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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不应该存在的(1 / 1)


星期六他们去见麻薯时,麻薯整只猫都闷闷不乐的,逗猫棒也不玩,最爱的零食都只吃几口就不再有任何动作,兴致缺缺的窝在白程希怀里睡觉。

两个星期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既然养猫就要对它负责的白程希问老板,老板也说不知道,就几天前突然变成这样了。害怕麻薯生病的白程希借了一个猫包让叶行他们先回去,自己和齐文谦带着麻薯去了宠物医院。

一套流程做下来什么都检测了照片也都拍了,可医生也没发现麻薯有什么问题。虽说猫也会得抑郁症但老板会让几只猫一起相处,之前白程希也去见过,麻薯和它们打打闹闹的,相处也很愉快。

“多留意一下小猫的情况吧,一有不对劲就带来。”

“好的,谢谢医生。”

“之后每个星期都来一趟,和老板说一有不对就送医。”齐文谦摸了摸麻薯的下巴,以前打个针都要祖安半天的麻薯现在不光不挣扎叫都不叫了,肯定出什么事了。

背起猫包的白程希没有说话,他跨上自行车,他有一个想法,可他根本不敢去想。

麻薯,可能是不该存在的。

不该存在的东西,他就算救活了,也不应该存在。

白程希陪着麻薯呆到了夜晚才动身回寝室,期间齐文谦收到云桦天的微信比他先回了学校。云桦天这个星期不回家,所以星期五他回到了自己寝室。

可以的话,齐文谦回到寝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云桦天扔出去。

“桦天,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捡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打开门的一瞬间一股血腥味就扑鼻而来,齐文谦连忙甩上门板,看到地上的东西后脸直接黑了下来。

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平躺在地上,看样子已经昏了过去。一条条看似鞭打的痕迹横跨在男人身上,白衬衫上已满是破洞,血迹从伤口渗透出来,染红了白衬衫,就像是一朵朵,曼珠沙华。男人的脸上也有大大小小的划伤,有的已经止血而有的还在往外渗血。他的手腕和脚腕有着被麻绳磨破的红印子,从程度来看,已经被捆了很久了。

“师傅,我不能不管他。”桦天正在拿毛巾擦拭男人的血迹,脸盆里的清水也染上了红色。“我在路边捡到的,我本想送去医院,可他迷迷糊糊说不能去医院。”

“所以你就把他带回寝室了?!”知道双休日宿管阿姨根本不管但没想到这么敷衍的齐文谦语调拔高了好几个度,连语气也带上了愤怒,“你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啊?怎么?学了点医就认为自己什么人都可以救吗?!”他走到男人面前,粗暴的拉开男人半遮半掩的衣领,指着男人锁骨处的一个伤口,“你自己看看这个伤口!这他妈是枪伤!枪伤!这个人可能是逃犯你知道吗!?”

“我和师傅你不一样!我学医就是为了救人!所以我不能视而不见!”这是桦天第一次顶撞齐文谦,齐文谦被他吼得也一愣,“我知道是枪伤!所以我知道他不能去医院我也知道他很危险!!但是,但是如果不救他他就快死了!!”

“......只要制造伤痛的人还在,那么医学又有什么意义。”齐文谦喃喃自语道。

“......师父?”

齐文谦走到自己衣柜拉出了下面的工具箱,在里面挑挑捡捡一番后扔了一个一次性针头和麻醉药给云桦天,“你不是要救他吗?别打歪了。”

云桦天握着包装袋不知所措,“师傅你......”

