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赵鹏,已经完全反应过来。
他一下子挡在了曹奎和孙雅之间,怒视着曹奎。
曹奎被他喷火的眼神给吓住了,手举在半空愣是没敢落下来。
见对方被震慑住了,赵鹏扭头看着孙雅,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雅紧咬着嘴唇,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却一句话也没说。
孙莹这时也赶紧走过来,扶住妈妈问道:“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就跟赵鹏解释一下吧。”
“不把事情解释清楚了,今天的婚礼恐怕就举行不下去了。”
孙莹也是一头雾水。
曹奎这个人她是认识的,和妈妈是多年的好朋友,也一直对她们家挺照顾。
可一直以来,她都是把曹奎当成叔叔。而且在妈妈和他之间,也从来没有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今天怎么突然,曹奎就喝醉了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呢?
孙雅无助的看着孙莹,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知道今天这件事,不解释清楚是绝对过不去了。
不但赵鹏在看着,所有的宾客也在看着。
主桌上,赵鹏的父母甚至都站起来了,带着震惊、疑惑、愤怒的目光看向这边。
“赵鹏,请你相信我,我和他真的是清白的,我们之间真的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都是这个曹奎一厢情愿。”
“我……我是怕你心里多想,才没打算告诉你的。”孙雅低着头,忐忑的解释了一下。
她真的担心,担心赵鹏会因为这件事而疏远他。
虽然她和曹奎的关系,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可信服度还是很低。
试想一个柔弱的女子,单独一个人带着孩子,在蜀城打拼。
既要挣钱,又要照顾孩子。
如果说没人帮他,真的是说不过去。
孙雅真的非常非常爱赵鹏,爱到骨子里的那种。
她也曾经无数次的问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爱赵鹏,丧失理智的那种,甚至不惜跟自己的亲闺女抢男人。
可她找不到答案,因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感情很微妙。
自从遇到赵鹏后,孙雅就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赵鹏。
这种喜欢也影响到了孙莹的婚姻生活。
要不是她,现在此时,站在赵鹏身边的女人应该就是自己的女儿孙莹吧。
可现在,站在这个男人身边的女人,竟会是她。
所以,孙雅很在乎赵鹏的感受。
她害怕,非常害怕赵鹏会因为这件事离她远去。
所以,她像个小女孩一样,紧紧拉住了赵鹏的衣服,仰着脸看向赵鹏,眼睛里全都是卑微的惊吓和恐惧。
“赵鹏,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孙莹扶着妈妈,能感受到她因为害怕而浑身发抖的身体。
听完孙雅的解释,赵鹏面无表情,平静的像一泓冷水。
“赵鹏你相信我,我妈妈和曹奎的关系,只是普通的合作伙伴,再也没有其他任何的想法和联系。”
“你和我妈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一定明白我说的话!”
孙莹同样眼泪汪汪的看着赵鹏,就怕他一生气,就拂袖而去。
没有了赵鹏,孙颖不敢想象妈妈孙雅要怎么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大家屏息凝气,默默观察当事人之间的变化。
就在大家都以为,赵鹏会恼羞成怒,拂袖而去。
可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赵鹏竟然没有无情的离去,反而温柔的抚上孙雅那样娇艳白嫩的脸颊,笑道:“傻样,我们刚刚宣誓过,不论生老病死,还是疾病和健康,都会勇敢的一起面对。“
.“今天,我选择相信你,做你最坚实的后盾!”赵鹏沉声道。
“谢谢,谢谢你。”孙雅的眼泪,在这一刻再也控制不住,流淌下来。
“我告诉你,赶紧跟这小子划清界限,到我怀里来,我保证,把我公司的优良资源,最大限度的让给你们!”
曹奎看不下去了,出言打断了他们。
“否则,我纷纷钟让你的公司倒闭。”
“哼,大言不惭!”孙雅擦干眼泪,又恢复了总裁的气场,板着脸训斥道。
以前这招,在曹奎面前屡试不爽。
只要孙雅生气了,曹奎就会百依百顺。
可今天,竟然失败了!
曹奎不屑的看着孙雅,冷冷笑道:“你公司的业务,全靠我的关系维持着,只要我一句话,所有跟你合作的公司,都会立即提出解约!”
“甚至不少人,还会立刻辞职!”
“没有了销售渠道,我看你怎么发展下去!”
曹奎冷笑。
“曹奎,收起你丑陋的嘴脸吧,”孙雅也是冷冷的看着曹奎:“我们公司的产品,向来都是质优价廉,品质取胜,在蜀城才会有这么多的公司愿意跟我们合作。”
“他们,难道为了帮你,愿意付出高额的经济损失吗?”孙雅仰着脖子,趾高气扬的质问曹奎。
“呵呵,”曹奎笑了:“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振臂一呼,万邦来贺!”
说完,曹奎大喝一声,转身走到主席台上,抢过主持人的话筒。
他居高临下,君王一般指着孙雅和赵鹏二人,哈哈大笑:“我代表我公司,从这一刻起,彻底结束与孙雅的一切公司往来。”
曹奎的话音刚落,就有人站起来,附和道:“没错,曹总说的对,我也宣布本公司马上结束与孙雅公司的业务往来!”
“我也要结束与孙雅公司的一切公司业务往来!”
“我!”
“还有我……!”
这种声音此起彼伏。
然而每一个声音,就像一柄千斤重的大铁锤,一下一下,击打在孙雅的胸口。
让她的脸色,瞬间变的苍白起来。
赵鹏的脸色也变得难看。
没有了这些合作多年的老伙伴,孙雅的公司,撑不了多少久了吧?
这招釜底抽薪,玩的真是异常干净,手段不凡。
看着孙雅那毫无血色的面颊,赵鹏心如刀绞。
可他只是个打工仔,没什么本事,纵然心疼,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是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