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说的轻巧,还带着笑容,听到陶俞飞耳里却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当场把他炸在原地。
炸得他半天都未有动作,只觉得耳朵两边都是嗡鸣声。
一直以来,他把女儿当成自己的安慰,想着就算以后不再生,有女儿也行,大不了长大以后就如妻子一般,招赘个好的回来。
没想到,连女儿也不是自己的吗?
陶俞飞久久回不过神来,陶莹却是急了,她站身来,厉声喝道: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看我家日子过的好纯心来搅局的?我女儿怎么就不是俞飞的女儿?那是我们新婚当夜有的,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的,你一句话不是俞飞的,我女儿就能不是了?”
她说着叫来佣人:“帮这几个人‘请’出去。”
然后,她又看向秦逸说道:“我还真当你有几分本事,想不到是哗众取宠之流,我们不看了,你们赶紧走吧。”
终于回过神来的陶俞飞也站起身来,紧紧盯着妻子说道:“话都说到这了,让秦大师说完吧,是与不是,今天我一定要搞个清楚。”
“俞飞...”
“好了,你先坐下吧。”
陶莹不甘心的坐了下来,看着秦逸的目光跟啐了毒一样。
穆璟笙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秦逸连表情都没变,大师的架子端的稳稳的,他看向陶俞飞,慢条斯理的又抛出一个惊雷:
“陶先生,你那女儿既不是你的,也不是你妻子的。”
听到这句话,陶俞飞的心里也没了底,因为他身体的情况,妻子生的这个孩子有可能是他唯一的孩子,所以他很是上心。
妻子生孩子的时候他一直在医院陪产,生了孩子后他们也是住在单独的病房,不存在孩子被换过的可能。
那为什么大师说这孩子既不是自己的,也不是妻子的。
他不解的看向大师,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大师,我妻子生孩子的时候我一直都在,你要说孩子不是我的还有可能,你要说不是我妻子的怎么可能呢。”
秦逸笑了笑,说道:“这个孩子确实是从你妻子肚子里生出来的,但孩子也确实不是你和你妻子的。”
陶莹心里一紧,低垂着眸子,暗自盘算着事情暴露就暴露,她也受够这种生活了。
陶俞飞则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明白,直道:“大师,您就直说了吧。”
秦逸摩挲着手指:“陶先生新婚之夜喝了不少酒吧?”
陶俞飞道:“对,我朋友同学都不少,还有妻子的堂哥表哥当天都在,确定被灌了不少酒。”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他自小早熟,知道自己家里没法依靠,所以跟谁都处的可以,就想着有什么事的时候没准能用到,虽是交际的时候带点利益在里边,但都处的还不错,所以结婚的时候,很多朋友同学来捧场。
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又借着喜事起哄,他酒量一般,几杯酒下肚,他就迷糊了起来。
秦逸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道:
“陶先生新婚之夜喝了很多酒,但也没醉到不行那种程度,所以,洗个澡的功夫,屋里就换了人,身形容貌差不太多,又关着灯,所以,陶先生也没发现,就这么与人春风一度。”
陶俞飞“......”
他瞳孔因为震惊而收缩了下。
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时有点承受不住,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
穆大哥在旁边吃瓜吃的心惊胆战,看着陶俞飞一副受不住打击的样子,拿着手机掐在手里,想着一会儿真要有个好歹,也不知道陶家有没有速效救心丸。
没有话,他好叫救护车。
秦逸可不管他受不受打击,继续说道:
“与人春风一度后,第二天妻子睡在你旁边,你看着妻子身上的痕迹,虽觉得与妻子在一起和妻子家庭背景不无关系,但处了两年,也有几分真心,如今结了婚,你想着要好好对待妻子。”
婚姻说白了,就是见色起义和权衡利弊。
像陶俞飞这种也是一部分世人的想法。
找对象,会权衡对象家有没有钱,有没有权,有没有车,有没有房,如果都没有,还要看看对方是不是潜力股,未来有没有无限可能。
如果都没有,那图啥?图恋爱脑?
爱情固然重要,但面包也不能少。
“正好你几年不见但一直保持关系的两个朋友约你吃饭,你去赴约,结果,菜都没吃两口,就有一个喝醉的女人找了过去,非说你负了她,她带来的人也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你一顿打。”
“这顿打之后,打碎了属于你男人的半个尊严。”
许是说的话多,嗓子有点干,秦逸喝了口茶,才继续说道:
“你却不知,你那两个许久不见的同学,和那个女人,还有带来的几个男人,都是你妻子安排的。”
说到这,他笑了一下:“哦,对了,赔你的钱还是你妻子出的,这钱啊,等于转了一圈,就回到了你们家。”
陶俞飞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语。
陶莹则跟没事人一样吃起了点心。
就算今天这事被这个神棍说破了她也不怕,无非就是两种后果。
要么,陶俞飞忍下来,继续做她陶家的好女婿,她的好丈夫。
要么,两人撕破脸,离了婚,她也没什么损失。
秦逸可能觉得这把火还不够旺,继续拱了拱:
“陶先生不好奇你女儿不是你的,也不是你妻子的,到底是谁的吗?”
闻言,陶俞飞抬头看向他,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嗓子发干,声音嘶哑,半天才问道:
“谁的?”
“孩子啊,是另一个女人的卵/子和另一个男人的精/子,放到你妻子的肚子里,生的孩子。”
所以,他才说,这孩子既不是陶俞飞的,也不是他妻子的。
可能是点心有点干,陶莹吃完了,还喝了口茶水,喝完了她还点了点头,说道:
“没错,你说的对,秦大师,是我小瞧你了,没想到这些事你都能看的出来,确实有几分真本事。”
她转头看向陶俞飞,哪里有往日的温柔小意,一脸的倨傲:
“陶俞飞,你也不用一副受了多大打击的样子,这些年你靠着我陶家生活的怎么样不用我说吧,本来在农村种地的父母,靠着我家在县城买一百多平的大房子。”
“对了,还有你那哥哥,靠着我家也在县城里开了店铺,做起了小买卖。”
“可以说,没有我陶家,你父母还在地里刨食,你哥哥还在给人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