“啧,算这人走运,不过我不担保我能不能救回来。”

云桦天低下了头,“......师傅,谢谢。”

男人伤的很严重,伤口因为没有及时的处理已经发炎,有的顽强的伤口好不容易结疤了又添上了新的伤痕,让原本就不怎么好愈合的伤口雪上加霜。因为麻药的关系,齐文谦清理、缝合伤口的动作一点都不收敛,男人因为伤口发炎的关系还在发高烧,并且从身体和面相来看他已经几天没吃东西,水也没好好喝过了。

“啧啧啧,这是受了多少虐待。”齐文谦翻过男人的身体,他后背有一块小面积的烫伤,应该是有人拿着发热的铁块印在他身上。齐文谦一边感叹一边给他涂药膏,可以的话他真想知道这个男人都受到了什么拷问。

最后把男人脱臼的腿按上去,已经起了一层薄汗的齐文谦扯下了已经闷出汗的手套,他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成果,又摘下口罩呼出一口长气,“好了,应该没事了。”

桦天正在给男人输生理盐水,他把挂袋挂在椅子上站起身,“师傅...他,伤的很严重吗?”

正在脸盆洗手的齐文谦停下了动作,片刻他甩甩手,拿起了旁边的毛巾,“嗯。”

“师傅你相信吗,虽然我和他没有见过面但是我心里一个声音告诉我一定要救他。”桦天拉过一把椅子跨坐到上面,男人的脸已经被擦拭干净,是一张完全不输给明星的面孔,“就和师傅你遇到学弟一样。”

“桦天,这个人很危险。”擦干手的齐文谦开始处理地上剩余的线头纱布,一股脑的扔进垃圾桶里,“他身上的伤应该是被严刑拷问留下的,根本不是警局留下的,一般刑警不会用这些方式逼问犯人。”

桦天猛的从椅背上抬起头,“师傅你的意思是......”

齐文谦竖起两根手指,“第一种假设:这个人是线人,被团伙发现严刑拷打不知道怎么逃了出来;第二种假设:他是对于某个团伙来讲很重要的人质,他的身上肯定有那些人想要的。”

重新瘫在椅背上的桦天打了一个冷颤,“我们会被盯上吗......”

“这个问题问得很有水准,我不知道。”齐文谦忙活完也坐到自己椅子上,开始指挥云桦天,“把水盆里水倒了去。”

不敢多想云桦天端起水盆准备去换水,背后的齐文谦又补充道:“今天这小子可以睡在这,明天我醒了他应该也醒不了,不过明天必须把他带走,附近开个房间我可不想招惹什么麻烦。”

“那师傅他什么时候会醒?”

“不知道,你可以祈祷一下他明天就醒。我可不想抬小白以外的男人。”

“按师傅您的意思是不是放大悲咒能更快一点?”

“我崇尚科学,不过你可以试试,毕竟有梦最美希望相随。”

Tui。云桦天在心里狠狠吐槽了一下自己师父。

齐文谦看了一会男人的脸,总觉得这个人好像也在哪里见过的他烦躁的抓起桌上的烟盒来到阳台,熟练的点了一支烟。在烟雾中他又想起了那个站在漫天火光中朝他回头的人。

一般遇到枪伤的人他是不会救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云桦天每次都能在学校外面捡到人不过只要不是不可见人的伤痕他都会治,也算是行善积德了。这次救人第一是因为这个人他好像也见过,第二是因为他觉得这个人和他的真实有关系。

他想赌一把。

胡思乱想间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叼着烟拿出手机,发现是白程希给他发的一句“有什么烦心事”,他本能的抬起头看向小白宿舍的方向,阳台上果不其然一个站着背光的人影。

他笑了笑开始回复。

放弃治疗:没什么,烟瘾上来了。

公路花滑:多抽烟不好,你应该比我懂。

放弃治疗:那小白你帮我再戒下烟瘾?

公路花滑:你要怎么戒?我给你买糖?

放弃治疗:不用那么麻烦,我想抽烟了你亲我一下。

对方迟迟没有回应,聊天框也一直是正在输入中。齐文谦踩灭烟头撑着栏杆望向对面宿舍楼的五楼,人影还拿着手机,屏幕也没有暗,估计是在想怎么回复。

不想再为难小孩儿的齐文谦正准备打他开玩笑的糖就行了,对方的消息终于发了过来。

公路花滑:好。

公路花滑:不过我不在的时候你只能用糖代替了。

“操。”活了二十年在这一年心跳超速次数太多的齐文谦捂住胸口,要不是小孩儿宿舍有人他宿舍也有人他真想冲过去抱着他家小孩儿就开始马赛克。

他忍住想要大喊扰民的想法颤抖的回复:

放弃治疗:好。

“师傅我洗好了,你......”

