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表现的越是淡定,徐有容越是生气。
她认为,大猪蹄子就是在故意挑衅自己。
徐师姐越发骂得起劲。
关键是,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和所处的环境,都不支持徐有容养成泼妇的性格。
有限的几句脏话,还是跟小表妹周文馥学来的。
这就导致挨骂的张信,竟然觉得她的样子挺好玩儿。
嗯!
用来下酒倒是不错。
所以张信自斟自饮,就这么看着徐师姐表演。
徐有容翻来覆去就是渣男,大猪蹄子,花心大萝卜这么几句,再也想不出什么花样。
最后她自己都泄了气。
再加上爬了十几层楼梯,又钻到杂物房里躲了半天。
现在骂张信倒是爽了,她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茶几上有一瓶开封的红酒,两瓶饮料。
其中有一个是半瓶的。
徐有容有轻微的洁癖,从来不吃别人剩下的东西。
下意识的,她抓过那瓶没开封的饮料,拧开盖子“咕嘟咕嘟”灌了半瓶下去。
冰凉的饮料滑过喉咙,仿佛干裂的大地受到了雨水的滋润。
徐师姐瞬间满血复活。
伸出纤纤玉指,指着张信的鼻子,大声道:
“不要以为你不说话,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一定会告诉外公,让他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徐有容正骂得高兴——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让她发泄心中的闷气。
耳朵里传来一丝怪异的声音。
徐师姐的大骂声戛然而止,身子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又是一声如同受伤野兽的闷吼声,从张信的喉咙里传出来。
徐有容花容变色。
“张信,你是怎么回事?”
原本在沙发上好整以暇抿着红酒的张信,现在完全变了一个人。
眼睛里有血丝隐现,额头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走,离开这!”
张信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徐有容迟疑了一下,还是踏上一步关心的问道:
“张信,你……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张信脚下踉跄了一步。
徐有容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差点儿跌倒的他。
张信手腕上的温度烫得吓人,又说了一句:
“走,快走!”
徐有容架住他的胳膊,着急的道:
“对不起张信,我不骂你了,你是身体不舒服了吗,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张信死死咬着牙,用意志力跟自己对抗。
徐有容见他不说话,只当是同意了自己的意见。
将张信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吃力的扶着他向外走去。
张信的身体如同风中野草一般,颤抖个不停。
徐有容方寸大乱,心里很是后悔。
早知道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这么低,自己就不该骂得这么难听。
看他的情况,这病的不轻啊。
好不容易将张信从昆仑酒店里拖了出来,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师傅,去积水潭医院!”
后座上的张信咬着牙道:
“不要去医院,回……回家。”
他心里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去医院纯属出丑。
徐有容犹豫了一下:
“张信,你确定要回家?”
“是………回家!”短短的三个字,张信费了全身的力气。
徐有容拗不过他:
“司机师傅,去他家。”
驾驶位上的司机大哥无奈道:
“美女,你总得告诉我,他家住哪儿吧!”
徐有容自己也笑了。
我都急糊涂了。
“张信,你家住哪儿?”
“西三条……胡同,54号院!”张信说的是自己另一座装修完了,一直没住过的四合院。
司机师傅一脚油门,出租车拐了个弯,朝西三条胡同驶去。
助友真佳火急火燎的第一时间跑回宿舍。
“小慧姐,小慧姐,你别吓我呀!”
用力推开宿舍的房门,助友真佳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然后便彻底愣住了。
“小慧姐,你……你……你……”
那个在电话里哭天抹泪,要死要活的程慧,正悠荡着双腿坐在床沿儿。
怀里抱着一袋零食,“咔哧咔哧”嚼的正香。
我就知道,不能相信她。
助友真佳气得身上直哆嗦。
“程慧,你不是说要跳楼吗?”
小慧姐被她一声大喝,吓得一哆嗦,干笑两声道:
“真佳,我刚刚哭得没力气,连路都走不动,只能吃点儿零食补充一下能量,好有力气跳楼呀。”
“好,你好!”助友真佳除了这两个字,已经气得说不出别的。
我就不该相信你。
程慧塞了一把薯片到嘴里,咔嚓咔嚓的嚼了两下,小声道:
“真佳,人家真的是失恋了伤心难过嘛!”
助友真佳转身就走,一句话也不再想跟程慧说。
她生怕自己气急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来。
比如:把某个喊着要跳楼的女生,直接从宿舍的窗口丢出去。
看着助友真佳摔门出去的背影,程慧委委屈屈的嘟囔了一句:
“怎么了嘛,人家可是失恋了,不是说天大地大,失恋的人最大嘛!”
哼。
小慧姐交友不慎,前有利用自己的徐有容,后有不讲义气的助友真佳。
等你们失恋的时候,看小慧姐怎么幸灾乐祸!
程慧心里想着,手上却没闲着。
又伸进零食袋子抓了一把,塞进嘴里咔嚓咔嚓吃了起来。
这叫化悲愤为食欲,等到明天睡一觉醒来,小慧姐又可以满血复活。
助友真佳风一般冲出了科大。
也不知道张信君,会不会等得太久。
小慧姐,你可真是害人不浅。
助友真佳以最快速度,冲回了昆仑酒店。
电梯门还没全部打开,她已经一步跨了出去。
总统套房的门半掩半闭,助友真佳心里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张信君,张信君你还在吗?”
“张信君……”
屋里寂寂无声,没人回应。
助友真佳慢慢推开门,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顿时呆若木鸡。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清醒过来。
拿出手机按下父亲的私人号码。
电话接通的第一时间,助友真佳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伤,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电话那头的助友俊人吃了一惊。
“闺女,怎么哭了,你不是计划好,打算跟张信生米煮成熟饭吗?”
“爸爸。”助友真佳抽抽噎噎哭得好不伤心:
“饭是做熟了,可是连饭锅,都被别人端走了。”
PS:安全第一,点到为止得了,有些情节不能沾,请大家自行脑补。
嗯,下午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