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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寻找真相(1 / 1)


之后没有再收到对方消息的白程希收回手机看回正在讲台上慷慨激昂发表演讲的唐婉,盘算着过会去外面的小食街买点什么。买点水果,买点烤串当夜宵,要不要给齐文谦带一份?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万一凉了可不行,带点水果的话什么水果防秃头?

“白程希!”

“什么?”还在思考间突然被小唐点名的白程希整个人一震,涣散的眼神慢慢聚焦起来。

只是想点名表扬的唐婉:“继续保持,你的成绩又是整个系第一。”

“......好。”

“所以今年的业绩也交给白哥你了!”在白程希魔鬼一般的一个月补习下再加上自己的用功,百联叶行和小月都拿了不错的成绩,叶行勾着白程希的脖子给他点了一个赞。

“你要是上课认真听讲也不至于恶补。”打掉叶行的手,白程希活动了两下脖子,一直低头让他的脖子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

“没办法老师的课都太催眠了特别是我熬夜打动森后。”任天堂忠实玩家小月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所以你为什么要熬夜打动森?”

“因为所以,科学道理。”

“......”索尼玩家白程希翻了一个白眼。

“春节那天你和学长发生了什么?怎么人不见了?”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百联当时从音质贼好的耳机里听到了一些杂音还有什么糟蹋一类十分危险的词语,他必须确定他们寝室的大白菜没有被吃干抹净。

“对!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那局我们本来可以赢的!结果中路和上路选完就跑,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想起那次糟心经历的叶行拍着桌子直起身来,眼里满是质问,“你和学长干嘛去了!从实招来!”

“别和我说电话py,我还小,我承受得住!”八卦前线小月也竖起了耳朵。

想到舍友们好像并不知道他们俩同居而且那天晚上他们还把不能审的事做了好几遍的白程希回想起那个晚上,耳尖肉眼可见的红了。

他故作镇定的冷哼一声,淡漠地说道:“我和我男朋友干什么为什么要和你们汇报,你们是我妈么?”

唐婉见时间也差不多了最后总结了一句话就离开了教室,教室一下子热闹起来,每个人都收拾起书本讨论着是去食堂还是去学校外面买东西。

白程希把书本往背包里一塞就准备出教室,出教室前他决定最后皮一下。他回过头,对三个还在整理书本的舍友说道:“哦对了,寒假这一阵子,学长都在我家,我们俩住在一起。”

说完就跑,很是刺激,留下三个还在消化的舍友。

百联:完了完了白菜被吃干净了!

叶行:那问题来了,他们俩谁1谁0?

小月:嗑到了嗑到了,谢谢真主爸爸。

把满是书本的背包扔到椅子上,白程希看了一眼微信。齐文谦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他动了动一直低头刷手机而僵硬的脖子决定去外边路边摊帮他带点吃的。

和老顽固斗智斗勇了一个小时,终于可以回寝室的饥寒交迫的齐文谦打开宿舍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正在和自己舍友欢声笑语打着斗地主的白程希,还有三个愁眉苦脸根本笑不出来的自己舍友。

白程希看到他进屋迅速倒扣下手里的牌,站起身接过齐文谦的背包,“烧烤放桌上了,还热着,赶紧吃。”

“噫呜呜小白你真好。”在老顽固办公室里忍受着麻辣烫香味导致肚子早就开始抱怨的齐文谦抱着白程希的头就是一个mua,云桦天何祁莫黎整齐且嫌弃的噫了一声。

“噫什么,继续。”把挎包放好的白程希重新盘腿坐在地毯上,拿起被他摊在地上的牌,“五局了你们可一局都没赢我。”

“你们一局都没赢?”用筷子吃生蚝的齐文谦转过头,咽下粉丝,“你们太菜了吧?”

甩出一对k的云桦天愁容满面,他哀怨地盯着齐文谦盯得齐文谦浑身发毛才幽幽地说道:“其实我们之前玩德州扑克......”

“然后呢。”齐文谦扯了一个小馒头。

何祁闪着泪花接道:“把一个星期的饭钱都赔进去了。”

齐文谦嚼馒头的动作静止了。

莫黎:“真就赌王,就差把把同花顺,甚至有一把同花大顺你敢相信?”

齐文谦惊到说不出话来,“这......”