“桦天!明天这个男人必须走!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也给我走!”

正在擦头发的云桦天:这师徒情,终究还是错付了。

当天齐文谦的朋友圈不再沙雕,他发了一段话。

你经过的时候,我的生活总会因此被擦亮一秒钟。

第二天,齐文谦在宿舍带着恰当帅气足够迷人的笑容迎着白程希走进他们的宿舍,而云桦天一个人撑着不知名的男人以朋友喝醉了为由在不远的宾馆开了一间房。

他把男人平放在床上,检查到伤口没有裂开和恶化后双手合十,拜了拜,“我仁义至尽了啊不要来报仇啊报恩也不用了。”说完他迅速地离开了案发现场。

在他走出宾馆大门时床上经历了一路颠簸的男人手指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期中考成绩很快就出来了,白程希稳定的还是专业第一,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高宸在考完试后来找他道歉了。

被王雯佳骗了的高宸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还是朝他鞠了一躬,说了句对不起。高宸一直很羡慕也嫉妒白程希是专业第一名,他感觉白程希好像什么都不做就可以第一,而自己每天埋头苦背也只能堪堪及格,于是在那天那句话成为了导火索,高宸也就骂出了口。

白程希看在对方认真道歉的份上也没再多说什么,纠正了下自己并不是什么都不做就拿第一后便离开了。

春天原本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可是麻薯的状态越来越不好。现在白程希和齐文谦每个星期都会去看它,麻薯从原来的动几下到不愿意动弹到现在的抬起身体都不愿意,让他们越来越着急。他们跑了大大小小的宠物医院也没能找出麻薯到底得了什么病,医生都摇摇头表示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

四月底,麻薯走了,它最终还是没能撑过这个春天。

白程希把麻薯带回了小区,准备把它埋在楼底的樱花树下。

“有烟么。”毫无形象坐在楼底台阶上的白程希眼眶还泛着红,他放下因为铲土而卷起的袖子和裤腿,看向旁边正叼着棒棒糖的齐文谦。

靠在栏杆上的齐文谦左手伸进兜里掏了两下,拿出一只可乐味的棒棒糖丢给了他,“没,你不让我戒了么。”

白程希拆开包装扔进嘴里,随着后槽牙的一个用力,糖被咬成了好几块,棒子也脱落下来。

楼底下的樱花早已飘落,现在只剩下枝叶。白程希转着糖棒子看着那棵已经不知道多少年的樱花树一时不再说话。这时候齐文谦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他皱眉把手机打开,发现是一个陌生的来信,内容只有一个时间和一个地址。

“小白我......”

“哥。”

白程希打断了他的话,他维持着坐在台阶上的姿势小声询问道:“你会离开我吗?”

齐文谦沉默了一下,他把手机塞回兜里并肩和白程希坐了下来,“不会。”

白程希低低嗯了一声,侧头靠在了他肩膀上,闭上了眼。

过去的岁月总会过去,最后只有我还在你身边。

“对了,你刚刚想说什么?”调整完心态的白程希突然想起之前齐文谦好像叫了他名字,不过他打断了。

“没什么事,劳动节我回家一趟,该把短袖拿来了。”

白程希狐疑的打量了一下旁边的人,“你,现在穿短袖?”

“懒得天热再去拿了。”

“哦。”

“所以小白抱歉,劳动节不能陪你了。”齐文谦一脸遗憾地扯着小孩儿的脸,想扯出一个微笑,“还是小孩儿你要不要去我家?”

一掌拍开作乱的手,白程希抱着膝盖又看回了那棵樱花树,“不,暑假再去,不浪费家里电费水费煤气费。”

又一次被钱打败的齐文谦:“......这就很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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