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装置爆炸的一瞬间,整个室内无一幸免被夷为平地,至于那些被关在容器之中的人类,侥幸被容器这层玻璃挡住了余波。
这才不至于死于爆炸之中,秦苍此法,做的虽然冒险了些,但也是最为迅速,直接了当的方法。
“你疯了?”陈楚从地上起身,满脸怒斥问道。
“你想害死我们啊。”
秦苍连忙喘气,缓好之后,这才会回道:“此人估计要找狱主前来,若是不尽快摧毁,恐怕突生变故。”
陈楚听闻,心里仍有一口气未消,但他们总不能将气撒在秦苍身上,总要有人让他宣泄。
索性就盯上了墨博士,“畜牲。”
陈楚狠狠踹了一脚,舒缓了内心的不悦。
墨博士只感觉脸庞疼痛,这一脚威力堪比砖头,又丑又硬,墨博士这张脸几乎布满红润。
陈楚的怒气慢慢退下,最终转变为了沉默。
而室内的动静并未将这整座堡垒摧毁,反而这只是堡垒的冰山一角,况且隔音效果挺好,这番爆炸,并未传出堡垒之外。
但在堡垒之内的人就可以听到,就在这座四通八达某一间室内。
江涛在拷打谢灵的过程中,他就已经听到,并未在江涛想来,这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难不成是实验室出事了?”
江涛那张狰狞的龙脸,此刻却有了一丝惊骇,他连忙丢下鞭子,头也不回离去。
被绑在木桩上的谢灵已然气喘吁吁,并且虚弱不堪,假如有人将她松开,仅凭谢灵自身,她也无力走动。
……
“说,这块黑石你们是怎么来的?”
秦苍左手一把抓住墨博士的衣领,右手掏出黑石。
“我不清楚。”
墨博士将头侧向一边,似乎带着些怨气在身,也可能是在怪罪秦苍摧毁装置。
总之,墨博士有他自己的难言之隐。
“到底说不说,”沉默许久的陈楚,再度伸手,若是墨博士再敢隐瞒,陈楚就会狠狠暴揍。
但墨博士很明显是不吃硬的,目光更是充满无惧。
“你方才说你是逼不得已,是不是有把柄在魔头手中?”
戒律的提问,很快打动了墨博士的内心,应该不能说打动,理应说是触动。
墨博士瞳孔睁大,脑海像是回忆起某段画面,他越是细想,越是忍不住落泪。
“难道他真的有把柄在魔头手中?”
秦苍半信半疑看着墨博士落泪的表情,也是十分不解。
“若是这样,只要你配合我们,我们定会将你的把柄从魔头手上要回来。”
戒律再度出口,他以极其温柔的语气承诺,此事定不食言。
墨博士为之动容,他擦掉眼泪,先是小心翼翼的左右张望,见无人在旁,便轻声告知。
“其实这一切都是由主城策划的,我只不过是负责执行,你手里那块黑石是来自主城的矿场,听说那有一人是在研究这个的,至于是谁,我不清楚,反而与你差不多一个年纪。”
墨博士随手指向秦苍。
“一样的?又是矿场,难道。”
秦苍恍然大悟,他的脑海浮现出一道人影。
“难道是陈俊?”
“陈俊是谁?”戒律问道。
“说来话长,我与他吧,其实也不是很熟,但又很熟,一时说不清楚。”
几人还在闲聊之际,一道沉重的步伐缓缓而来。
“有人来了。”
秦苍立马警觉,“先将此人藏起来,我们在躲起来见机行事。”
戒律,陈楚皆是赞同,随即墨博士被带入那已然被摧毁的装置之地,最后悄悄藏了起来。
秦苍偷偷窥视外头的动静。
只见浑身暗青色龙魔带着众多低阶龙魔一同出现。
秦苍见得这一幕,瞳孔瞬间增大,对于那道身影,秦苍再熟悉不过了,而那就是他来兽狱场的另外一个目的。
杀掉江涛。
“真是冤家路窄呀,”秦苍目光涌现出一抹杀意。
“这是谁弄的?怎会如此,”江涛满脸不悦质问。
“副狱主这……这我们也不清楚,”一旁的低阶龙魔低声附和,行为举止显得非常慌张。
“废物,”江涛甩手狠狠砸在一头龙魔面门之上。
江涛的怒气越来越重,这些关乎的,不只是自己,还有狱主以及主城的关联。
江涛作为这里的看守者,竟在无意识的前提下,竟被他人肆意破坏,若是让江涛揪出,他定让主谋者付出代价。
但主谋者秦苍却是在戒律,陈楚毫无察觉的情况之下,竟独自站了出来。
“是你?”
“你竟还敢回来,不怕死?”
江涛见到秦苍的第一眼,先是惊讶,后是欣喜,眼见对方就在自己眼前,并且还在自己的地盘,这无疑与找死有什么区别?
“我死不死的,仅凭你就能将我干掉?”
“蒙哥之死,你难辞其咎,今日你必须死,也该死。”
秦苍话语间的嚣张,令得江涛有所鄙夷,他最恨这种口出狂言之人。
“切,蒙哥那是他咎由自取,他当初要是老实点,不就还活着吗。”
“说到底,这还不是你的原因,要不是你太过招摇,蒙哥会死?”
“要死也是你该死,凭什么是我,按道理来说,我应该给蒙哥报仇才对。”
秦苍摇了摇头,并未为自己过多解释,神色异常坚定,道:“懒得跟你废话,你不配听。”
话罢,秦苍右手抬起按在佛魔印上,旋即无数的配件由虚到实组装,一双金黄色的龙拳安装在秦苍的双臂之上。
“上。”
江涛面目森然,带着一抹险恶的冷笑,抬手指向秦苍。
很快,江涛身后跟随的几头龙魔便都一拥而上。
就在这时,一根钉耙以及一根时针分别在秦苍的左右划过。
两者的械甲在戒律,陈楚的操控之下,分别刺入,砸中那些低阶龙魔。
随着他们的惨叫声起,这些龙魔再也没有了反抗的能力,只是蜷缩在地,无法行动。
戒律,陈楚从秦苍的身后走出,与秦苍一起并肩而站。
“秦苍你胆子不小,这都敢一个人出来,真是找死,”陈楚略带讥讽般说道。
“下不为例,我是队长,就算要出头,也应该是我,”戒律握起钉耙,随即右手成弓,牢牢的将钉耙靠在肩膀之上,看向秦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