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第二天,千卿是被神非吻醒的,吻的急促而动情,千卿本能得回应着他,得到答案的神非自然像是收到了鼓舞。
当然也有赖于昨天的激动,今天省去了褪去衣物的麻烦。
几番云雨过后,千卿喘着粗气,“你疯啦,大早上的要干嘛?”
“一睁眼就温香软玉在怀,估计就连gay都做不到坐怀不乱。”神非语出惊人,但又确实话糙理不糙。
“我好渴。”千卿没好气得说道。
“是不是刚才叫得?”神非脸不红心不跳得问。
千卿瞥了他一眼,“哎呀,讨厌死了,还不都怪你?快去给我接水。”
“遵命!”神非立刻敬了个礼。
然而他在走到门口时,踉跄了一下,差点撞到门框,他扭头调皮得说道,“看来刚才用力过猛,路都走不稳了。”
千卿心里早就起了疑,这话听来也就一丁点可信度也没有,她盯着他走出了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神非那些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千卿已经穿好了衣服,正襟危坐,开起了玩笑,“衣服穿这么快?我还打算再来一次呢。”
“你老实说,你怎么了?”千卿严肃得开口。
神非脸上的笑僵了一下,“没事啊,就是这几天失忆,没能一亲芳泽,好不容易昨天激动了,又被头疼给打断了,百爪挠心的,想都补回来。”
说完就立刻转移话题,“哦,对了,艾如回去了?陈晓涵这事就算解决了?能确认常平左和麻落落就是她的死因吗?”说完,他就想给自己一巴掌,问的什么破问题。
千卿看向他,“基本可以确定,各中细节,不必深究,这种问题,不是你该问出口的。你知道我刚才问的是你的状态,为什么转移话题?”她已经有点生气了。
“对不起,”神非叹了一口气,“我没敢告诉你,我最近时不时得会有点看不清。”
“看不清了?那是什么意思?”千卿不解得问道。
神非揉揉眼睛,“姜主任说,肿瘤可能已经压迫了视神经,我的眼睛偶尔看不清楚,或者有重影。”
“怎么会这样?我说你为什么昨天也不来接我,还切到了手,刚才还差点撞到门……”千卿说着说着突然发觉不对劲,“你单独找过姜主任?”
神非尴尬得点点头,“还有一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什么?”千卿疑惑得看向他。
“其实姜主任手术的成功概率是30%,在我自己去做检查的那天就跟我说了。”神非边说边观察千卿的脸色,恐怕她发脾气。
结果千卿还是拍案而起,“那之前不是说有三成希望就试试看吗?不对,那为什么骗我说是25%?你不想做手术!而且是跟姜主任串通好了。为什么?”
神非看着激动的千卿,眉眼低垂,“有了你,我变得贪心了,只有30%的成功几率,我不敢试。
试了,可能下不了手术台,不试,我或许还有很多时间跟你道别。”
千卿看到了神非眼睛里浓重的忧伤,她越来越沉默,直到听到最后一句,她才瞪起眼睛,“说什么丧气话?你不是说过你有把握能治愈吗?咱们还有这么多时间,急什么?
对了,姜主任不是说了还有他的老师吗?他老人家肯定更厉害!咱们回去问问信零情况,看他有没有联系上人,准备好下一个任务。”
神非看着她,觉得她真的勇敢而又坚强,她身上总有一种蓬勃的生命力,不管何种境地都让她光彩夺目,“好,他已经和我说了,任务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过去。”
“那现在就出发。”千卿说是不急,动作却比谁都快。
是啊,她怎么能不急呢?能快一点,就能争取多一分的机会。神非心里明白,知道她也是如此爱着自己,所以他也会努力,努力一直陪在她身边,护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