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地球来的代号为SZ的探险员,因为种种原因让计划胎死腹中,导致后续各种行动都彻底免谈。
院长百思不得其解,最后还是觉得,这次任务的失败,一定是周围的警戒更严了的原因,而不是因为自己的下属太愚蠢。
其实,末世来临之后,许多人都朝不保夕,忙于保命,以至于忽略了许多奇怪的现象。地球上许多凶猛的野兽,在短暂的时间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在人类自身难保的阶段,极少有人去关注这些。
即使大街上突然冒出一堆活死人,也不会有人感到稀奇。因为,关于这种奇异现象,可以有许多不同的解释,像是基因突变发生变异啦,被病毒感染丧失理智等等,可正是因为这些看似合理的解释或者说借口,给一些人的秘密行动,提供了一块遮光布, 也创造了他们大行残忍之事的便利条件。
没有人注意到,那些活死人的运动轨迹似乎是有规律的,而且最终都会回到某一个地方。
而池墨这边,也稍微有了几点发现。他留意到,几次任务中出现的变异兽,都有一些共同点,那就是或多或少的都带有一些人类特征。
这若是变异的话,似乎有些讲不通。再怎么变异也很难做到人向兽的方向变啊,这又不是兽人设定,而且像野兽一般生活的话,这好像不是进化而是退化啊。
总之,社会文明仍在不断进步,但创造文明的主体却在退步,怎么想都不对盘。还有一点,那棵人面植物,可并不是动物。难道植物也变异了吗?怎么看都像是植物里面,被硬生生地套进了几个人,又或者是人类身上长出了植物的器官。难道,是有人在暗中做违背良心的生物实验吗? 可能性不是没有,而且很大,那他们有什么目的呢?
而且,池墨也开始对自己的身份起了疑心。从他在实验室里看到了那些意味不明的画面,到他接触到那块散发紫色光芒的能源碎片看到的一些记忆,在那之后,他没感到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反而觉得本该如此,就好像他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他会不会原本就是这里的人,因为某种意外或者安排,记忆被封存了一部分,然后去了地球呢?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他接下来一定要想方设法恢复自己的记忆。
池墨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况,形势比较紧张,有人在暗中盯着他,他若是做了什么显眼的事,立马可能就会被对方察觉。
池里打算找云溪问一下,周围是否有可以搜集到情报的地方, 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见到云溪后说明了情况,云溪似乎一直在等着他,还说自己和那位老板正好是熟人, 云溪带人过去,还能给打折,哦,当然是价钱打折。
云溪带着池墨在昏暗的通道中左拐右拐,很快池墨就一头雾水,辨不清方向了,他忍不住问道:“大哥,还没到吗?” 云溪头也不回地说了句:“我早劝过他,让他搬一下店,他不听,非得像个老鼠一样窝在那个小破洞里。快了,马上就到了。”
又走过三个拐角后,他们到了。对于这个地方,池墨甚至都没有了吐槽的欲望。这已经不是一般的脏乱了,而是能载入史册的,值得后人时刻瞻仰的那种。垃圾四处乱堆,有的已经滋生蚊虫,脏水流了一地,看着那诡异的颜色,池墨感觉难以下脚,刚踩上去,甚至感觉灵魂都受到了玷污,不干净了。
看着云溪一脸平静地走过去,敲了敲伤痕累累的旧门,池墨肃然起敬:在这儿混的人,没一个善茬,果然都很 nb!
几秒之后,门开了,里面伸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进来吧。” 池墨已经做好了里面更乱的心理准备,打算直面这破烂不堪的一幕。不过,出乎池墨的意料,房间的空间虽然不大,但布置齐全,而且各种东西也都摆放整齐,完全没有门口脏乱的样子,池墨有些不解地看向云溪,云溪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他只是懒得收拾而已,以前其实还挺爱整洁的,后来就变了,有些不修边幅了。”
那人懒洋洋地半躺在座椅上,声音拉长:“哎,那谁,我可听到你在说我坏话了啊!” 云溪听了之后咧嘴笑了笑,活动着手腕和指关节向那边走去,发出了一阵啪咔声,略带警告地说,“看来几天不见,你就忘记我叫什么了,也不记得自己姓啥了是吧?”
说着就给了对方一阵“爱的教育”,那人似乎觉得丢脸,就还了一下手,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云溪揍得更狠了,眼见两人就要在地上扭打起来,池墨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被吓坏了,“两位能不能先不按摩了,等我问完问题, 再继续按摩行不行?”
听到他这体贴的劝架方法,另外两个人都愣住了,云溪先反应过来,咳了一下,推了旁边的人一把,“陆允川,池墨是来找你的,你最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允川闻言视线挪向了池墨,“你就是那个池墨。”
池墨承认,刚才他听到这个名字时明显被惊了一下,虽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叫啥名字都不奇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请问您是不是晕船啊?”说完之后,他反应过来,只想给自己两巴掌。
对方愣了愣,似乎是没想到池墨反应这么快, 也就大方承认了,“没错,那又怎样?”
其实,陆允川的脾气不太好,而且平生最讨厌别人对自己的话答非所问,因为他感觉这样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生命。不过,如果对方能安静地做一个听众,他能连续说一天。
因此,他有些不高兴,随即脸色一沉。
池墨赶紧摆手回道:“没怎么样,我只是一时嘴快。您说的没错,我就是池墨,这次来是想问您一些事。”
陆允川语气缓和了一些,“说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