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张鹏几人也不是无能之辈,很快就掌握了方法。
“你们要注意一点,羽绒绝对不能有一点异味,这是重中之重。”
“知道了,树哥。”
“还有你们每天要分出一个人在工厂看着。”吕树用手指敲了敲手腕,“我还要赶火车,就先走了,罗军和张鹏多看着点。”
吕树交代完后就提着出门时带的那个包,在门口打了一个出租车。
这次居然不是拉达汽车,而是津门大发的面包子。
车子在江南电子城停下,五公里居然要3块钱,这也太黑了,因为赶时间的关系吕树一脸不爽地给了钱。
像这种乱收费的出租车多的很,大部分都是听到外地口音就会乱报价,很多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交钱了事。
这个时候可没有举报电话,就算有,电话还不好找,而且打电话也贵。
这种行为持续了长达十几年,直到出台举报电话,而且座机电话普及后,才稍微好一些。
他们又换了一种方式,外地人不识路,他们就绕路来多收费。
吕树这次除了12寸的黑白电视,还打算弄一批彩色电视,通过这一段时间以来,个体户逐渐增加,有钱人也开始慢慢变多,消费也就上去了。
这次吕树要了100台12寸黑白电视机,50台14寸黑白电视机,50台14寸彩色电视机。
找人运到一处偏僻的地方放下后,等到没人的时候,吕树伸手一招,全部收进空间里。
又是一天一夜的火车,吕树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市区火车站走出来,找了个地方先吃了一顿饭。
休息一会后,取出蓝鸟,开着车往回赶,离家还有400多公里。
冬季天黑的早,今天还出现了一些薄雾,蓝鸟的蜡烛灯一照出现一片白茫茫,能见度十米不到。
吕树不得不减速慢行,车子在这荒无人烟的山路中行驶着,如同失去动力的船只,在大海中随波逐流。
这种情况最容易遇到拦路打劫的,吕树遇到的次数也有不少,他可不是一个善人,遇到直接冲撞过去,2.5的动力一般的路障根本拦不住。
记得有一次遇到几个手里拿着斧头的狠人,居然直接用身体拦路,吕树没有客气,直接一脚油门撞过去,其中一个跑的慢些,直接被撞飞出去三四米。
这也是为什么这辆车才买来半年不到,车头就已经坑坑洼洼的原因之一。
在经过盘山路的时候,路中间停着一辆不知名的越野车,旁边有两个人看到吕树的车后露出兴奋的表情。
吕树皱了皱眉头,又碰到绿林好汉?
现在抢劫都这么下血本了吗,居然弄了一辆车过来当路障。
吕树下意识就要停车调头离开,却发现其中有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不是何局长吗?
“何局长,有辆车过来了。”一个身材挺拔的年轻男子看到吕树的车后眼睛一亮,兴奋地和旁边的何新采说道。
“哎,他要调头跑了。”看到吕树要跑路,年轻男子有些焦急。
何新采皱了皱眉,他们的车子坏在这里已经三四个小时了,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也没有电话找人。
最重要的是车子里面有位首长,这次出行是他安排的,到时候一定要受到处分。
好在那辆车并没有调头离开,往前行驶靠近后慢慢停了下来。
“何局长?”
车上下来一个年轻人,对方一口道破自己的身份,白茫茫的大雾让何新采看不清楚对方的样子,但是声音却十分熟悉。
“你是……”何新采疑惑问道,等到对方靠近后,他瞪大眼睛,“吕树?”
“是我。”吕树点点头,看了看抛锚的越野车,开口道:“车坏了吗?”
“害,真是倒霉,我要送一个客人去泰安县,结果到这就坏了。”何新采一脸懊恼,这车什么时候坏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坏,这下好了,不但功劳捞不着,还得挨批。
“有什么我能帮到的吗?”上次能够谈妥魔都制片厂,何局长多少都出了一点力,一点小忙吕树自然也乐意帮。
“得麻烦你送我们去泰安县一趟。”何新采内心一喜,这下有可能不用挨批评了。
“当然可以。”吕树满口答应,泰安县也不远,最多也就晚回去两个小时,但是在这关键的时候帮了何局长一把,以后找他帮忙也名正言顺了不是?
“对了,你认识路吗?”
吕树摇了摇头,泰安县他还真没去过。
“龚书恒同志,你就看着车子,我要在车上指路,我们到了后会派人过来修车。”何新采对着旁边的年轻人说道。
龚书恒皱了皱眉,有些犹豫,他可是老首长的警卫员,要时刻保护在旁边的,不过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点头答应。
一个气势十足的老者从越野车走下来,对着吕树温和地说道:“小同志,辛苦了。”
因为何新采没介绍的缘故,吕树也不知道老者姓名,不过一眼就能看出老者身处高位,一股上位者的气质油然而生。
吕树平稳地驾驶着汽车,何新采坐在副驾驶给吕树指路,老者安静地坐在后座。
走了半个小时的盘山路,车子进入一片两边都是树林的山路。
突然吕树发现前方几十米的地方隐约有几个人,吕树心知不妙。
“小心,有路匪。”吕树回头提醒了一声,打算加速冲过去。
“啊,怎么办?”何新采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有些慌乱。
吕树没理他,一脚油门踩到底。
轰!
巨大的引擎声把路匪吓一跳,连忙把准备好的木头横放在路中间。
嘎吱!
一道刺耳的刹车声,车子堪堪在距离木头2米的地方停下,要是吕树没有及时发现并停下,很可能会出现车毁人亡的下场。
强大的惯性让何新采撞在中控台,惊魂失魄的他捂着额头倒吸冷气。
“下车。”五六个路匪拿着木棍把车子包围起来,满口脏话地拍打着车门。
吕树摸出一根烟点上,暗暗活动了一下手腕,嘴角上扬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