“运气比较好罢了。”无他,唯手熟尔的白程希把袖子里的老千往里面拱了拱,冷静的推了下自己的眼镜。

从小和小区叔叔阿姨打麻将斗地主玩德州扑克的他已经熟练的掌握了怎么出老千的技巧,使得他在这种场合如鱼得水混得风生水起,还没被抓包过。而且白程希有试过,他大转盘和骰子的运气也不错。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强赌灰飞烟灭。”放下手里的竹签,齐文谦用没有沾油的手拍了拍白程希的肩膀,“小白,给他们留条裤衩。”

开学的第一个星期还算轻松,每个老师不拖堂不怎么布置作业,第一个到达食堂的白程希总能等来一身白大褂的齐文谦。他们的事情在学校里传了个遍,有只负责吃瓜的有骂他们的也有祝福他们的,不过幸运的是辅导员并没有找他约谈过这件事,按唐婉的说法就是“你已经成年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就可以了。”

吃完饭他们并肩走在小道上,聊着课上发生的事又或者就这么一直走着,不需要找什么话题。下午下课会一起去图书馆窝着,如果人多就借书回去看,人少就一起学习。

晚饭过后齐文谦喜欢拉着他逛操场,白程希不是很懂为什么他喜欢在大晚上逛乌漆嘛黑的操场,但也由着他去。两个人牵着手绕着操场走了一圈又一圈,周围有来运动的学生,也有和他们一样的情侣。逛到身体都热起来的两个人接下来要么回宿舍要么去烧烤摊,美其名曰逛饿了,心情好时还会帮舍友带点。

每个周末白程希都会抛弃自己的寝室住进130,除了因为齐文谦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懒,每天反复爬五楼还是很累的。两个180的大男人挤在一张小床上,翻身都很困难,但谁也不嫌弃谁,他们在床上湿漉漉的接吻又或者一起看一部电影,一部悬疑剧。

春雷惊醒了沉睡的大地,那些在长眠的动物渐渐苏醒过来,路边的樱花也盛开了,一朵朵一簇簇紧拥在一起,远远望去一片粉红。

春天到了。

“小白这个星期我回家一趟,拿点衣服。”三月底,天温暖了起来,齐文谦盘算着是该把厚衣服带回去拿点薄衣服,还有,他该去找那所谓的真实了。

对面的白程希想了想,点了点头,“我也回家一趟。”

“好久不见。”

提着行李箱的白程希没想到还能见到陈洲,他看起来消瘦了很多,眼下是化不开的黑眼圈,就连身上也带有医院独有的淡淡的福尔马林的味道。

“好久不见,你哥......”

“在医院,我今天回来是来拿衣服的。”

已经收拾好行李的陈洲揉了揉太阳穴,陈千帆现在已经不能走路了,他的生日在八月份,如果再这么下去他只能去找那个人。

不管那个人愿不愿意,他都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希望他可以早点好起来。”已经知道陈千帆的病没救但还是这么说的白程希走进了大门,准备关门。

“你喜欢这个世界吗?”背后的陈洲突然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不懂对方在说什么的白程希没有接话,他背手关上了门。但是这句话就像一根刺一样扎进了他的心,不痛不痒,可他就在那里膈应你,让你很难受。什么叫做这个世界?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可是白程希不敢去想,也不想去想,他逃避的把自己扔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回到家把行李箱重新塞好的齐文谦来到了自己待了五六年的孤儿院,孤儿院在他小学毕业后就关闭了,现在铁门上已经满是风吹雨打留下的痕迹,一块块铁锈暴露在空气中。

他环视了一圈周围比他高的铁栏杆,再对比了一下只有他半个人那么高的铁门,严谨的戴上了一次性手套,撑着大门一个翻身就翻了进来,手套上果不其然都是铁屑。

首先到的是一片空地,空地上有早已脱色的滑滑梯,木板已经裂开的跷跷板,还有铁链断了的秋千。齐文谦的注意力被当中那个用轮胎做底座的秋千吸引住了,他走过去用手推了一把已经变成棕色的铁链,轮胎随着铁链左右晃动起来,发出了难听的声音。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不和大家一起玩吗?”

“......他们说我是xxx,不愿意和我玩。”

“哪个傻逼说的!我去揍他!”

“......”

“......咳,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们这里还缺一个人,你要不要一起玩?”

