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的天色褪去,
黄昏降临,
一抹微弱的光线落在北城,
亭子中,秦苍从石椅中缓缓睡醒,
他起身,朝亭子外的天空看一眼,知道现在已是新的一天。
秦苍抹了抹眼睛,试图让自己刚醒来时的眼睛,看的清晰些。
此时,亭外渐渐走来的一道身影。
秦苍抬眼望去,是戒律的到来,且他的手中还拿着衣物。
直到戒律到达亭子,秦苍这才看清,原来戒律手里拿着的是黑纹机能服。
刻着袈裟纹路,有接近未来的衣服。
“秦苍你醒了啊,来你拿着,我看你身上这件衣服已经很破旧了,还是穿上我们佛门特制衣服吧。”
“可我现在还不是佛门的成员啊,”秦苍略带拒绝,实则心里对这件衣服特别渴望。
来到这里的第三年,除了在黑市洗的澡能让自己看着干净些,其他无一例外都脏的不堪入目。
特别是这件穿了三年的体闲衣,如今已经堆满污垢,还破陋百出。
看着像是一个多年乞丐。
“这有啥,先拿着,就当是借你,”戒律伸手将机能服递了过去,动作非常强硬。
秦苍见此,也不好再拒绝,索性接过。
“谢谢。”
“客气啥,你先去换完衣服,然后我再跟你详谈成为除魔师一事。”
“好,”秦苍找了一个无人之地,偷偷的换了起来。
戒律坐在亭子中固定的石椅上,等待许久。
随即一道身影映入在戒律眼中。
只见换了机能服的秦苍,看起来非常的干净,整个人的气质都与之前破烂不堪的模样,形成了鲜明对比。
“恩,还不错,看来这件衣服还挺适合你。”
“是吗,我也是这样觉得,”秦苍摸了摸自身崭新的机能服,心底十分满意。
“既然你已经换好,现在该说正事了。”
秦苍闻言,坐在石椅上,一副期待的模样。
“戒哥你说,我听。”
“唉,”戒律叹了口气,“不到万不得已,我真的不愿你走这条路。”
“虽然能成为除魔师,但也伴随着风险。”
“风险?”秦苍看到戒律脸色上的为难,便大概想到,那条通往除魔师的路不简单。
戒律摸了摸啤酒肚,一副不愿说出的样子。
“戒哥你但说无妨,我为奴这三年的苦都熬过来了,区区风险我怕什么?”
“行吧,”
“你随我来,”戒律站起身,背对秦苍道。
“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二人进到寺塔,位于第一层的位置。
秦苍随着戒律来到一间看似隐蔽的密室前。
门框很大,足以容纳一头巨型异兽。
随后陈楚过来了,看到秦苍在戒律身旁,于是心生怀疑。
“秦苍?”
看到是陈楚,秦苍目光不屑一瞥,甚至连话都懒得与他多说。
不过,陈楚并未因为对方无视而有所反感,主要是担忧先前戒律的质问。
陈楚觉得会不会是秦苍知道点什么,否则戒律之前为何审问自己。
虽说是开玩笑的,但以陈楚的直觉告诉自己,戒律是在试探。
“陈楚卡呢?”
“在这,”陈楚递出了一张黑卡,随后疑惑问道:“塔主此地可是禁室,除了你以外,其他人是不能进的。”
“我是塔主,谁能进谁不进,由我决定,你问得太多了。”
“是,塔主我多嘴了,”陈楚没想到戒律今日得脾气会这么大,或许是戒律还在以为秦苍得考核是自己动的手脚。
“要没什么事,就先进去了,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是,”陈楚退避,
戒律伸手将黑卡在门前一涮,沉重的大门缓缓展开。
二人走入其中,大门再度关闭。
留在门外不远的陈楚,偷偷注视着这一切。
“看来得找机会将那四人抓到,否则与塔主关系只会越来越坏,”说罢,陈楚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密室周围。
密室中,
秦苍在戒律的带领下,来到一座圆形电梯前,
周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唯独这座筑起铁栏的电梯引起了秦苍的狐疑。
“戒哥,你带我来这禁室,是何意思?”
“那当然是让你通过考核,成为除魔师啊,而要成为的除魔师的关键,就在这地底之下。”
戒律抬手指着地面。
秦苍顺着戒律的手指,看向自己的脚下,对于地底之下有什么,秦苍并不清楚。
但戒律既然都这样说了,秦苍自然要下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能让自己成为除魔师。
电梯缓缓拉开铁栏。
秦苍,戒律二人走入其中。
随着铁栏合拢,秦苍眼前静止的画面,突然模糊,最后急剧下降。
秦苍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要飞起来的动作,头发被底下的气流,吹着乱飘。
脸皮更是被强劲的气流吹的摇拽。
面对强大的气流,戒律一脸淡然的等待着电梯到达地底。
几分钟后,电梯停止。
强劲的气流退去,铁栏缓缓打开。
秦苍与戒律走出电梯。
此时,秦苍的头发被吹跟刺猬一样。
秦苍下意识抬手按压,结果却愣是按压不下,仿佛硬化了般,无法撼动。
无奈,秦苍只能不去管头发。
“到了,”
秦苍目光扫视周遭,发现此地熔岩遍地,一股热气噌噌往上飙升。
不止这些,秦苍还看到了类似于牢笼的岩洞。
岩洞前,竖立着一根根结实的铁柱。
“金翅异兽?”其中一座岩洞当中,秦苍看到了一头印象深刻的异兽。
“戒哥你为何不把他度化,还留着?”
“这些异兽残留的魔能太多,为了以后度化无需耗费过多法能,我们建造了一座大型吸魔装置。”
“还可以这样的吗?”秦苍惊咦出口。
“那自然,法能极其珍贵,能省则省,”戒律拍了拍啤酒肚说道。
“那你所说的成为除魔师的办法就在这里吗?”
“对,”
戒律指着弯曲的熔岩路,“跟我来。”
秦苍随着戒律途径熔岩路,随着越往里深入,热气的温度不断攀升。
原本僵硬的刺猬头,正逐渐被体表排出的汗水所侵蚀,直到瘫软,贴紧在秦苍头颅死皮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