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裴梦的肚子已经能看出微微隆起的弧度。
随着开学的时间到来,大孩子们都去上学了,门口闹哄哄的场景瞬间就感觉安静了许多。
秋风吹落叶,门口的菜地竭尽全力的贡献了好几个月的蔬菜,此时也已经到了微末时光。
茄子番茄还有黄瓜早就已经拔掉,重新种上的大白菜已经开始抱起了团,萝卜也长到了巴掌大小。
还有一棵围树缠绕的丝瓜藤,上面还挂了不少老丝瓜,已经开始发黑了。
知夏把镰刀绑在棍子上,把树顶的老丝瓜全都勾下来。
隔壁的凤霞嫂子也过来帮忙,身旁还围着孩子们看热闹的爽朗笑声,“知夏,你这颗丝瓜今年可没少结,这没吃完的老丝瓜都剩下不少,等会儿给我一个留种,明年春天我也种上几棵。”
“行,这是我从家里那边带来的种子,可能跟这边的丝瓜品种不一样吧。”屋里传来孩子醒来的声音,知夏赶紧把棍子递给林嫂子,“孩子醒了,我先去看看,上面还没勾下来的就麻烦嫂子费力了,等会儿我多给你几个,这丝瓜瓤还能刷锅洗碗呢。”
知夏这丝瓜种子是交易过来的后世改良品种,结出来的丝瓜又细又长,口感好产量大,结的最多的时候,这整棵树下面吊的都是长丝瓜,吃不完还被旁人摘去了不少。
就这,树顶上还剩下不少隐藏的老丝瓜呢,还是树叶掉光了才发现。
“那这可真是太好了,你回去看孩子吧,这点交给我就成。”林凤霞道。
林凤霞把剩下的丝瓜勾完,竹篮子里装了满满一篮子,拎回知夏的小院儿。
为了看龙凤胎方便,裴景找人用藤条编了一个小推车,下面还装了轮子,比单人车要宽一些,刚好能坐下两个孩子。
两个宝宝的身子很是硬朗,小腿贼有劲儿,现在已经不乐意让人抱着了,总想在地上乱蹦,得有大人掐着腰才行,就特别累人。
知夏把他们俩放在小车里弄到院子里来,刚好林凤霞回来,“嫂子,这丝瓜还真不少,你自己看着挑几个吧,剩下的给我留着。”
本就说好的事情,林凤霞也不客气了,“那行,我挑一个大的留种。”她很自觉,也没全拿大的,又拿了两个小的留着洗碗。
门口有路过的人也想要些种子,林凤霞让到她那边弄去,这一个丝瓜里面的丝瓜籽都有不少,足够他们这所有人家都分一些了。
而且,小丝瓜也不是不能留种,都是一棵树上结出来的,本质上也没差多少。
知夏也在院子里,把丝瓜的外皮儿揭掉,又用剪刀剪出一个口,丝瓜子就顺着口倒出来了,谁愿意要的就让她抓一把去。
下午裴景回来,看到她已经弄好了,剩下的丝瓜瓤都挂在院子里晾晒,“怎么不等我回来再弄?”
“刚好趁着两个小家伙睡觉,凤霞嫂子也有时间过来帮忙,我也没费什么力气。”他已经很辛苦了,知夏也不能什么都等着他回来弄。
而且,她弄这个也不是因为缺,只是纯粹的想找点事情做罢了。
夫妻俩吃完饭,赵鑫过来叫裴景出去,还一人拿了一个自制的弹弓。
反正俩人经常一块出去,夏天摸鱼逮虾,冬天打兔子和野鸡,上次还弄了一条菜花蛇回来,可把知夏和裴梦吓得够呛。
说起裴梦,也是够让人忧心的。
知夏怀孕的时候一点症状没有,也从来没觉得难受吃不下饭,可裴梦就不同了,肚子里的小家伙明显是个能折腾的,原本不知道的时候还没什么症状,自从确定怀孕之后,就开始吃不下饭,还总是呕吐,这两个月别说胖点儿了,人还比原来瘦了一大圈儿。
为了她的身体,知夏还经常贴补她,不过大多把一些好东西加到食材里,果子和常见的混合在一起打成果汁,好歹不能让身体缺了营养。
龙凤胎现在晚上只需要喂一次就好,不过明显的,奶水已经不够他们吃了。
这时候,裴景知道空间存在的好处就出来了,她可以随意的在空间里拿奶粉喂孩子,不用再藏着掖着怕他看见。
深夜给小家伙喂完奶后,外面开门的声音就传来了。
家属院的治安比哪都好,绝对能达到夜不闭户的需求。
知夏平时照顾孩子很累,也很少会等他回来再睡,但今天难得的精神,到这个点儿也没睡着。
起来穿上鞋子打开房门,果不其然,是裴景回来了,手上还拎着两只灰色的野兔和一只野鸡。
这边不靠山区,属于平原地带,附近有荒林野地,但也只有这些小东西,大猎物是打不到的。
“今天收获这么丰富,不会被你全拿回咱们家来了吧?”知夏问他。
“野鸡蛋和一只野鸡给赵鑫拿回去了,这两只兔子是活的,我想明天做个笼子养起来,两个小家伙已经懂事了,给他们当个宠物玩也好。”裴景说着在桌子底下拿了一个空着的网兜,直接把兔子塞了进去,然后绑住口。
野鸡已经死了,得趁着夜里处理干净。
半颗脑袋血肉模糊,一看就是被弹弓打的。
知夏跟着他走出去,笑道:“给他们当宠物倒是没问题,不过马上就冬天了,怕是得准备一些干草。”最起码,也得掩人耳目的喂一些。
“明天我去河边割点晾干储备起来,实在不行,养不活就杀了吃肉。”裴景道。
厨房炉子上的热水烧的很快,知夏拿着手电筒站在一旁照着,裴景把野鸡处理干净。
野鸡不算大,特别是把毛摘干净以后,瘦巴巴的挂在厨房罩子下面。
隔壁杨军家里突然传来沈红杏压抑的哭声,夫妻二人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什么。
裴景淡定的洗干净手,拉着知夏回屋。
从沈红杏复婚以来,虽然杨大伟依旧傻傻的样子,但她性格上改变甚大,和杨军的生活一直平静安乐,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三天两头的发生口角。
细想沈红杏,也是个被系统迫害下的可怜人。
这还是这么久以来,知夏第一次听到沈红杏在大半夜里压抑的哭呢。
“隔壁不会有什么事儿吧?”知夏真心希望沈红杏能过的安稳,不然作为邻居的她,肯定是第一受害者。
毕竟她离得近,有点风吹草动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