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看了一眼两人的牌面,有些诧异,像这样的冤家牌很少出现在这样的场合,概率极低。
不过大家都已经梭哈了,他只能继续发牌。
牌面是吕树的对A更大,所以是先发给吕树这边。
中年人依旧是慢慢晕牌。
吕树直接翻开,是一张红心10,他这时才翻开底牌看一了眼,一张梅花A和一张黑桃10,这牌面已经不小了。
中年人把最后一张牌翻出,是张方块10。
他看了一眼吕树的牌面,咧嘴一笑,慢慢翻开自己的底牌。
四条K加一张10,这牌非常大。
吕树的牌面已经不可能出同花顺,只有四条A才能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8号赌桌。
怪不得中年人敢梭哈,原来底牌是两张K,加上明牌就是三条K,那个年轻人想用梭哈把人吓跑,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正中别人下怀。
霍恩廷握紧拳头,紧张到忘了呼吸。
要是这次没夺到赌王的称号,那么霍家的收入要减少三分之二,下次就要等五年后。
曹北暗自冷笑一声,和我抢参赛资格,活该你输,人家都四条K了,我不信你能在这么多双眼睛下变出四条A 来。
等下场后,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待在霍家。
“年轻人,冲动是魔鬼啊!你慢慢玩的话也不至于一把就被淘汰。”中年人笑盈盈地看着吕树,语气如同长辈教育小辈。
吕树嘴角微微上扬,他从椅子上站起伸了个懒腰,然后自顾自把筹码扫到身前。
中年人皱了皱眉,怒视着吕树,“你是不是失心疯了?我才是赢家。”
吕树不耐烦地把底牌打开,似笑非笑地看着中年人,“你说谁是赢家?”
“不可能……这不可能…… ”中年人跌跌撞撞地来到赌桌中间,紧紧盯着那两张A。
吕树看向荷官,不满地说道:“还不宣布结果?”
荷官犹豫了一下,按下了8号桌的铃铛。
“太好了!”霍恩廷兴奋地一挥手,小跑到霍环身边,“爸,我们赢了。”
霍环神色如常,点点头,“急什么,这才第一场。”
“等等!”中年人大声喊住要离开赌桌的吕树,他不甘心就这么被一个无名小卒给淘汰掉。
吕树停下脚步,语气有些不悦,“怎么,输不起?”
中年人冷哼一声,看着荷官说道:“他绝对出千了,不然怎么连底牌都没看就直接要梭哈。”
荷官扫了中年人一眼,冷冷的说道:“你可有证据?”
“我敢肯定,他身上绝对有两张被换下来的牌,我要搜他的身。”
“你算什么东西,你说搜就搜?上了赌桌你不知道规矩吗?”霍环站起身,强大的气势让中年人下意识后退一步。
“霍家主,他是我咸丰集团的代表,他这个要求也不过分,你们霍家连续四届赌王了,不会这点肚量都没有吧?”咸丰集团的老总石莆走了过来,笑咪咪地看着霍环。
吕树摆摆手,笑着说道:“搜可以,那万一要是没搜到怎么办?”
“要是没搜到,我自断一手。”中年人直勾勾的盯着吕树,眼中闪过一丝狠色,“要是搜到了,那这局可就算我赢,而且我要你一只手。”
吕树故作有些惊慌,“玩……玩这么大?”
中年人看到吕树的反应,更加验证了自己的想法,“怎么,你心里有鬼,不敢答应?”
“谁…… 谁怕你啊!要玩就玩大一点,赌两只手。”
“哈哈哈哈!开始破釜沉舟,想吓退我?”中年人舔了舔嘴唇,“好,就赌两只手。”
目的达成,吕树嘴角翘起。
中年人激动地走了过来,迫不及待地想要搜身。
“等等。”
中年人皱了皱眉,“你想要反悔?”
“你算什么东西?让荷官来搜。”
中年人脸色铁青,不过不是当场抓住出千的话,公平起见确实是该由荷官来搜。
他紧紧的盯着吕树,一字一句地说道:“好,就让荷官来搜,我会盯着你,别想趁机把牌转移。”
吕树摊了摊手,表示无所谓。
“荷官,你去搜。”
荷官取出一双白色手套,在吕树身上摸索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中年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怎么还没找到?”
荷官有些不耐烦地看了中年人一眼,“我都找来两遍了。”
“他身上肯定有牌,裤裆找了没有?”
荷官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中年人,冷笑道:“你在裤裆里面藏牌我看看。”
中年人有些跃跃欲试,可看一了眼如刀片一样锋利的扑克牌,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吕树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中年人,“你是自己动手呢,还是我来帮你?”
石莆轻咳了一声,挤出一丝笑脸,“这位朋友,得饶人处且饶人,我让雷鹏和你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吕树看都没看石莆一眼,目光依然死死盯着雷鹏,如猎豹盯上了自己的猎物。
“我再说一遍,是你自己动手还是由我来帮你?”
石莆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一个无名之辈都敢无视他,真当他石莆是个良善之辈?
虽然他的咸丰集团和霍家还有一定的差距,但是今年霍家的胡彪不能出战,那么地位肯定一落千丈,到时候大家都在一个水平,我石莆凭什么还要看你的脸色?
雷鹏本来还有些慌张,他看了一眼老板的脸色,顿时就神情自若。
他伸出两条胳膊,语气带着些许的嚣张,“来,你把我手打断看一下。”
咔咔!
雷鹏只看到一道残影,接着就听到了清脆的骨折声。
怎么大家都看着我?
他顺着大家都视线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顿时肝胆俱裂。
两条胳膊以手肘的位置耷拉下去,一晃一晃的。
“啊!我的手,我手断了…… ”
所有的观众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这小年轻到底什么来路,一言不合就打断别人的手,还是两只。
吕树嫌弃地用毛巾擦了擦手,然后当着石莆的面走下赌桌 。
曹北额头上冒出冷汗,暗自庆幸当初没有直接得罪死,不然自己的胳膊说不定也保不住。
他打量了一眼还在哀嚎的雷鹏,心中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