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胜利跟胖子几个聊完以后已经是凌晨24:30了。
刷完牙洗完脸,又滚进温暖的被窝,靠在床上又翻翻微信,点开中学同学群,里面班长钟燕正在通知人。
明天12点,在厂区大门口马路对面的长隆四星级大酒店,芙蓉一号厅举行同学会。
赵胜利看到通知底下签名的人数,班上52个人到了42个,还有10个没签名。
赵胜利看到,最后一个签名的是副班长黄泽,副班长黄泽这个悲剧人物,本来学习蛮好,但是因为高中时候“趴脱”给学校处分了。
然后初恋也转学了,副班长的成绩一落千丈,高考时名落孙山,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赵胜利没有犹豫赶快签上名,成为第43个签名的人。
把班长钟燕微信加了,这次聚会每个人收300块,多退少补。
赵胜利他们班的班长钟燕,学习不上不下,因为他爸是红星厂里的三把手,可能是遗传。
钟燕组织能力很强,班级的凝聚力很好,要不老师也不会选她做班长!
然后,赵胜利给班长钟燕的微信里汇了300块钱。
班长秒回,“记得明天中午12点,不见不散!”
赵胜利打了一个OK的手势。
赵胜利早上起来,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看了两眼。
星期五,2024年2月9日,除夕。
今天最冷零下三度,但赵胜利开的空调暖气,热的慌。
把空调关掉,赵胜利又打开电脑上的mt4软件,看看欧元对美元的行情,果然跟他预料的差不多。
昨天晚上最低:1.14430,收盘:1.14510今天早上跳空低开:1.14480。
现在8:00,亚洲盘成交量很稀少啊!才是以往的1/3,估计都回家过年了!
翻身起床穿衣服,洗漱完毕,赵胜利精神抖擞的来到客厅,却发觉老爸老妈都不在家,又转了个身敲敲老妹在赵寒夏的门。
好半天找敲老妹赵寒夏才开门,穿着棉布蓝色的睡衣,打着哈欠的老妹就询问什么事。
赵胜利好奇地问:“你几点回来的?”
“我两点多钟了吧!”
赵胜利疑惑的看着老妹的脸,询问道:“你昨晚喝了几杯,怎么现在脸上还发红?”
“啊!”
老妹一下子清醒过来,跑到梳妆台旁,对着镜子左右看着脸,然后嘟囔两句
“假酒真的是假酒,以后再也不去那家卡了OK了!”
实际上,老妹赵寒夏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红点红印,她的左脸的红印,赵胜利仔细看了,是给枕头压的。
赵胜利笑的询问:“好啦!把腮帮子的口水擦掉,那条印自然消了,还有老妈去哪了?”
“我早上去洗手间时,老妈,出去外面开店了!”
光明主任自然给他们俩兄妹被忽略了,不用看光明主任7:30就上班了,打工是996,他是777。
自从做厂里,现实的一把手没有休息日,就算过年也一样。
“我知道,是哪个店,我记得你讲过,老妈最近开了分店了吧!”
“总店,就是总店,哎呀!就是咱们的老店铺!出去、出去,我还想睡一会儿!”
说罢,老妹赵寒夏,手推着赵胜利,想要关上门继续睡觉。
赵胜利就想起了什么事,开口又问道:“昨天晚上你见到韩颖了!韩颖有没有提起过我?”
实际上重生以后的赵胜利对韩颖,记忆逐渐模糊,但是内心里的赵胜利却保留了一丝的想念。
为了完成内心里的赵胜利的想念,不得不问出!
老妹很很惊奇的抬起了头,往着赵胜利的脸,左瞧瞧右看看,答复道:
“我还以为你昨天晚上去卡了OK见到韩姐姐了,没想到你没去啊!韩姐姐问起了你,我答复说你刚开车回家,可能累了!”
赵胜利别撇嘴说道:“我没去是因为,开了一天车,累了,就睡觉了!”
老妹赵寒夏就笑了起来,说道:“看在你的红包的情况下,我再透露一点消息吧!韩姐姐带着男朋友,她男朋友是首都人!长得帅气的很!”
赵胜利一听乐了,对着心里面的小赵胜利“哈哈”直笑,心里面的小小的赵胜利完全蔫了,就消失不见了。
看到老哥裂开嘴,不知是哭还是笑,老妹赵寒夏就拍拍赵胜利的肩膀,留下一声叹息。
“咣当”一声把门关上了。
上午8:30钟,现在白沙市城区禁止燃放炮竹,城市少了炮竹声显得有点冷清。
但是,郊区的工厂小区给围墙一围自成天地,小朋友们就拿着鞭炮出来了,不时的噼里啪啦响,还有冲天炮的叫声,极其刺耳。
赵胜利站在阳台上抽烟,大冷天里吸入的空气都是冻的,但小朋友的鞭炮一点起,空气中散发着硫磺味儿,舒服多了!
昨天晚上下个小雨,小雪,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普照,万里无云,刮着三级北风,就是干冷。
赵胜利抽完烟拿上墨绿色的军用书包下了楼,他要去老妈杨柳的店子里吃早餐。
工厂家属区的大院门口内,其中一栋1000多平方米的三层楼,装扮的格外喜庆,门口一对大红灯笼,小马路上里还挂了一串串的彩旗。
这片位于厂区家属区的黄金地段的商业区,厂里面还是为那些下岗的人,准备了一条出路。
因为街坊邻居大多是一个厂区的同事,人员结构简单,所以都是熟人卖的菜,剪头发一切都比外面的要便宜一点。
来到老妈的粉店都开了几年了,但一点也不显得破旧,干干净净的。
在小区里面粉店还能算佼佼者,每天的客源不断,也撑起了赵胜利他们家的收入。
沿着小马路走到小区的菜场,当即拐角处就是老妈的米粉店!
米粉店上房招牌,红底黄字,“红星新村粉店”招牌尤为醒目。
跨过马路走上两节楼梯,赵胜利看到粉店还是他上大学的样子一成不变。
一排炉灶,有煮着筷子,有煨着浇头,瓦瓮里厚厚一层油花,瘦肉丝沉在下面,上面漂的是肥瘦相间的剔骨肉。
粉是扁粉,雪白幼滑鲜韧弹口,难怪会有恶趣味老男人把白沙粉比作少女的胸。
闻着米粉香味的赵胜利口水涟涟想到,来一碗大的,加腐竹、金钱肚、牛杂再盖上一层酸菜,想想就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