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这大姐哭声更大了。
黄金洋洋:“……”。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其中有一人多嘴道:“小伙子你怎么这样?直说是好心救人会死吗?没看这人哭的这么伤心吗”。
叶琛:“……”。无语。
这人指责完,又低头询问道:“大姐,有话好好说,实在不行就报警。”
“报警?废话,你以为我没报警吗?呜呜呜……”。说完那大姐又抱着头大哭了起来。
一旁的江流本一直要拉着叶琛走的,别多管闲事,见这人这么怼他,倒没和那人抬杠,而是向大姐喝道:“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屁用!”。
谁知,那大姐充耳不闻,自顾自的突然抬头大骂道:“无良的开发商,骗我血汗钱……”。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想起来了,这大姐不就是那天在现场排队说要抢房子的那大姐?
当时极力维护钱谷的那个。难怪刚觉得她好眼熟,在哪见过的。
叶琛厚着脸皮,打断她继续怒骂。道:“大姐,是我呀,那天我也在场,当时我还私下跟你们说,别碰那楼花,是个骗局……。
那大姐闻言,嘎然而止片刻,迷惑的盯着叶琛回忆着。
须臾叶琛又道:“记起我没?黑衣人,当时我也一身黑。”
顷刻间,那大姐恍然大悟,看样子是记起来了,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擦了擦,起身 ,指着叶琛大喊道:“你你你……你就是那踏扇一起飞走的那黑衣人?”。
这反应也对,大姐需要提示这么多才记起,因为那天叶琛是蒙着面的,当时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叶琛抹了抹额头并不存在的汗,道:“是我,大姐,你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黄金洋洋也给了回应“汪汪汪”了几声,不过这个时候没人把关注点放在一条狗身上。
那大姐突然改口激动道:“大神,你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帮我们把钱追回来好不好?求求你了……”。
说着说着就朝着叶琛跪了起来,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可能是因为那天见他和洋洋能仅凭一把扇子飞起来离去,对于这大姐来说是再神奇不过了。
其实就一法宝而已,说到这里 ,叶琛叹了口气,这口气并不是别的意思,只是他想起来那把扇子,当时随着洋洋掉进火海里的那一刻也消失在那片火海里了。
叶琛低头看了看黄金洋洋,他刚好也在看自己,于是叶琛无奈的收住目光,然后把大姐扶起来,说道:“大姐,你别激动,先冷静一下先”。
“我很冷静,只要能把钱要回来就行,要不回来我就去死”,说着那大姐准备爬上去跳下来的架势。
一旁的江流一拉,道:“你冷静个屁,动不动要死要活的,你不把事情说清楚, 我们怎么帮你啊?”。
看的出来,江流实在没耐心和这大姐拉扯了,凶巴巴的提醒道。
叶琛则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能给人解压的感觉,笑咪咪道:“是呀,大姐,你别急,来,先找个地方坐下来,仔细说说,我们才好帮你,实不相瞒,我们也正在找钱谷的。”
“嗯嗯”。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说道,那大姐慢慢的冷静下来了很多。
“好了,大家都散去吧!”。江流大喊道。
刚多嘴那人翻了个白眼也随之散去。
随后就近路边找了一个奶茶店,叶琛带着那大姐就坐,江流去买了几瓶矿泉水,递了一瓶给那大姐道:“大姐,你现在清醒多了吧?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叶琛则是咕噜噜半瓶下肚,洗耳恭听。
经过大姐徐徐道来,情况是这样的,那天叶琛和洋洋飞走后。
钱谷拉拢着在场的众人,经过几轮洗脑和优惠方案变动,最终说服大家让其交钱越多越好,说是到时候优惠力度就越大。
比如交了5万抵扣10万,那如果是10呢?自然可以抵扣20万,以此类推。
而这位大姐一口气交了50万,把整个家底都交了出来,还是背着儿子儿媳交的。
想着到时候房子建起了可以抵扣100万,当时心里还美滋滋的。
可没曾想才过了几天,就报道钱谷居然成了在逃潜犯,说好的那楼也是个惊天大骗局,那些见不得光的合同一公布,加上那场直播间的曝光和警察官网发布的破获信息,瞬间让钱谷辛苦包装的明面大佬身份一落千里。
估计钱谷自己也没想到,那场意外密室直播断送他精心打造全身而退的韭菜局。
当然,这事一曝光后,自然瞒不过大姐的儿子儿媳妇了,可能是吵架过猛,也可能是抗压能力有限,毕竟50万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确实是极限。
那大姐说着说着,眼泪又哗啦啦的流了下来,愧疚道:“都是因为我一时大意,贪图便宜优惠,一股脑……你们知道吗,我儿子连句重话都没有说过我,越是这样我越……呜呜呜呜……求求你们了”。
大姐又准备跪地,还要叶琛手快及时拉着,本来他想说,我那天说了那么多次,你们不要买楼花,房都没开始建就交钱,肯定是圈钱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来,不忍做马后炮的感觉。
叶琛只得安慰道:“大姐,你那50万我肯定可以帮你追回来的,给我点时间,你先回去等消息,如果我一旦发觉你又要死要活的,我就不帮你了哈”。
那大姐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知怎的,居然真信了,
连忙道:“不会了,我会好好活着等你好消息,不过能告诉我需要多久吗,因为过不了多久,我孙子要上学需要花钱的”。
江流却没好气道:“这怎么能给具体时间,我们又不欠你的”。
叶琛偷偷踩了一脚江流,意思是,这大姐好不容易安抚下来,别激怒了她。对着大姐道:“我们比你还急,所以会尽快联系你”。
那大姐前面听江流一说,表情一紧,后听叶琛又这么一说,表情才松了问道:“我相信你,不过……,我要上哪找你呢?还有,我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
江流摸了摸头,正在思考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是的,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本来是钱谷下面的一名驭魂师,可眼下肯定不能这么说,就算解释也只会越解释越乱。
很明显,这大姐是赖上自己了,怕万一没帮把钱退回来,那找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