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没有皇上做最终定夺之人,但是眼见着到手的皇位有可能落入自己手里,大家的斗争很快就从势力争斗变成了阴损招式。
几天时间内,几个成年皇弟都不同程度被暗算、下药,几个站队比较快,势力比较大的大臣更是屡屡被参。
要不是因为暂理朝政的丞相和首辅都是坚定不移的保皇党,怕不是情况只会变得更加复杂。
“其实正常的夺嫡之战,也不会打的这么快又这么惨烈吧?”饭桶君陪着姚杳翻着送过来的各路消息,震惊目瞪口呆。
“确实,但是皇上情况不妙,大部分皇子又都没有时间谋划,且又没哪一个更正统之类的说头,自然是个个都急得不行,想先掌握话语权。”姚杳顿了顿,往阿哥所的方向看了看,接着又轻轻笑了一下。
“而且,明面上虽然是这几个皇弟在争斗,实际上暗地里也还是有几双无形的的手在搅局的……而且,很多人是不得不争,皇上登基因为自己的能力压的住和年纪大,尚且还能容得下他们,他们彼此之间,可不是那么容易相容的。”
“不争,就是死,何不先下手为上?”
姚杳扶了扶自己的肚子,她被屏蔽了孕期相关的直接感受,但还是会觉得腹中有涨涨的垂感,得小心翼翼的护着腹中的胎儿。
如今她即将生产,虽然已经备好了稳婆和太医,但还是得自己盯着这帮前朝争斗起来的皇子们,别把目光放在自己这个真正的“正统”继承人身上。
她虽然有原主的记忆,但因着原主当了皇后后一直浑浑噩噩的,连带着记忆也变得模糊不清,她其实有很多事情没有确切的认知。
比如说,她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于是姚杳只能按照太医的预产期来进行布局,准备用自己手中的势力控制与调整夺嫡的节奏,力求预产期时,皇弟们的斗争不要范围太广,波及到她和即将出生的孩子。
可惜,尽管姚杳自认做好了一切计算,但对于看天命的事情来说,还是有些事与愿违了。
明明已经到了预产期却迟迟不肯发动,孩子的出生眼看着就是一拖再拖,姚杳心中也焦急,说到底她还是害怕她的干预、系统的屏蔽功能会影响这个孩子正常的出生。
原主虽然性格软弱,但却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她的孩子好好长大,她那么爱她的孩子,姚杳不愿意伤害一个可怜母亲的祈望。
前朝的斗争也愈演愈烈,已经有几个皇弟死的死,伤的伤,还幸存的也都元气大伤了。趁此机会,一直默不发声的丞相和首辅等保皇党,终于隐隐有把握局势的趋势了。
其实这也与皇上的病情稳定下来了有关,皇上逐渐每天能有固定的时间清醒,一时间保皇党大受鼓舞,一整个支棱起来。
消息传到后宫,妍贤妃起了个大早就急匆匆去看望皇上,文贵人也紧跟其后,只有姚杳不动如山。
早在皇上刚回宫还没有病况严重时,他就给宫人们下了令,还安排了诸多侍卫、暗卫保护凤仪宫,无论是谁,无论什么情况,只要姚杳不主动出门,哪怕是他驾崩了,也不允许有人将信息通报给姚杳,让她离开凤仪宫。
皇上就像是给唐僧画圈的孙悟空,强势的要求姚杳待在他画的保护圈内。
虽然这个比喻并不恰当。
因此,此刻虽然皇上有好转的迹象,但因着前面他下达的命令,明面上自然无人将相关情况报告给姚杳,姚杳也自得的在寝宫中窝着待产,全然不管皇上的情况。
不过皇上似乎只是短暂的清醒了一下,仅仅两天他就又一次陷入了昏迷,这次情况更加凶险,太医们直接束手无策,老太医更是在请脉时对姚杳更是直言不讳,对皇上的情况下了“病危通知书”。
姚杳只还是淡淡的,似乎并不在乎皇上的情况。
前朝也因为这次“再昏迷”变得更加局势混乱,几番折腾下来,本来“幸存”的皇弟们也都死伤一片,而淘汰出局还有能力的,也用自己最后的势力在幸存者身上狠狠咬了几口,一时间竟硬生生把所有参赛者都弄的元气大伤。
姚杳就是在这样一个时刻,终于发动了。
因着系统的接管与屏蔽保护,她没啥感觉,但靠着演技也在凤仪宫里演了一出“鬼门关”,终于顺利生下了原主心心念念的孩子。
看着孩子皱巴巴的小脸,姚杳竟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替原主快乐还是难过,她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就力竭昏睡过去,甚至没来得及给他起名。
但总归,是顺利生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