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主位上的单国庆已经喝的有些上头,拎着酒瓶子坐到吕树身边,“兄弟,你是不知道,我在外边和别人喝酒,人家都不待见我,这么多年来,就你小子给我面子,来再喝一个。”
说完直接拿着酒瓶和吕树的杯子碰了碰,对着瓶子就来了一口。
怎么喝着喝着就喊成兄弟了?吕树有些尴尬,端起杯子走了一个,当然没真喝。
“叔,要不今天就喝到这?”
“咋了?你不行了?”单国庆眉头一皱。
男人怎么能够承认自己不行,不就喝酒吗,再多也不怕,他可是有空间。
“行,继续。”
杨桂平和单婷婷早就吃完饭,两人进屋在绣鞋底,单小华早就不见人影,不知道跑哪疯去了。
心情却大好的单国庆搂着吕树的肩膀,有些相见恨晚,“酒品如人品,能和我喝到这个份你是第一个,不行,我要和你结拜为兄弟。”
说着就要去拿黄纸和香,吕树连忙拉住他。
听到动静的杨桂平出来,一脸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叔他硬要拉着我结拜为兄弟。”吕树一脸无奈。
杨桂平有些哭笑不得,她是了解丈夫的酒量的,可以说是整个通北镇最能喝的,吕树能把他喝到这个程度,让她挺意外。
连忙拉着有些摇摇晃晃的单国庆回到房间,让他躺下。
这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吕树离开单婷婷家后,开着车去了一趟作家协会,车子是挂在作家协会里的,也该过来跟会长说一声。
“好小子,你可真行,我还以为你说着玩?”戴着老花镜的李仕泽看着眼前这辆崭新的轿车,对吕树满是佩服。
“吕树同志,这车花了多少钱啊?”会长张涛之前坐过一次轿车,不过那是坐的北京212吉普,远没有这辆尼桑蓝鸟豪华。
“花了我14万。”吕树也是有些心疼的,辛苦了几个月赚的钱,买了这车回到解放前。
嘶!
几人倒吸了一口气,这个数额简直吓死人,正在摸着车灯的李仕泽吓地迅速收回手,这要是弄坏了把他卖了都赔不起。
“大家都上车,我带你们兜兜风感受一下。”吕树大手一挥,打开车门让他们上车。
几人心里特别想上车又担心把这车磕了碰了,有些犹豫。
“上吧。”还是张涛开口,率先上了副驾驶。
其他几人看到后也不再犹豫,打开后门上车,3个人坐在后面也不算太挤。
吕树先带着他们感受了一把零百加速,2.5的发动机强大的马力,加上吕树熟练的换挡手法,跑出了10秒钟的成绩,这放在后世当然随便都能被一辆10万块的车秒杀,但是对于坐过最快的只有公交车和火车的李仕泽他们几人来说,这个速度让他们感觉到心跳加速,肾线上素飙升。
沿着主干道跑了一圈,吕树把他们送回作家协会。
“张会长,我想要一张出省的介绍信,这几天我准备去一趟羊城。”
“跑那么远干嘛?”
“我开了个店,商品太少了,我打算去羊城进些商品回来卖。”
张涛眉头紧锁,犹豫不决,他每个月只有开一次出省介绍信的权限,这才上旬,要是把名额给了吕树,后面谁有个事要出省就得找其他单位开介绍信,别人还不一定会帮忙。
“开介绍信可以,不过下周我们要去市区协会那里开会,到时候你开车拉我们去长长脸。”
“没问题。”这种小事就算张涛没帮忙,只要开口,吕树也不会拒绝。
拿到介绍信后,吕树开车来到店铺。
“老舅,生意怎么样?”
“最近都没什么人买天线,就卖出去几辆自行车。”张海摇了摇头,指了指天线货架,“前天补的货一个都没卖出去。”
“百货大楼的电视机那么贵,能买得起的人哪有那么多,应该是饱和了,得想个办法才行。”吕树根据后世的市场学,很快得出结论。
“是啊,没有足够的工业票的话,买一台电视机就要1200多块钱,没那么多人买得起。”张海点点头,附和道。
“我准备去一趟羊城,找电视机厂家进货来卖,减少中间商价格就可以便宜,买的人就多,而且可以带动我们的天线卖的更多。”
“这……能行吗?”张海皱眉,外甥也没去过羊城,人生地不熟的能不能找到还是一回事。
“放心吧!”吕树点点头,拿出一把钥匙给张海,“这是仓库的钥匙,断货了的话就骑摩托车去仓库拉货。”
第二天,吕树到百货大楼找到单婷婷,和她说了要去羊城一趟。
杜昂躲在办公室门后看着这一幕,脸上阴晴不定。
“好你个贱人,老子追了你两年,那穷光蛋才追了你几个月就和他好,看我怎么整你。”杜昂等到吕树走后,握紧了拳头怒视着单婷婷。
越想越生气的杜昂走到四楼办公区,找到负责人事调动的王安。
王安的工作非常闲,正坐在办公椅上喝着茶听着收音机,看到进来的杜昂有些意外,“杜科长,你有事?”
这杜昂老爹可是他上级领导的领导,虽然他的级别比杜昂高,但他可不敢有丝毫怠慢。
“王哥,有件事要你帮忙。”杜昂没功夫和他客套,直接开门见山。
“杜科长客气了,有事你就说,只要我能帮上的一定帮。”
“二楼的单婷婷,我想把她调入卫生组。”
“这……她是犯了什么过错吗?”王安有些犹豫,这百货大楼就这么一点大,这些同事他都认识,而且这个单婷婷表现一直很好,这突然让她去搞卫生,这说不过去,除非是有个正当理由。
“王安,听说你一直想调到县城,如果你帮我,到时候我给我爸吹吹风。”杜昂从小受到家里的影响,知道任何事情都讲究利益,而他正好知道王安的需求,直接抛出诱饵。
果然,王安激动地站起身,“真……真的吗?”
杜昂不屑地看了眼王安,他有必要说谎吗?
不就是动动嘴的事吗?
“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