“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

“......好。”

“操这是什么。”齐文谦脱下手套用手心抵住犯疼的额头,那个对话是什么,在他记忆里他从来没有和别人这么说过。他在孤儿院里年龄最大,和个小霸王一样,只要是来孤儿院的孩子他都认识,他可以确定从来没有遇到过刚刚说话的那个孩子。

“这就是真实吗。”缓过神来的他重新站了起来,走进了孤儿院的里面。因为年久失修无人打理的缘故,孤儿院长满了杂草,里面的墙纸也开始泛黄破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味,角落里还有已经开始发白的霉菌。

穿过大厅就是他们当初住的房间,齐文谦随着记忆来到了最后一间房间。木质的房门早就腐烂不堪,门锁门把也早已氧化,他尝试转动门把手,发现他一按,门把手直接掉落了下来。

“啧。”齐文谦不爽的咂了下舌,一脚踢开了面前摇摇欲坠的门。

“咳咳,咳。”

长时间未打理的房间扑面而来一阵灰尘,被呛到的齐文谦捂住自己的嘴咳嗽了两声,缓了缓等灰尘落下去大半才重新走进房间。

房间正中央是一张桌子,接下来是四张上下床。床上的被褥枕头包括床本身都已经受到了时间的洗礼而泛黄,变得让人不想靠近。齐文谦走到了窗户前,那扇他一直眺望远方的窗户。

“xx,你看是烟花!新年了!”

“哥哥新年快乐。”

“许个愿吧,说不定就实现了。”

“......我没有什么愿望,只希望大家和哥哥一直在我身边。”

头又开始一阵阵的犯疼,齐文谦抓着头发慢慢蹲下,这到底是......

晚上因为陈洲那一句话膈应了半天的白程希不想再做饭,他随意点了个外卖就敲开了齐文谦的微信,可是手指输入又删除了好几遍也不知道该发什么,最后还是退出了聊天框。

他隐隐约约知道了些什么,但是他想不起来,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想起来。除了做梦其他什么都不能做的白程希最后还是放弃思考准备吃外卖,他的手机却很快响了起来。

学生会一家亲

副会长:团建时间和地点都定了!在xx商业街的ktv,晚上一起去吃烤肉!时间是期中考后的星期五!大家转告一下啊!@全体人员

统筹部部长:ok

体育部部长:好嘞,是时候一展歌喉了。

女生部部长:楼上别开腔,自己人。

生活部部长:lss五音不全自己心里没点数的吗?植树节没往心里种点b数?

放弃治疗:我第一次听那么难听的歌还是在动漫里听工藤新一唱歌的时候。

副会长:滚筒洗衣机风评被害。

外联部部长:人家好歹还会推理,他会啥?跑步?

纪检部部长:老周风评全无。

公路花滑:老周唱歌很难听?

文宣部部长:来晚了,泻药,那何止难听听完人都受到了净化。

体育部部长:你们可以妖魔化我,但不能妖魔化大悲咒。

公路花滑:ktv唱大悲咒??

放弃治疗:何止他还唱多冷啊我在东北玩泥巴~

副会长:虽然东北不大~

纪检部部长:我在大连没有家~

体育部部长:我现在已经不唱这种歌了!我现在在练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

女生部部长:重金求一双没听过的耳朵。

文宣部部长:走了走了不能留了。

统筹部部长:走了走了我要去戒x所了。

最近深受这首歌荼毒的白程希立马退出了学生会群,打开了音乐想要洗洗脑子,下一秒齐文谦的微信就弹了出来。

放弃治疗:小白。

放弃治疗:那个......

放弃治疗:你从小都是在这个家里长大的吗?

公路花滑:你这问的什么问题?

放弃治疗:就心疼一下,没别的。

放弃治疗:我家小孩儿一个人孤苦伶仃在那么大一个房子里住哥哥我想想心就很痛。

公路花滑:。

公路花滑:齐文谦你是背着我做什么事了?

公路花滑:还是你有病?我帮你治一下?

放弃治疗:没有什么都没有,晚点再找你我先去吃饭。

“什么毛病。”退出聊天记录的白程希咬着筷子不解的皱着眉,齐文谦问这个干什么?

关上手机的齐文谦躺在沙发上,四周一片黑暗,他没有开灯。沉默了须臾他重新按亮屏幕,给列表的一个人发了什么后手无力的垂了下去荡在沙发边缘,另外一只手捂上了自己的眼睛。

之后的白程希一直断断续续梦到自己走在一片黑暗中,不一样的是,他的前方出现了一团亮光,可无论他怎么跑他都抓不住那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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