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第二组的情报人员回来了。”
张良栋回来的消息,很快就到达了朱慈烺的耳朵里。
他们已经在这里待了两天了,而东印度公司的人,也已经在面前这个密林里,待了两天。
从当天下午,到今天为止,已经有三十多个人,主动的从密林里跑了出来,选择投降。
朱慈烺也没把这些人怎么样,只是把他们绑了起来。
至于医疗救治?
给吃给喝就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当初这帮人杀害大明百姓的时候,可没有一点留情。
“他们带来了什么消息?”朱慈烺问道。
面前的人有些哭笑不得。
“张把总说他们的船翻了,被大明的一个商人救援上岸,如今带着那些商人想要见您。”
“商人?”
朱慈烺要和东印度公司打仗的事情,可是已经告诉了大明全部港口。
按理说,这种情况他们不会让商队随随便便出海的。
能够以这个身份出海的,身份不简单啊。
“他们想见我?”朱慈烺又问道。
“是的。”
“带他们过来吧。”
没一会儿,刚才那个人就带着一群人过来了。
没想到对方有这么多人,不过其中有十个,都是天雄军的情报组织。
还好,这帮人都完整的回来了,没有损失。
“请太子殿下恕罪!”
张良栋走上前,直接跪下请罪。
朱慈烺把他拉起来道:“行了,你没罪,人永远抵抗不了天灾,这是自然规律。”
本来小船就容易翻,那天晚上的浪有多大,朱慈烺也是知道的。
但凡一个不小心,翻船都是小事,怕的是人出问题。
如果,所有人都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对于朱慈烺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庆幸了。
“那些商人呢?”
张良栋急忙把身后的人让了出来,郑芝龙出现在了朱慈烺的目光里。
郑芝龙见此,急忙带着自己的人也跪了下去道:“见过太子殿下!”
“起来吧,十分感谢你们救了我天雄水师,不知郑掌柜在何处营生,做的什么生意?”
朱慈烺这话就很明显了,他想给对方一些方便。
郑芝龙听到这话,心中大喜。
虽然他的生意已经做的很大了,可是大明现在对于商业的把控非常严格。
有些流程,对于郑芝龙来说,还有些麻烦。
如果能够乘上朱慈烺的这股东风,他们做生意肯定更简单。
不仅如此,他的儿子郑森可是秀才,未来参加科举,进入了朝堂,和太子有了关系,未来的仕途也能更加的坦途。
“谢谢太子,在下郑芝龙,在福建港口做贸易往来的。”
郑芝龙笑嘻嘻的说道。
不过,他没发现,朱慈烺的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惊讶。
郑芝龙,郑成功他爹?
如果说明末时期,还有什么可歌可泣的英雄,郑成功绝对算是一个。
在未来的二十年里,这家伙会带着明末的最后一批人,和清朝展开斗争,并且收复了台湾,赶走了东印度公司的人。
这些功绩,足以歌颂,就是可惜碍于当时的环境,没办法更进一步。
最后只能龟缩在台湾,怅然离世。
他是大明最后的脊梁,随着郑成功离世之后,大明彻底的销声匿迹。
据说,郑成功这个时候还不叫郑成功,叫郑森。
1645年,他爹郑芝龙投降清朝,他娘自杀。
郑森带着他爹的旧部,跟着南明皇帝与清朝对抗。
第一个就是福王,可惜的是朱慈烺重生之后,杀的第一个藩王也是福王。
第二个是唐王,唐王非常看好郑森,可惜没有女儿,不然肯定把女儿嫁给他。
不过,唐王也没坠了他的名头,直接把朱姓给了郑森,取名成功。
所以,那时的郑成功又叫朱成功。
后来南明灭亡,郑成功改回本姓,便叫郑成功。
这就是大明最后的脊梁,哪怕南明都已经灭亡了。
在台湾,他还是以民立国。
不过朱慈烺穿越过来了,而郑成功的发展路线,也彻底发生了改变。
比如,大清亡了。
福王被朱慈烺嘎了。
福建的唐王非常老实,这些年来几乎什么都听朝廷的。
而且,不管朱慈烺怎么调整藩王的福利政策,唐王也都愿意配合。
所以,朱慈烺一直没来福建找这个唐王的麻烦。
只要他老老实实的,荣华富贵少不了他。
只不过,福建行政司的水军确实不行,数量都没有郑芝龙这个商人的护卫多。
这也是为什么,福建几乎都是郑芝龙说了算了。
哪怕在打仗,他们也能在海面上航行。
更巧合的是,对方居然还救了天雄军,和自己见了面。
“做贸易?做什么贸易?”
朱慈烺没想到这个时候就已经有贸易这个词了,不过也不奇怪。
要知道,郑芝龙应该是大明做的最大的一个海商。
毕竟,在亚洲这一块地方,能够和东瀛有关系,战斗力还能打得过东印度公司的,也就只有郑芝龙了。
“就是,把我们大明的物品换到百越交芷这些国家,把他们国家的一些东西运到我们大明,我就是赚差价的。”
面对朱慈烺的时候,郑芝龙显的非常低调。
朱慈烺点点头,算是勉强肯定了面前这个商人的话。
其实郑芝龙到底做些什么生意,朱慈烺并不清楚。
他没查过,之前也根本没想过这个人的存在。
不过,在历史上,郑芝龙的手脚并不干净。
不管什么年代,只要能做起来的大商人,没有一个手脚是干净的。
这很正常,朱慈烺也懒得去深究。
只要对方对大明没有威胁。
“行,我知道了,你们的事迹我肯定会给予奖励的。”朱慈烺道。
他们过来的目的,应该就是让朱慈烺熟悉一下他们。
所以,客套一下就可以了。
可没想到,郑芝龙并没有离开,而是道:“太子,小人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都说商人最会得寸进尺,之前没感觉,现在有了。
朱慈烺笑道:“说吧,还有什么不情之请?”
只要不是太过分,答应也没关系。
可是,如果踏过了朱慈烺的底线,那朱慈烺可就不和对方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