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发,这什么玩意?”
“哎呦,法克!”
“什么东西打老子?”
……
哀嚎声四下响起,这些筛选者、海盗们像大虾似的,在地上狼狈的弓着身子。
被触手扫上这么一下可不只是摔倒这么简单,要知道,这玩意每次的攻击力可是有200点的。
这些处在前线的人经过一番厮杀后,血量都不算健康,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唐堂一样,有生命偷取的装备或者天赋技能的。
淡绿色触手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不少人被扫上这么一下,再也没有站起来。
与此同时,唐堂的耳边就像点了个300响的鞭炮似的,无情的摧残着他的耳膜。
击杀、传说欢欣层数、征服者层数、不灭之握层数等等提示声,接踵而至。
过了好片刻才逐渐消失。
当然,这些提示除了证明唐堂的实力提升以外,还给他带来了意外惊喜。
娜迦卡波洛丝之力,也就是那淡绿色触手,每造成一次伤害,就会转化5%的伤害量,对唐堂提供治疗效果。
这一番割韭菜横扫之下,他那损失的1000点生命值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怪不得割草游戏如此火爆,经久不衰呢。
切身体验了一下,原来这么爽。
一次偶然的试验,让唐堂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要知道,他身体内的征服者符文,叠满之后,也是可以将伤害转化为治疗效果的。
想象一下,娜迦卡波洛丝之力,加满层征服者,再加一大帮敌对的NPC会是什么效果?
那岂不是移动抽血泵?或者说是无情的触手制造永动机?
这玩意简直比游戏里残血亚索面对一大帮小兵还要爽的多啊。
这些念头也只是在唐堂的脑海中简单的转了一圈,随后就被他压下了。
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做完主线任务为妙。
毕竟到哪都带着厄运小姐确实挺麻烦的,虽然说对方长得秀色可餐十分养眼。
有了第一次试验,接下来的事就简单多了。
意念一动,两根触手依次出现在了他的意识所能涉及的最大范围,以及前方的必经之路上。
同样的指针割草过后,视野陡然开朗。
如果说先前这里乱糟糟的像春节前几天的火车站的话,那么此时就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了。
现在能活着的大部分都是有些实力的二阶筛选者,不过在面对这诡异触手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毕竟经历过的副本还少,谁又能有打这种非人玩意的经验呢?
再加上,触手的攻击速度是享受传说欢欣天赋加成的。
在高达50%攻击速度的加成下,庞大的触手丝毫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笨重,一举一动之间,那些反应慢的筛选者们,肉眼几乎都快捕捉不到踪迹了。
“踏马……什么玩意?俄洛伊也来了吗?”
一个摔得七荤八素的筛选者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晕头转向的他此时的眼神清澈而愚蠢,四处打量了一番后,发出了疑问。
“你在扯什么单呢,焰浪之潮剧情那里有俄洛伊的事。”
旁边的筛选者上去就照自己同伴的后脑上扇了一巴掌,帮助他清醒了一些。
“不是俄洛伊,那这玩意拿来的?难道是史莱姆不成?”
这筛选者挨了一巴掌后,胸腹中那股反胃感减轻了一些,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得其解。
“靠,这我哪知道……又来了又来了,快跳……”
队友刚开口,就发现那淡绿色触手又挥舞了过来,赶忙拉着同伴一起躲避。
但他们忽略了一件事,这不是在跳大绳,那触手格外粗大,除非会飞,或者遁地,否则是无法躲掉的。
不出意外的,二人再次被命中,只不过这次更惨,脚下无根,他们直接被拍飞了出去。
一路制造触手,扫清障碍,唐堂攥着厄运小姐柔弱无骨的小手很轻易的就杀出了重围。
几个零散的海盗想要围上来,都被厄运小姐一枪一个轻易点掉。
回头望去,那些跟触手‘玩’的不亦乐乎的筛选者、海盗们短时间内并不能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
“好了,现在就到了搜寻那老家伙的时候了。”
四处打量了一番,码头上隔个三五步就能看到一个弹坑,几乎可以说是一览无余,并没有普朗克的身影。
怪了,莫非这老家伙真的变了性子,这个时候装起了乌龟,猫在那个角落里不成?
唐堂心中有些纳闷,同时也握紧了手中的巨蛇之牙,越发谨慎起来。
从天空中落下的炮弹变得稀疏起来,厄运小姐这么多年的积蓄并不能支持太长时间的加农炮击。
此时她手下的那些炮弹存量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普朗克!藏头露尾的,你也配被称为海盗之王?赶紧出来受死!”
情绪激动的厄运小姐失去了先前的冷静,大敌当前,眼看能亲自手刃仇人的时候,对方却不见了,这让她如何能够忍受?
她才不会相信普朗克会偶然死在码头的炮击之下呢。
“呵,小姑娘,看来这次袭击大概率就是你策划的了。”
一道熟悉的阴沉冷笑声响起。
唐堂二人连忙循声望去,只见身材高大雄壮的普朗克从棚屋中走了出来。
他仍穿着那件血红色的大氅,头上戴着船长帽。
这家伙好得很,如冰雹般的炮火下,甚至都没有让他的衣服起一点褶皱。
普朗克的腋下轻松夹着比唐堂腰围还要粗的橡木桶,另一只手握着一把燧发枪。
“如果你以为只凭这点手段就能扳倒我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小姑娘。”
普朗克的脸上充满狰狞的笑容,厄运小姐看的目眦欲裂。
这家伙还跟以前一样,狂妄、自大、且残忍。
厄运小姐永远不会忘记普朗克向她开枪的那个夜晚。
“你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暴徒!”
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后,厄运小姐毫不犹豫的抬起双枪对着普朗克就是一阵扫射。
而普朗克早有准备,一脚就踹翻了面前的桌子,弓身滚了一圈,藏在了棚屋后面。
唐堂见状,连忙摁下厄运小姐的手臂,劝她冷静些。
这倒不是唐堂突然圣母心泛滥,而是他察觉到了普朗克有些不对劲。
准确的说,是他怀中的那个橡木桶不对劲。
普朗克先前停留的位置,还遗留着一撮黑色粉尘。
那是刚才从他怀中的橡木桶眼里撒出来的,这东西原本是酒馆用来装朗姆酒的。
回忆了一番普朗克的背景故事后,唐堂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那是个火药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