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染恪眼神明亮坚毅，语气坚定果决。
“很好。”沈疏棠觉得两个人要心平气和地探讨探讨一下了。
“现在冷静了？”她问。
“嗯。”染恪回答。
“所以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沈疏棠的眼睛直视染恪双眼，好像要透过眼睛看到他的灵魂与思想。
“昨天练剑的时候，看到那个人喊你棠棠，我心情很不爽。”染恪回忆，语气仍是带着一丝不忿。
沈疏棠点点头，她也能感受到当时他的情绪确实不对劲。
这个她知道，沈疏棠示意他接着说，“然后呢？”
“昨天晚上我确实喝醉了。”他看着沈疏棠神色不变，干脆解释道。
“其实我酒量不是很好，但是喝醉的表现和平常差不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会有这么异常的行为。”他抿了抿唇，真挚地看向沈疏棠。
“嗯。”把玩着茶杯的女子淡淡应声。
轻轻放下茶杯，她站起身来两步走到染恪面前，身姿袅袅。
梨花树下，两人一站一坐。
她弯腰靠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染恪有些慌乱的眼睛。
染恪上半身往后退，想要拉开距离。
沈疏棠一只手抓住染恪的肩膀往自己这边带，另一只手探向他的侧脸把那张略带迷茫的脸掰正。
两个人靠的极近，呼吸纠缠在一起，染恪瞳孔巨震。
“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情感。”沈疏棠直白发问。
“半数知己友谊，半数喜欢情谊。”染恪慎重开口。
沈疏棠松开桎梏染恪的双手，退后，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接着把玩那只杯子。
见沈疏棠不再开口，染恪眉心微蹙，“那你呢？”
“我什么？”沈疏棠眸子里星河璀璨，含着丝丝笑意。
“你对我是什么情感。”染恪的语气里染上几分急切，他也想知道一个确切的情感。
沈疏棠单手托腮，“这我可得好好想想。”
“九成友情？”她不确定道。
友情......染恪心里拔凉拔凉。
转念一想，九成是友情，剩下的那一点呢？
好像是看出了染恪的疑惑，沈疏棠眉眼弯弯，声音紧跟其后，“还有一成，也许是喜欢。”
染恪眼睛倏的一下的变亮，眼睛里像是藏了许多闪闪发亮的星星，整个人心情从瓢泼大雨变成晴空万里，身边的氛围直接明朗不少。
一成就够了，染恪看到了希望的耀眼光芒，眼中闪过一点势在必得的暗色。
“那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染恪反问。
“不是我希望，而是看你表现。”沈疏棠微微挑眉。
“嗯，你说的有道理。”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染恪开始变成询问的一方，高冷气质彻底不复存在。
“当然是朋友关系。”沈疏棠坦然。
“你以为是什么关系？”
两个人确实都是一向以知己的身份相处的。
染恪想了想，沈疏棠好歹对自己有一份喜欢，日积月累之下总能成功：“那就先是朋友关系。”
嗯，暂时就是朋友吧。
说实话，两个人都觉得先做朋友更合适。
毕竟两个人起初对对方的情感都是友情，就算现在有所变化，友情的比重依旧很高。
沈疏棠的只占一成，染恪的也不过是一半一半罢了。
“那除了你的师兄师弟师妹，我是不是你最亲近的朋友？”染恪没有骄傲到能自以为是的比过她的师弟师妹们在沈疏棠心里的地位，但至少在剩下的其他人里面，应该算是。
沈疏棠这可得好好思考思考了，她在外边一般都挺冷淡的，除了和各宗年龄相仿的几个人有些交情，其他人确实没什么友情。
“是。”这么一想，还真是。
“嗯。”染恪开心了，俊脸上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得意，自己果然很重要。
“还有要问的吗？”沈疏棠看见他的笑容，颇有些疑惑。
染恪：“没了。”
“那就开始训练吧。”沈疏棠起身，直接往旁边训练的空地上走去，动作干脆。
到点了，早就该开始今天的训练了。
转变的太突然，染恪有点反应不过来。
一开始染恪就是看沈疏棠这点和自己相似，喜欢修行练剑，自律坚毅，加之见解相同才和她在鹤久山修炼的，现在在看她这么自律勤奋的修炼，心里又是另一番滋味，怎么感觉，这样太过努力又有点不好了呢。
对了，刚刚忘记问她，自己和修炼哪个重要。
人真是善变。
染恪看着她单薄挺直的背影，无奈叹一口气，摇头笑了笑，立马起身紧跟其后。
沈疏棠是个修炼脑，感情永远不能变成她强大之路上的绊脚石。
这点两人十分相似，染恪也是一个修炼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