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听了对方的话大惊失色,急忙追问他们魏家到底得罪了哪位大人物,一定要致他们于死地。
“是一位姓林的先生,你应该知道他是谁。”
魏忠闻言彻底惊呆了。
他压根没有想到,把他儿子打进医院的那个年轻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
真的可以让魏家,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一瞬间,汗水就打湿了他的后背,冷飕飕的。
魏家家主也没睡。
一夜之间,脸上皱纹都多了许多,双目无神,好像老了十几岁。
见魏忠放下电话发呆,他赶紧问道:“儿子,打听出来了没有,到底是谁在和我们作对?”
“爸,”魏忠闻言满脸苦笑:“就是那位打伤了你家宝贝孙子的年轻人。”
“什么?”魏家家主大惊失色,旋即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态,拼命摇头:“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你也看到了,那人才多大?不会超过三十岁吧?”
“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他后面一定还有大人物。”
“查,继续给我查,我一定要知道,我们魏家,到底得罪了谁。”
“我就是死,也要死的瞑目!”
魏忠无奈,只能继续打电话。
可所有人反馈回来的消息,都指向了林宁,至于他身后还有没有其他人,没有人知道。
当魏家家主听到这些消息后,眼色暗淡了下去。
“难道要让我,亲自去求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吗?”
“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我们魏家,怎么会就这么毁在了他的手上!”
“爸,现在不是甘不甘心的时候了,”魏忠焦急的喊了起来:“我们不低头,魏家就真的完了。”
“资金链断了,银行催着我们还钱,蜀城各部门,也在疯狂的查封我们的商业。”
“以前的合作伙伴,一个个宁可违约,也要跟我们划清界限。”
“我们魏家现在,已经无计可施了!”
“如果不求对方原谅,天一亮,我们魏家就得宣布破产。”
魏忠的这番话,让魏家家主清醒了下来。
沉默良久,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佝偻着身子,眼神黯淡无光的看向外面。
天边,一丝光亮悄然出现。
“忠儿,准备好魏家所有的资料。”
“天一亮,我们就去拜见这位林先生,求他宽恕魏家。”
“顺便……带上魏贤。”
“是,父亲。”魏忠凄凉的站起来,扶着老人,默默向大厅后面慢慢走去。
天……越来越……亮了!
一大早,林宁眼还没睁开就伸了个懒腰,手臂搭在床的另一边。
空的。
他猛的睁眼扭头,看向另外那半边床,哑然失笑。
床上乍然少了一个人,他还有点不适应。
揉揉惺忪的眼睛,林宁坐起来,开始一天的例行签到。
“恭喜宿主,签到成功。”
“获得中海国际医院全部股权,相关资料已存入临时仓库,请注意查收。”
中海国际医院?
林宁听着系统提示,满意的点点头。
这家医院,在中海可谓家喻户晓。
是中海最顶级的私立医院之一,这里面无论医疗设备,还是医资力量,都称得上一流。
而且,还和世界上各大著名医学院校,常年开展学术交流。
可以说,中海国际医院,代表着华夏甚至世界的医疗水平。
能够获得这样一所医院,以后爸妈看病就不用发愁了。
毕竟,林宁曾经也是亲身经历过医院那恐怖的人流。
为了求一个专家号,凌晨两三点就要去医院排队,甚至不惜花费数千,从号贩子手里买号。
每次想起来,就心有余悸。
而现在自己完全掌握了一家世界级的医院,那么看病这种事情,以后也就不用放在心上了。
从临时仓库把资料取出来,林宁坐在床上随意翻了翻,都是些股权转让的协议,啰里啰嗦一大堆,还有各种专业术语。
以林宁的水平,基本上看不懂。
不过没关系,他只要能看懂上面写的,股权全部属于自己的那些条款就可以了。
刚将资料收好,门铃就响了起来。
因为老妈的坚持,所以家里并没有请佣人。
今天碰巧又只有林宁一个人在家。
所以,他只能亲自下楼去开门。
可刚打开大门,林宁就愣住了。
门外,魏家家主和魏忠,恭恭敬敬的站着。
在他们身后,还有一名壮汉,推着一个轮椅,轮椅上坐着脑袋手臂都被包扎的魏贤。
此时的魏贤,再没有了当初的嚣张高傲,而是充满了恐惧和惊慌。
除此之外,还有两名戴眼镜的中年人,手上各拎着鼓鼓的公文包,站在身后。
“咦,这不是魏家家主吗,怎么一大早来我这里了?”林宁明知故问:“难道是想好怎么对付我了?”
“呵呵,林先生说笑了。”魏家家主满是皱纹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老朽结交林先生还来不及呢,怎么敢对付您呢。”
“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哦,”林宁笑了起来:“我还年轻,记性好的很。”
“那个……是我一时糊涂。”魏家家主深深鞠躬:“林先生,我为我的无理,向您道歉。”
“希望林先生大人大量,饶过魏家,给魏家留一条活路,魏家愿意拿出一半的家产,换取林先生的原谅,魏旭感激不尽!”
说完,老人的腰,弯的更低,几乎碰到了脚面。
旁边的魏忠,也是满脸凄苦,随着老人的动作一起鞠躬:“林先生,我魏忠也求您了。”
与此同时,站在他们身后戴眼镜的两个中年人,也走了上来,拉开公文包,里面满满当当,都是各种文件。
魏贤虽然心里不甘,可爷爷和父亲都低头了,他没了靠山,不想低头也得低头。
只是头虽然低下去了,但眼里的怨恨,却是有增无减,对林宁的恨意,更加浓烈。
魏贤的小心思,林宁明察秋毫。
他的目光落到魏旭身上,轻轻一笑:“一半的家产,我不在乎。”
“打垮了你们家,全部家产都是我的,我干嘛只要一半?”
“再说,我们两个换换位置,你会放过我吗?”
“斩草除根,锄恶务尽,这些道理我还是懂的。”
说到这,林宁的目光又转到魏贤身上:“我可不想我的敌人,有一天在我身上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