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岳宗--
看着眼前熟悉的摆设,挺俊的青山,古朴的房屋,庄严的殿堂,从小生活的地方。
“师姐?”一声不确定的疑问。
面前出现了一个身穿玄色衣袍的熟悉身影,少年英俊挺拔,眉目间皆是少年英气,胜似骄阳。
“二师姐回来啦!”清脆响亮的声音响起,他跑进屋子里大喊。
这么大了,还是咋咋呼呼的,一阵亲切感扑面而来。
一时间从屋内跑出来许多人,或缓或急。
“师姐。”四师弟声音沉稳,身姿清瘦,气态清雅方正。
“师姐,你可算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有人夹着嗓子撒娇,是五师弟唐戊舟。
站在铺满石子的小路上,看着面前的几个师弟师妹,沈疏棠一时感慨万千。
“大师兄呢?”沈疏棠看了一圈,发现少了一个身影。
“大师兄自从上次出去,到现在都没回来呢。”唐戊舟想也不想就很快回答。
“师父叫他回来看仙门大比,师姐你猜他说什么?”他凑到沈疏棠面前,动作迅速使得高马尾左右晃了晃。
“他居然说没时间!”唐戊舟放大音量说。
“这是大师兄第一次这样说,可把师父担心坏了。”唐戊舟一句接一句的说,嘴闲不住。
“我说没时间的时候,师父怎么就只知道揍我呢?”他撇了撇嘴,一位逍遥恣意的少年郎此时怎么也想不明白。
“因为你话多。”四师弟看不下去了,直白的说。
“还逃课。”小师弟庄宥默默的补刀,一向粘人的小师弟不经意间也渐渐长大。
“你们两个,哼。”唐戊舟回头瞪了他俩两眼,居然直接拆他的台。
“师姐,你看他俩,就知道欺负我。”唐戊舟又开始了他的表演。
“吱-呀-”一声,侧面的房门被打开了,门前小路两侧种着清丽淡雅的小花,一个神色冷冰冰的紫衣少女走来。
如果沈疏棠的气质是清冷带有一丝温柔,那么这位紫衣少女就是绝对的冰冷神秘。
“聒噪。”紫衣少女也就是魏姝蕴看了一眼唐戊舟,挽上沈疏棠的胳膊带她回屋。
“师姐,我们回屋聊。”
“三师姐你怎么这样啊!”唐戊舟气极,又不敢大声说话反驳,声如蚊呐的小声哼哼。
“我回宗的时候买了一些东西,你们看看怎么样。”说着沈疏棠把空间石递给他们。
两个大美人并肩着走,身姿绰约,背影都能感受到两人关系之亲昵。
沈疏棠跟魏姝蕴进了屋,四周果然清静许多。
屋内摆设不变,香炉内依旧点着香,周围香雾缭绕,清雅不俗。
“师姐,这几个月宗内发生了不少事情。”魏姝蕴嗓音依旧冰冷,但是面对沈疏棠却温柔了许多,不经意间就柔和下来。
“嗯。”
看着师妹愈发艳丽的眉眼,想起了小时候那个和自己一块长大从小脸上冷冰冰面无表情的小姝蕴。
“师父收了个小师妹,叫云颜,一个很可爱也很有天赋的女孩子。”
“我知道。”
“还有……”
两个姐妹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聊了很长时间。
“回来再聊,师父叫我呢。”受到感应,沈疏棠神色温柔跟师妹说。
“师姐快去快回。”魏姝蕴悄悄揪了揪腰带上别着的紫色玉珏,嗓音清淡,面色不变。
--议事厅--
厅内主位坐着一位长者,方脸浓眉精神抖擞,脸上有些皱纹但是目光炯炯有神,十分威严,这就是临岳宗宗主,也是沈疏棠那貌似严厉实则和蔼的师父。
不得不说双标已经成为了临岳宗上上下下所有人的行为准则,对内有一套性格,对外有另一套态度。
“师父。”沈疏棠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弟子礼,低头看向脚下的地板。
“回来了?”嗓音厚重,隐隐有一丝不满。
“嗯。”
“长大了胆子也大了,都敢自己去魔窟玩一玩了。”临岳宗宗主眼睛直直的看向沈疏棠,压迫性十足。
“师父。”沈疏棠语调拉长,眼神中颇有些无奈。
“哼。”
临岳宗宗主吹胡子瞪眼。
“还知道我是你师父。”
沈疏棠低眉顺眼,不吱声。
临岳宗宗主在屋内来回踱步,瞅着底下眉眼低垂的乖徒弟,语重心长的劝诫。
“小棠,下次记得自己的安危,不要莽撞,不要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里。”
“知道了,师父。”沈疏棠乖乖回答。
沈疏棠观察师父的神色,看他有些消气了,又接着说。
“徒儿最近颇有奇遇,实力增长许多。”
临岳宗宗主探了探沈疏棠的修为,也有些惊讶,脸色又变好了不少。
“修为高也不要乱来。”
“弟子知道了。”沈疏棠接着顺毛。
“对了,你传来的那些消息,是如何得知的?”想起这件事,临岳宗宗主脸色极为凝重。
此事事关各界安危,绝不可疏忽大意,一点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
师父是她十分信任的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有些怪异,也许师尊会有些思路见解。
“是我前…”沈疏棠不假思索开口。
“前…”说到一半却卡壳了,脑子里好像被抽掉了什么,变得一片空白,沈疏棠死活想不起来要说什么。
看着自家乖巧的徒弟紧皱眉头,面色苍白,临岳宗宗主担心得很。
“怎么了?”
“师父,我想不起来了。”沈疏棠神色有些迷茫但更多的是疑惑。
为什么想不起来呢?
“好像有人抽走了我的记忆。”沈疏棠一只手捂着头,喃喃自语。
“我探查一下。”
临岳宗宗主走近一些,在沈疏棠面前细细的用灵力查探了一番,没有任何异常,再查探了一下四周,也没有。
“确定是有人抽走了你的记忆吗?”他询问。
“确定。”沈疏棠毫不犹豫,绝对有人抽走了她的一部分记忆。
沈疏棠不再说话,静静地盯着眼前白玉桌角,开始陷入回忆。
“可是我细细回想一番,自我记事开始,从小到大的事情并没有消失。”沈疏棠逐渐面色坚定,一点不显慌乱,有条理的开始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