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图书馆,单小华就跑过来拿走了他的两本书。
门外的天气仍然很热,外面的行人车水马龙。
县城里面的人经济条件比镇上的好多了。
自行车随处可见,还能见到几辆三轮挎子摩托车,那是70年代生产的长江750。
这时候能开上长江750丝毫不比后世开法拉利的差,绝对是大街上最靓的仔。
吕树心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搞一辆摩托车!
还是得努力赚钱啊。
路过药店的时候吕树提前买了一盒晕车药和一瓶橘子汽水,让刘月梅提前吃了一片,以免等会又晕车。
刘月梅一脸感激地道了谢。
她脸颊微红,深深看了吕树一眼。
这个小伙子真不错,一定要跟单婷婷打听一下。
单婷婷看着吕树为刘月梅忙前忙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舒服。
晕车药很管用,刘月梅上车没多久就困的睡着了。
一行人回到通北镇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刘月梅再次跟吕树道谢后,大家在菜市场门口分别。
吕树和单婷婷单小华三人走一路。
快到单婷婷家的胡同路口时,吕树拿出那本《诗词精选》,叫住了走在前面的单婷婷。
转头看了一眼碍眼的未来小舅子,“小华,我有事和你姐姐说,你先回去吧!”
单小华下意识就要说凭什么,不过看到吕树的眼神盯着他手里的两本小人图画册,才想起那是他付的钱。
脸色硬生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点点头。
单婷婷看到那个自己都管不住的弟弟,居然听吕树的话,这让她有些诧异。
吕树赶紧把书塞到单婷婷手里,压低声音说道:“今天玩的很开心,这本书送给你。”
真是个奇怪的人,单婷婷翻开手上的书看了一页,都是一些沁人心脾的好诗句,原本有些烦躁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那先这样,我回去了,下次再来找你。”吕树挥了挥手转身就走。
单婷婷皱着眉头看着吕树离去的背影。
自己是不是应该说句谢谢?
这个讨厌的家伙,也不管人家要不要就硬是往手里塞。
不管了,先回家吧。
单婷婷有些郁闷的心情随之化解一半,嘴上哼着歌脚步也轻快起来。
……
几个青年叼着烟蹲在路边,一边交头接耳。
“张鹏兄弟,就是前面走来的那小子。”杜昂指着吕树,一脸阴霾地说道:“帮我狠狠揍他一顿,之后我会拿出二十块钱犒劳大家。”
嘶!
张鹏狠狠吸了一口,然后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
“放心吧。”张鹏看了一眼杜昂,咧嘴一笑。
这“庐山”烟是干部专供,这个杜昂一下就给他发了两包,以后可以拿出来装点一下面子。
他们这几个人都是下乡回来,又一直没有分配工作,整天无所事事。
刚好杜昂求上门要他修理一个人,给出二十块钱的辛苦费。
正好他又特别缺钱,也就答应了。
张鹏站起身,伸手拍了拍杜昂,“别忘了二十块。”
四人径直走到吕树面前。
却发现眼前这人居然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甚至有些雀雀欲试的样子。
张鹏打量了一眼吕树,笑着说道:“兄弟,有人出钱让哥几个修理你一顿,哥们办事的时候你忍着点就行。”
张鹏挥了挥手,几个一起的人对了一下眼神,直接上手就要抓吕树。
吕树听到这句话气笑了,想打我,还要我忍着?
礼貌吗?
他直接提膝一个正蹬踹向最前面的青年。
砰!
青年直接踹出三米远,在地上还滑出两米的距离。
躺在地上的青年抱着肚子张大着嘴巴痛苦不堪,看来这一下直接岔气了。
吕树落腿后低头躲过左边青年的王八拳,一个右手上勾直接击在他肋骨处。
又一个抱着胸口倒在地上,正在痛苦地哀嚎着。
还好吕树收力了,不然指不定得断几根肋骨。
吕树没有伤人的心,但也不愿意被别人伤到。
站在远处的杜昂见情形不妙,连忙脚底抹油开溜。
看着剩下的两人,吕树目光一冷。
张鹏此时后悔不已,额头上冒着冷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哥们也太猛了,三秒钟不到放倒自己手下打架最厉害的两人。
现在该怎么办?
都怪杜昂,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惹到这样的狠人。
张鹏对吕树没有恨意,但是对杜昂却记恨到极点。
“大哥,这……这是个误会。”他硬着头皮走上前,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都是杜昂那小子,是他出二十块钱让我们来找你麻烦的。”
“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能不能放我们一马?”
张鹏说完后一脸紧张地等待着。
他感觉自己没有得罪他很深,应该能化解。
吕树摸出一根烟,因为刚才出腿导致裤兜里的烟皱巴巴,用手稍微捋直了一些。
张鹏看到,马上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煤油打火机,非常狗腿地上前给吕树点上。
啪嗒!
吕树诧异地看了一眼张鹏。
这人还挺上道,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煤油打火机,“这打火机不错啊。”
张鹏一听有戏,连忙把打火机送上,“大哥,这是我在东北下乡的时候救了一个落水的人,人家给送的,你要喜欢的话拿去玩玩。”
这人有眼力见会来事,能屈能伸倒也是个人才。
吕树把打火机收起,板着一张脸说道:“杜昂呢?”
“麻蛋,他一看到情况不对就跑了。”张鹏气地龇牙咧嘴,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吕树,“大哥,明天我收拾他。”
吕树把抽剩下的烟头踩灭,看着张鹏说道:“这是我和他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你们这样也不是个事,有没有什么打算?”
张鹏一脸无奈,摇了摇头,“我们一直在等岗位分配,可是现在根本没有多余的岗位了。”
“你们叫什么名字?多大?”
“大哥,我叫张鹏,22岁。”
“大哥,我叫罗军,18岁。”刚刚被吕树踹倒在地上的青年说道。
“大哥,我叫王二,20岁。”这是被吕树一个勾拳打倒的。
“大哥,我是张鹏的弟弟张程,19岁。”
说完后几人老老实实低下头站在原地,等待着吕树的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