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郑锦书离开,
沈夏心里也很难过。
这是又失恋了。
抬头看着三个哥哥:“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宋允看了一眼沈夏:“好。”
然后转身带着两个哥哥离开。
宋谨道:“夏夏,我在隔壁,你有什么事就叫我。”
“好。”沈夏。
郑锦书把药拿回去。
此时的瑞王妃也心如刀割了,因为大夫说,这高热要是再不退下去,人都保不住了。
再烧下去,就算命保住了,脑子也得受损。
郑锦书着急的把药拿到顾子湛的卧房。
看了一眼季远安和瑞王妃。
把手里的药拿出来:“文竹,拿水来。”
瑞王妃走过来:“锦书啊!你去拿药了。"
"嗯,”
“哪里拿的?”瑞王妃好奇。
郑锦书犹豫了一下:“沈夏给的。”
“什么?她给的能吃吗?”瑞王妃担心那女子如果怀恨在心,这药会不会有问题。
而季远安听见这话:“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七想八的。”
然后看着郑锦书:“快,给子湛服下。”
文竹把水倒来。
郑锦书打开纸包。
看着很小的白色药粒。
季远安和瑞王妃都看见了。
瑞王妃忍不住道:“就这么一点点有用吗?你不会被她骗了吧!”
郑锦书没有管她,直接喂了一粒给顾子湛服下。
季远安看着:“锦书啊!一粒少不少了,要不要两粒啊!”
郑锦书摇头:“她说了,一次性只能吃一粒,两个时辰后,没退热才能再吃两颗。一次不能多吃。”
季远安看着郑锦书的人手里剩下的几粒白色药粒,如果这个药真的能退热,那简直是神药啊!
这么优秀的人啊!
好好的婚事,就这样被自家姐姐作没了。
实属可惜。
忍不住问道:“锦书,那沈姑娘没事吧!”
“还好,人倒是醒了,不过以她的医术,只要能醒来,生命之危倒是没有。”郑锦书说道。
“那——那她有没有说子湛的事,还有没有可能。”季远安小心翼翼的问道。
郑锦书摇头。
季远安心中一阵失望。
瑞王妃听着两人的谈话。
“不过是在气头上,等子湛醒了去找他,两天就气消了。看她能力还算不错的份上,我也愿意退步,子湛如果实在要娶,就娶吧!到时候给她一个正妻的身份,还不得高兴的跳起来。”瑞王妃一脸大发慈悲的样子。
好似这个正妻之位是多大一个金馍馍一样。
根本不知道,她毁了她儿子多好的婚事。
那是京城世家女子都不能相比的存在。
以后在京城相见,才能体会到那种从骨子里后悔的痛苦。
一个时辰后。
文竹惊讶道:“退热了,退热了,少爷的热退下来了。”
“效果这么快,神药啊!”季远安也震惊。
郑锦书也在旁边守着。
退热就好,看着手里还剩的几个药粒,一定要保存好。
没多一会儿,顾子湛就醒了。
“沈夏——”
瑞王妃听见儿子醒了,着急的走到床边:“儿子啊!你终于醒了,你让娘担心死了。”
郑锦书也走过去看着顾子湛,那憔悴的脸色。
顾子湛看着郑锦书:“她呢?”
“她在县里的客栈养伤,比你早醒,你高烧不退,还是她给的药。”
顾子湛听了郑锦书的话,心中不禁一紧,连忙焦急地问道:“你见过她了?她还好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关切和担忧,仿佛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来安慰自己。
郑锦书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还好,只要休息调养一段时间,应该就能恢复如初了。”
听到这个消息,顾子湛稍微松了口气,但仍不放心地追问:“那她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呢?”
郑锦书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是否要将实情告诉顾子湛。
顾子湛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盯着郑锦书轻抿的嘴角,语气坚定地说:“直接告诉我吧!无论是什么情况,我都能够承受得住。”
郑锦书皱起眉头,缓缓开口道:“她说:人这一生要走的路很长,遇到的人也会很多,不是每一个出现的人都能陪自己走过一生,有的人只是过客,比如她,让你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未来会有比她更适合你的人陪你走完一生。”
顾子湛听完这番话,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变得空洞而无力。
他喃喃自语:“她说,我是个过客……”他的嘴角微微颤抖着,却无法说出更多的话语。
那种痛苦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刺穿了他的心脏,令他难以忍受。
泪水不由自主地涌出眼眶,模糊了他的视线。
顾子湛轻咬嘴角,呜咽道:“她——她说过——明年就和我成亲的。”断断续续艰难的说完一句话。
让旁边看着的人,都能体会那种绝望。
“湛儿,你别难过,我不阻拦了,你要娶就娶,你要是以正妻之位,她肯定就乖乖回头了。”瑞王妃还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
顾子湛万念俱灰地看着自己的母妃,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母妃,您以为她像京中的那些世家女子一样,只看重名利地位,可您觉得,如果她真的是那样的人,我还会喜欢她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痛苦,似乎在诉说着心中无尽的悲哀。
接着,他又缓缓说道:“从小到大,我一直按照您的喜好行事,我无话可说。因为我知道,您心里始终想着为我好。”
“但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啊!难道让我选择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就这么困难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瑞王妃听后,急忙安慰道:“湛儿,不要难过。如果你喜欢那个姑娘,我可以帮你把她抓过来。”
然而,顾子湛却突然大声吼道:“够了!母妃,您不要再动她了!如果您敢再动她一根汗毛,我立刻死在您面前!”
他的声音如雷贯耳,震得整个房间都为之颤抖。
瑞王妃被儿子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大跳,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一向淡漠的儿子。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儿子如此激动、如此愤怒,甚至不惜以死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