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睛通红,如同斗鸡一般连毛都扎煞起来的曹志勇,还有那个苦着脸的死渣男张信。
徐有容一颗心乐开了花。
哈哈……
打,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才好呢!
本姑娘略施小计,就让这两个人渣开始狗咬狗。
徐有容得意的抿了抿樱唇。
她觉得,这样还不过瘾,应该再加上一把火,让他们斗得更激烈些。
想到这里,徐有容踏上一步,张开双臂将张信护在了身后,对着曹志勇大声道:
“姓曹的,有我在,你别想动张信一根汗毛。”
来吧,只要随便一扒拉我就不再拦着,你也能痛痛快快的收拾这个死渣男。
还等什么呢,少年!
曹志勇神情凄然欲绝,喃喃低语道:
“有容,你为了这个乡巴佬,竟然丝毫不顾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徐有容戏精上身,嗔目大喝道:“曹志勇,希望你自重,我的心里除了张信,已经容不下别人了,不要到了最后,咱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张信瞠目结舌,被徐师姐的表演惊呆了。
演技这么好,当初父母为什么不支持你去考京城电影学院?
曹志勇脸色比他的头发更灰白,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着:
“有容,你只是一时冲动,我会等着你重新回到我身边。”
徐有容面色一变。
我这么卖力的表演,都不能让癞蛤蟆打退堂鼓?
不得不说他的脸皮比京城的城墙还要厚。
曹志勇目光从徐有容肩头上掠过,死死瞪着她背后的张信。
“小子,你最好这辈子都躲在女人身后不出来!”
原本张信还想帮一下这位奶奶灰大哥,结果曹志勇阴测测的开始放狠话。
这让原本同情他的张信起了逆反心理。
周元正老爷子见了我,都是客客气气的。
你一个纨绔子弟竟然敢威胁我?
张信微微一笑,踏步上前伸手揽住徐有容的肩头:
“曹先生,我这个人牙口不好,软饭比较合适我的胃口,所以我不介意,这辈子都吃软饭!”
正在为自己一箭双雕而得意的徐有容,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搂在怀里,下意识肩膀蓄力,就想要挣脱。
张信笑容不变,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几个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字:
“师姐,做戏要全套,你要是挣扎,可就穿帮了哦!”
这句话如同孙猴子头上的紧箍咒,徐有容立马停止了动作。
她不但不敢挣脱,反而配合的朝张信怀里靠了靠。
微微眯上美目,俏脸上还带出一丝幸福的神情。
曹志勇双目赤红,紧紧握住双拳,关节如同爆豆一般“嘎巴嘎巴”直响。
在他看来,徐有容分明是在秀恩爱给自己看。
有心冲过去揍那个乡巴佬,却知道有徐有容在,怕是自己不能如愿。
曹志勇飞起一脚,将地上那束漂亮的玫瑰花踢出去老远。
他只能将一腔郁闷,发泄在死物身上。
“张信,你最好不要落到我手里,要不然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张信低下头,深深嗅了一口徐有容发际的清香,悠然道:
“多谢提醒,我会小心的。”
徐有容身体瞬间僵硬。
曹志勇不再停留,铁青着脸大踏步离开。
等到他的身影拐过街角消失不见,徐有容脸上幸福的笑容陡然一收。
左肘用力后怼,同时抬脚踩下。
她刚一动作,张信就已经猜到她要做什么。
本来他是完全可以躲开的。
可是自己毕竟占了有容乃大的便宜,为了不留后患,还是让她发泄一下更划算。
徐有容的手肘刚挨到张信的小腹,他顺势朝后退了几步。
那架势,跟中了徐师姐重重一击差不多。
张信这么一后退,徐有容脚下便踩了个空。
她冷笑回身,看着捂住小腹弯下腰的张信:
“这一下是给你个教训,不是什么人都能容你动手动脚!”
说完话,徐有容傲娇的哼了一声,昂着头脚步轻快的走进了校门。
她的心情很好。
本姑娘只用了一招借刀杀人,就完美的解决了一个麻烦。
估计以后曹志勇只会想办法对付张信,没时间再来烦我了。
嘿嘿……
这叫一箭双雕。
两只沙雕斗个你死我活才好,本姑娘正好乐得清净。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校园里,张信慢慢站直了身子。
无缘无故被徐有容当了一把挡箭牌,他心里郁闷的同时也有些好笑。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早晚有一天,有容乃大会发现,是她误会了我。
张信转过身,朝北四条胡同方向走去。
北四条胡同36号。
刁大妈威风凛凛的站在院子中央,对着四周的住户大声道:
“看到没有,那个乡巴佬说三天来收房子,结果呢?还不是没敢出现。”
一个中年妇女小心翼翼的问道:“刁嫂子,那依你看咱们不用搬走?”
“搬什么搬!”刁大妈三角眼一瞪,颐指气使的道:
“谁爱搬谁搬,反正我是不走,我家在这个院子里,让我搬去哪儿啊?”
那妇女担心的道:“刁嫂子,万一那人报警怎么办?”
“嘁,看你那芝麻粒大的胆子,他报警能怎么样,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把咱们赶出去睡大街吧?
这里是京城,可不是他们乡下那一亩三分地,
更何况,管咱们这区的片儿警是谁?
刁利安!那可是我娘家侄子!
他还能不帮着自己的亲姑?”
周围的人全都喜动颜色:“对对对,咱们36号院子,可是有刁大妈您这位大佛坐镇,谁来了也不好使!”
刁大妈很享受大家伙儿的恭维,鼻孔朝天哼了一句:“那是。”
人群外围,李金泉躲在不起眼的地方,侧耳听着刁大妈和住户们的对话。
这次,张信算是碰上对手喽。
李金泉暗忖,即使换了自己,对这种胡搅蛮缠的老太婆,也是毫无办法。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替张信担心。
刁大妈正在人群中志得意满,一个半大小子气喘吁吁的从院外跑了进来:
“来了,来了!”
刁大妈的高谈阔论被打断,不爽的道:“狗剩子,你呜呜渣渣的这是干啥?”
半大小子咽了口唾沫,指了指门外:“那个说要收院子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