,应该咬破皮了,不过咬破之后他就一动不动保持一个姿势。
还真有点疼。
她眼睛看了一眼窗户,“嘭”的一下窗户自动合上。
沈疏棠手上动作不变,伸在染恪后颈的手保持原位,白光柔和。
屋外雨势逐渐缩小,夜晚的寂静在四周弥漫。
直到她察觉到脖子上的力度越来越小,染恪的嘴巴慢慢卸力。
在看不见的那边,染恪的眼睛逐渐变得黝黑深邃,不甚理智的眸子里弥漫着着一丝恐慌。
他从她的脖间抬起头,感觉自己口中一股血腥味儿,惊恐的看向她的脖间。
修长白皙的脖颈一个明晃晃的牙印,还泛着血红。
他嗓音颤抖地看着她说,“棠棠。”
沈疏棠摸摸他的脸,知道他恢复正常了,不过现在看到自己伤害了她,所以有些自责。
她说,“我没事,阿辞。”
说完她感觉脖颈有些冰凉的感觉,垂头定睛一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小瓷瓶 正在给自己上药。
染恪的手指沁着冰凉,慢慢的划过被自己咬伤的牙印周围。
懊悔之意溢于言表。
沈疏棠手动扭正他的脸,让他直视她的眼睛。
温柔,镇定。
她说,“我没事,不过是一个小伤口而已,你不用在心里自责。”
染恪眸子晦涩难懂,没有做出什么回应。
沈疏棠不满他这副丧气十足的样子,捏了捏他的脸,“你听清楚了吗?”
染恪声音小小的:“听到了,棠棠。”
沈疏棠噗嗤一笑,把他按在床上,“我又不怪你,你在这里沮丧什么?”
染恪抬起头,眨了眨眼睛,嗓音干涩低哑,“我害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下一次再伤了你。”
沈疏棠心中叹息,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打住。”她说。
“你记住,我始终相信你,但是有事情我们都要说开,才能解决问题。”她神情真挚。
随后沈疏棠话头一转,“不过。”
她故意做了一副恶狠狠的表情,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颚,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染恪的脸,“所以,现在坦白从宽,到底发生了什么?”
染恪:“我回了趟小时候长大的地方,接受了一些不好的东西。”
沈疏棠挑挑眉,染恪长大的地方?她从来没听说过,她只记得染恪是被他师尊外出游历的时候带回宗的。
很多弟子都是这样,她和师兄也是师尊外出带回去的。
不过自己和师兄都不记得回宗之前发生了什么了,染恪还记得。
那会儿沈疏棠突然消失在他的眼前,他很慌,理智一点点消散,恶念占据上风驱使他回到了小时候长大的地方。
沈疏棠:“不好的东西?”
染恪掏出药膏,眼眶微红,垂着眸子轻轻的给她的脖子上药。
然后凑近轻轻的吹了吹,沈疏棠脖子敏感的缩了缩。
染恪缓缓点头,脸上厌恶之情明显:“嗯,那是一个很恶心的地方。”
沈疏棠:恶心的地方?没想到他会用这个词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