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这个大女主被关了起来,不仅轻易死不了,还不会在沈铭恩眼前晃悠了。
这让沈铭恩很是舒畅。
任谁被人像是盯肥肉似的天天盯着,心里都会不舒服。
如今狗被抓了,就不用日夜悬心自己的屁股和小腿肚了。
玛德不咬人膈应人啊。
踹狗也会脏了鞋的好不好。
沈铭恩心情好的不得了。
见自家男人出来进去的,不是哼歌就是吹口哨,浑身的喜气劲儿藏都藏不住,方知慧忍不住脸色羞红。
啐。
吃饱了的男人好可恶。
晚上掰手腕吧,输了的人自己睡。
*
刘家和贾家迅速地支援祖国建设去了,九十五号院一下就空出了两套房子。
大院儿里因此人心浮动了好长一段时间。
不少人家都盯上了这两套房子。
那可是整整齐齐的三开间大屋子啊!
眼瞅快过年了,要是能搬到新房子里迎接新年,那得多快活啊。
街道办倒也不拖沓,很快就对于九十五号院儿这两套房子做出了分配和调整。
王婶儿一家三代七口人,王婶儿她公公婆婆,王婶儿两口子,再加三个孩子,从何雨柱家旁边的耳房,搬到了贾家空出的三开间西厢房里。
他们原本住的那两开间小耳房,被分配给了一对儿轧钢厂上班的夫妻,这两口子没有长辈,只有两个孩子,四口人,在耳房里还算住的开。
争取贾家三开间失败的易中海一家五口,则搬到了后院儿刘海中家空出的东厢房三开间里。
跟许大茂家住对门。
斜刺里后罩房正中间的三开间里,就住着郑前进和李翠兰一家。
贾家的房子被王婶一家得了去,而没有分给易家的主要理由,就因为王婶儿是中院儿管事大妈,如果她搬到后院儿去,不便于开展工作。
这理由很是强大,易中海没法反驳。
总不能说让他媳妇顶替王婶儿,来做中院儿管事大妈吧?
但是,他心里又很是抵触跟李翠兰住一个院子。
当初在公安局,他信誓旦旦跟公安们说,他要跟李翠兰复婚。
结果呢!
结果还没等他被放出来,那娘们儿就跟别人领证了!
还一年抱俩!
直到现在,易中海遇着这个前妻,心情都很复杂。
恼怒、羞赧、无地自容、心虚、生气……
听着街道办工作人员念出分配信息,要不是媳妇一直掐他后腰,他都想干脆地说,他不搬了!
但不搬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他工作能力强,对轧钢厂贡献大,这次调整房子,根本轮不到他。
住的比他家挤的人家,多得数不清。
前院儿门房那一间屋子,十来平空间里挤着的一家三代五口人,婆婆、夫妻两个,还有个小男孩儿,已经着急要搬到他那间两开间的东厢房里去了。
而这一家子空出来的小小门房,也有一对儿轧钢厂的新婚小夫妻急着搬进去呢。
小两口各自家里都是人满为患,男方跟俩弟弟睡上下铺,弟弟们年纪小挤一张床,现在就等着哥哥搬出去,已经十三十四的他们,好能拥有自己单独的床铺。
女方在自己家,睡放一张床就转不开身的小隔间里,奶奶床铺上头钉着的悬空床,而奶奶的床上还睡着妹妹,她结婚后,这个悬空床也被妹妹预定了。
如今结婚俩月了,两口子想亲热一下,都找不到个安静的地方。
门房虽小,关上门也是个家啊。
女方哥哥跟嫂子还在家里挤着,都快羡慕死他们小两口了。
*
沈铭恩站在人群之中,看着这一家家一户户高兴或者失落的神情,心里啧啧两声。
说是三开间的大屋子,其实每个开间,也就是廊下两个柱子之间的距离罢了。
正房面积最大,一间开间,也不到二十平。
厢房小一些,一个开间十五平上下。
其他的倒座、耳房、罩房、门房,一个开间也就十平出一点点头。
这么一点儿面积,一大家子,最少两代人,挤挤挨挨地,是真不够住。
他可算知道独占正房三开间的何雨柱,在这大院儿里,是有多招人眼了。
但是就这么一个有房子、有着正经工作、工资水平绝对不低、没有老人要赡养的工人同志,竟然三十多了还没结上婚,也属实的很是不可思议。
这条件,多吃香啊!
怎么就能一混三十多还单身?
明眼人一眼就知道,婚事不成,这必定是有人在一旁给他搅和,算计他呢。
何雨柱啊何雨柱,你可真真的是个纯种大傻x。
都说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
那是真的一点也不假。
蠢蠢傻的出奇的大冤种。
还四合院战神,那点子力气和战力给你,都白瞎。
活该桥底下冻死。
沈铭恩寻思,等过了这一二十年敏感时期,他一定记着,得给何雨柱烧点儿纸。
主要是用黄纸团吧出两颗启智丹,给这傻子烧过去。
好好在地底下长点脑子吧。
倒也不用感激他。
他就是单纯的看不得蠢货罢了。
*
宣布完分房信息第二天,正好是个周天,郑前进这个管事大爷把九十五号院儿的老爷们儿们组织起来,帮着抬大件儿。
沈奶奶和王婶儿则负责指挥妇女同志,点数物品,帮着运输不是很沉的东西。
易王两家先搬,其他家打包,等这两家空完房子,再迁新住户。
呼啦啦忙活一天,全部搬完了。
效率是前所未有的高。
街道办王主任下班后来看了一眼,见各家都收拾得干净利索,一点儿乱子都、没出,很是高兴,还表扬了两句,说今年一定给九十五号院儿争取个奖状。
大院儿居民一听这话,都与有荣焉,很是快活。
哪怕没捞着分房子的,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荣誉这东西,在这个年代,是被看得很重的。
*
新搬迁的住户凑在一起,拿了点儿钱,买了些瓜子花生糖块,各家各户分了些。
每家都出的一样的钱。
没人嚷着易中海赚得多、或是王婶子是管事大妈,强迫他们两家多掏钱的。
沈铭恩也跟着忙活来着,小伙子年轻气盛力气大,半点没藏奸,大冬天的,忙活得脑瓜顶直冒热气。
这会儿回家洗漱完了,舒坦地烤着火,嘴里含着糖块儿,手指灵活地扒着花生瓜子。
他把自己扒出来的一堆儿分给抱着孩子的老婆,心里跟系统嘀咕:“你看,大院儿里现在多消停。”
没人说酸话,也没人搞事儿。
就连阎埠贵那个货,都不出来蹦跶了。
天天回家,也不用担心要过五关斩六将被人吃拿卡要。
系统沉默。
它只是在自己的记事本上,打出了一长串的“唉——”
这死的死,走的走,要是再不消停,它都担心,宿主能把四合院全灭了!
快过年了,大学生许正茂时隔许久,终于暂时放下学业,回到了久违的九十五号院儿。
才到后院儿,倒霉孩子就跟易中海走了个碰头。
已经近视,配了眼镜儿的许正茂擦了擦眼镜片上的哈气,看清人后,惊讶地道:“易大爷,你怎么来后院儿啦!是找翠兰婶子有事吗?”
嗓门儿嘹亮,十分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