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异鱼本来味道就极鲜,加了灵泉水就更美味了。
秦逸给王冣笙盛了一碗,先让他喝点汤,然后才去叫张志远吃饭。
张志远在房间就闻到香味了,见饭菜终于好了也没客气,自己也盛了一碗鱼汤,眯着眼睛喝了一口,给秦逸竖了个大拇指。
“秦逸,你这手艺可以啊,不过,我劝你在路陶面前可千万别做饭,不然,我怕他会一直缠着你做饭。”
那家伙就是一个吃货,为了一口吃的,完全不要脸呀。
秦逸脑补了一下这个画面,别说,还真有可能。
他道:“我只做给笙哥吃。”
王冣笙把喝光的汤碗入下,给秦逸挑了块鱼肉:“哪天尝尝我的手艺。”
张志远又喝了一口汤,咂巴咂巴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汤突然有种狗粮味。
......
因为要离开D城基地,他们把东西收拾好后,放在秦逸的空间里,又办理了退租手续,然后在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下,踏上了新的旅程,离开了这座短暂庇护过他们的城市。
顺着后视镜看着渐行渐远,逐渐模糊的城市轮廓,几人心中不免涌起一丝丝感慨。
末世开始后,他们经历了混乱、逃亡,战斗和各种危机才到了D城,算是找到了一个相对稳定的栖身之所。
现在,他们又要离开这里,去往未知的远方。
秦逸拉着王冣笙的手,将头靠在他肩膀上:“笙哥。”
王冣笙揽住他的肩膀,轻吻一下他的发丝:“嗯?”
“要不要吃水果?”
王冣笙还没说话,一个脑袋就靠了过来:“秦哥,我要。”
两辆越野车,王冣笙、秦逸、张志远和路陶,以及路陶的母亲坐一辆。
另一辆车上坐的是赵武、赵武弟弟,孙铁峰、孙铁峰的爸爸妈妈和妹妹。
一提到了吃的,路陶就来了精神,两只眼睛瞪的溜圆,口水都不恨不得流一车。
秦逸简直不忍直视,一巴掌推开路陶的脑袋。
从空间里拿出一袋子橙子,给车里的人一人发了一个,还剩下一些,想着等会扔给那车。
路陶拿着橙子,立马咧开了嘴:“秦哥,你真好,诶,要不是老大先下手为强,我说什么也要把你拐回去。”
王冣笙挑了挑眉:“再说一遍?”
路陶嘿嘿笑了两声:“我和老大都是同一时间遇到的秦哥的,我为什么没能把秦哥拐回去呢,那是因为我没有老大有魅力,老大您和秦哥才是天生一对,一看就特别相配!!”
路母看着自己孩子都有些不忍直视:“这孩子一天天没个正型,还好你们不嫌弃他。”
王冣笙说道:“哪里,路陶挺好的,心性纯真,我们都很喜欢他,他年龄又小,跟我们弟弟一样。”
谁不爱听别人夸自己孩子,路母笑道:“他回去总与我说,几个哥哥对他都多有照顾,也是路陶幸运,能遇到你们。”
“路姨,您别这么说,我们是兄弟,本就是互相扶持,互相照顾。”
路陶从母姓,所以,队里的几个人都管路母叫路姨。
路母性子温柔,但又不是没有主见那种,属于柔中带刚,路陶回来一跟她说,要跟着老大他们去南方,她知道在这种时候,独木难支,孤掌难鸣,而且小队里的几人确实对路陶不错。
所以,非常支持路陶的决定。
手里拿着橙子,她没有吃,现在物资珍贵,她明白自己又是拖后腿的存在,但即便这样,秦逸分橙子的时候还分给她一个。
这让她心里熨烫的同时,更加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
将橙子放进自己包里,她打算留给儿子以后吃。
哪知路陶一眼就注意到她的动作:“妈,你橙子不吃留起来干嘛?”
“我留着晚上吃。”
路陶撇了撇嘴,他才不信。
把包从路母身旁拿走,拿出里边的橙子,三两下把橙皮剥开,橙肉塞到路母的手里:“快吃,妈,咱们这有今天没明天的,万一哪天要是嘎了,想吃也吃不上了。”
路母刚感动了两秒,又被他这话气得够呛,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会不会说话?啊,会不会说话?乌鸦嘴啊你。”
路陶摸着自己被打的地方,一脸的委屈,他觉得他说的没错啊,而且他也是关心他妈妈好嘛。
秦逸埋在王冣笙的怀里,笑的不行,路陶这嘴,哈哈哈哈,这是遇到血脉压制了。
王冣笙摸了摸秦逸的头发,把剥好的橙子喂到他嘴边。
开车的张志远也笑着从后视镜偷瞄了几眼路陶,嘴欠了吧,哈哈哈哈哈。
路母打完路陶后,又觉得在别人面前打孩子有点太不给孩子面子了,轻咳了一声,把手里的橙肉递给了路陶:“妈不吃,你快吃吧。”
这路陶哪能吃:“妈,你快吃吧,我这有一整个呢,再说,我刚才说的也没错,你看咱们现在干的可是高危工作,哪天......”
路母把橙肉整个塞他嘴里:“快闭嘴吧你!”
秦逸实在不好意思当着路母的面笑,可他又忍不住,闷在王冣笙的怀里,肩膀一抖抖的。
王冣笙看一眼路陶,眼中也透着笑意。
张志远往自己的嘴里也塞了瓣橙子,一边吃一边感叹,路陶的妈妈真的是辛苦了!
......
“全哥,你让我们盯着人出城了。”
“出城了?”
贾全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支烟,他微微抬起眼皮,目光锐利地扫向说话的人。
“对,刚刚出城,我们的人已经悄悄跟上了。”
贾全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一个个烟圈,随后将燃着的烟头摁在跪在他脚边,一丝不挂的少年身上:“乖,别忙了,回屋去。”
少年疼得颤抖了一下,但立刻忍住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听到贾全话后,不敢反抗,跪着后退了几步,直到退到卧室门口,才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快速往卧室走去。
消失的背影上,遍布着新旧交加的伤痕,其中最显眼的,就是刚才被烟头烫出的红色烟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