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戒律塔主看着画面中的异常。
心中涌现出一抹焦急。
“难道是陈楚干的？”
“可我刚刚没看到他动手啊。”
戒律塔主不清楚动手脚的人是谁，但也不能任秦苍的考核中断。
“赶紧派人去检查，有任何问题，都给我第一时间解决。”
很快，塔内人听到通知，便立即有人前往编号为6666的意识传送椅上查看。
“谁这么缺德啊，”
“净干这等蠢事，”
修理师傅瞧见这一幕，不由暗骂一声。
看着还在考核的秦苍，修理师傅则是一脸焦急。
这可是关乎到秦苍的考核，也是今后进入的内门的机会。
修理师傅不忍他失败。
“小伙子，你等我帮你解决。”
虚拟环境中，秦苍无法动弹，更是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面对包围而来的龙人。
秦苍眼下只能欣然接受。
秦苍默默闭上眼，等待龙人的终结。
约莫不久，秦苍察觉自己并没有受到来自的龙人的攻击，于是缓缓睁开眼。
便是看到，龙人的出手的动作静止住了。
“三弟我的死你愧疚吗？”
蒙城似乎看到秦苍跪拜的动作，误以为秦苍有心面对自己的死亡。
听到来自大哥的提问。
秦苍似乎已经知道这场考核的关键点。
“我挺愧疚的，如果我当初能拉你出来，或许就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
“现在想想我挺后悔的，”
听到来自对方的话语，无形之中的蒙城，似乎已经原谅了他。
“三弟，莫怪大哥如此对你，我想要的答案很满意。”
“能听到你亲口这样说，我泉下也安心了。”
“大哥，”秦苍泪眼婆娑。
对于这个虚拟蒙城，秦苍被牵连起自己在兽狱场那段日子，与自己大哥蒙城相处的时光。
“我虽然没能拉你出来，但那人渣，我总有一天定会回去为你雪耻。”
“三弟，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我知道你为我已经杀了副狱主，但你不该继续这样下去，你应该从我死去的阴影中走出。”
“你知道你周围为什么都是暗的吗，因为你内心的一角占据着仇恨。”
“我不管是不是仇恨，我就要为你报仇，”秦苍摇了摇头，他不想知道自己为何身处的环境是黑暗的。
“唉，三弟我希望你能明白，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应该选择放下。”
“我死了无所谓，但你不能为了我而活，你要为你自己而活。”
“可我进佛门的目的，不就是为学成归来，将那人渣碎尸万端，那我一切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秦苍对着虚空吼道。
他来佛门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这一切，假如秦苍没有这个动力，他就不会来到佛门。
“三弟就算你报了仇，为我雪耻，你换来了什么，对你有什么好处？”
“善有善果，恶有恶报，一切自有天定数。”
“我不听你一堆大道理，我只知道报仇，”秦苍神情坚定。
“好吧，三弟我也说不动你，如果你当真想通了，就朝有光的地方走，”
光?
秦苍猜到是通道尽头的光点。
……
考核室中，
修理师傅将原本缭乱的电路重新归为整齐，满脸笑意注视于考核中的秦苍。
“小伙子，这下你应该能继续考核了。”
修理师傅擦完额头细汗，收拾好工具往考核室离去。
虚拟环境中，秦苍原本一直闪烁的躯体，逐渐变实，原本无法动弹的身体，在秦苍尝试之下，已经能够自如行动。
“好了？”
秦苍起身转向牢门，发现原封不动的锁扣自动脱落。
狱门自动敞开，一道由通道尽头照来的光为秦苍铺了一条笔直的光路。
秦苍顺着这条光路看向尽头，心里五味杂陈。
“原谅我这次不能听你的，我选择继续留在黑暗当中，”秦苍果断道。
“考核失败，”
随着秦苍话语传出，考核的结果并未令得秦苍有所后悔。
如果成为一印除魔师代价就是放弃掉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目标，那秦苍宁愿不通过考核。
……
戒律塔主见到这一幕，用手捂着头，为秦苍的行为感到无语。
“傻小子，你连自己的心魔都度化不了，还怎么度化别的魔，气死了。”
成为除魔师，唯一要做的先度化自己，才能做到去度化别人，这样才算是佛门合格的除魔师。
尽管戒律塔主很气，但事已至此，也再无重来这么一说。
即是秦苍的选择，戒律塔主选择尊重。
而秦苍的选择也同样给他带来极为严重的问题，那么就是没有获得一印除魔师认证，是无法进入内门学习的。
“可惜，机会就在你眼前，可你却主动放弃，我实在想不通，”戒律塔主摇了摇头，不再过多言语，随即将秦苍的画面推掉，不再观看。
虚拟环境重新分解为数据链条，秦苍的意识回归本体。
秦苍渐渐苏醒，他摘掉护目镜。
脸色略显沉重，他虽然选择了放弃，但内心还是有那么一丝后悔自己如果不这样做，是不是就已经通过了？
秦苍从意识传送椅下来，带着失落的心情离开了考核室。
前台上的陈楚看到秦苍的身影出现，依旧如当初那般，不忘嘲讽。
“考核失败了？”
“就这啊?”
面对来自陈楚的嘲讽，秦苍没有像上次那样反驳回去，而是默默离开了寺塔。
寺塔外，秦苍停止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寺塔。
“空虚大哥，谢灵姐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你们千辛万苦送我到这来，而我却主动放弃，”
“说起来，我这样是不是很蠢啊，”秦苍似笑非笑。
于是秦苍撤回目光，看着北城出口方向，“也罢，既如此，那我还是离开这里为好，总有办法回到兽狱场手刃仇人。”
秦苍说完这一切，头也不回往北城出口奔去。
此时，戒律忽然现身在一层，正位于前台询问陈楚。
“秦苍他人呢？”
“不清楚，就看他出了门，不知所踪，”陈楚事不关己的模样。
“出去了？”
“对啊，我估计啊，他可能考核失败，不知躲哪哭去了呢，”陈楚一说起秦苍考核的失败，便立马心生嘲笑之意。
“我看你很希望他失败啊，”戒律一副严肃的神情盯着陈楚。
“咳咳，”陈楚见到戒律那般严肃的态度，便停止了嘲笑，眼珠子左右打量，似在回避。
“没呢，塔主你想多了，我怎么会希望他失败呢。”
“最好是这样，还有，方才我见你鬼鬼祟祟进入考核室，是不是对秦苍的意识传送椅上做了手脚？”戒律塔主虽然没看到陈楚动手，但不排除是陈楚指使他人对秦苍图谋不轨。
陈楚闻言，脸色大变，“塔主，你可不能冤枉我啊，这真不是我。”
“我还没说秦苍的考核出现故障呢，你怎么就一个劲堆责任，难道真是你动了手脚？”
陈楚这才注意到刚刚言语，心想漏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