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公安打开了本子，问道：“你还记得老太太是什么时候给你讲的这些故事吗？”
沈铭恩装作回忆的样子，仔细想了想道：“啊，大概就是我爹去了保定没多久吧……”
他慢慢地道：“那时候我总带着我妹妹出去，有一天聋奶奶就过来，跟我说在外面一定要注意，那拍花子和人贩子都可凶了。”
公安同志插话道：“她一直很关心院里的孩子？她这些话跟别的孩子说过吗？”
沈铭恩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她就跟我说过，不过原因嘛，我说实话，可能你们不信，毕竟现在人都没了……”
公安同志一挑眉，“没关系，你说。”
沈铭恩笑容里带着一点苦涩：“聋奶奶想让我给她养老呢，她确实是怕我被人贩子给拐了。”
公安点头，没不信。
聋老太太打算叫何雨柱给自己养老这件事，当初易中海被抓之后，跟他们交待的一清二楚的。
聋老太太是怎么打算的，俩人是怎么合计的，易中海是怎么安排的，何大清是怎么被白寡妇拐走的。
公安那里记录的明明白白。
不过当时易中海说，何雨柱傻乎乎的，对聋老太太的算计并不知情。
看来跟笃定前妻会跟他复合一样，易中海在这事儿上，也看错了。
何雨柱这孩子别看岁数小，那真是心明眼亮的。
公安同志也没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缠，道：“你继续讲。”
沈铭恩：……
他叹口气，无奈地很。
编吧。
“我还挺不以为意的，我一个大小伙子，谁贩我啊，然后聋奶奶就给我说了那些人贩子的事儿。”
“说什么采折生割，说我这么大的，也有人贩子惦记，打折腿要饭去。”
公安同志浓黑的眉毛皱起来了：“采生折割，这个我们倒是没从你妹妹何雨水那里了解过。”
哦吼，小丫头也给问过话了？那怎么没跟他讲呢。还是说悄悄摸摸了解的？
沈铭恩心里嘀咕，顺嘴道：“那玩意太残忍了，我怕吓着小孩子，就没给她讲过。”
公安同志赞同地点了点头，采生折割确实很残忍，哪怕他们听了也是要做噩梦的，又道：“何同志，能给我们细细重复一下，老太太当时给你讲过的故事吗？”
沈铭恩心里一万头草泥马狂奔。
他能说不能？
讲吧。
自己捅得篓子，补吧。
公安同志翻来覆去问了好几次，沈铭恩有时候答得上来，有时候答不上来，记错的时候也有，应对的很是不完美。
也是一种完美。
等沈铭恩送王主任和公安出门，才看到自家门口坐着沈奶奶和王婶儿。
俩人跟门神似的，守在何家门口，不叫人靠近。
沈铭恩笑着跟两人打了招呼：“我说怎么今天院儿里这么安静呢。”
沈奶奶和王婶儿面色倒是很严肃，没说话。
公安同志一看，便跟沈铭恩握握手，沉声道：“何同志，谢谢您对我们的协助！耽误您这么长时间，不好意思。”
沈铭恩用力回握：“不客气不客气，要是能对你们有些帮助，那就再好不过了！”
公安同志又嘱咐道：“对我们讲过的事，不要对其他人讲了。”
这位浓眉同志凑过来低声解释：“敌人的报复心是很强的。”
沈铭恩恍然：“好的好的，我一定保密！”
他也凑过去低声保证：“我妹妹那里，我也会叮嘱的！”
公安同志敬了个礼，跟沈奶奶和王婶儿点了点头，便带着王主任走了。
见公安同志对何雨柱很是客气亲热，沈奶奶和王婶儿才松了口气。
听了刚才公安同志的话，她们也很是识趣地没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估计是什么需要保密的大案吧！
沈奶奶的神色放松了许多，嘱咐沈铭恩道：“咱们大院儿，有奶奶婶子们守着呢，你放心，学校工厂更是安全。就是这来回路上，要多加小心。”
沈铭恩奉承道：“要不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沈奶奶您如今还没老呢，就是我们九十五号院儿的大宝贝了！”
王婶儿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沈奶奶笑着嗔怪：“就嘴甜！”
人都走了，系统问：“宿主，你都把聋老太太弄死了，还往人家身上泼脏水，这不好吧？”
沈铭恩：“那我交代不清楚来源，被公安怀疑并逮捕，和泼死人脏水，你选一个？”
系统：……
好吧它选第二个！
等沈铭恩把何雨水接回来，旁敲侧击地一问，小丫头却说，根本没人来问她话。
沈铭恩心说，得，他这是被抓重点了。
跟小丫头说了一嘴，叫她以后在外面别提人贩子的事儿，免得引起坏人的打击报复。
何雨水乖乖应了。
沈铭恩怕她阴奉阳违，兄妹俩还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一回。
何雨水还是第一次跟她哥拉钩，兴奋的不行，拍着胸脯道：“我何雨水一口吐沫一个钉！说到做到！哥你放心！”
沈铭恩：……
得了，这上学了，小屁嗑也是越来越多了。
这都跟谁学的。
没几天，何雨水又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跟她哥说小话。
沈铭恩一看小丫头贼眉鼠眼的样儿就想笑：“又咋了？”
何雨水压低嗓子道：“哥，据我观察，老贾家他家那媳妇，有情况。”
啥情况？
沈铭恩示意，何雨水声音更低了：“她好像要偷人！”
噗！
沈铭恩一口茶全喷出去了！
尼玛小丫蛋子，说的什么话！
何雨水急了：“你掐我干什么，你别不信啊，我都看到好几回了，她鬼鬼祟祟的，就盯着别人家的小娃娃看，我感觉她想当人贩子！”
啊，哦，哦……
沈铭恩气急败坏：“那不叫偷人！偷人不是这么用的！”
何雨水诧异：“小娃娃也是人啊，你不能因为人家年纪小，就不把人家当人看吧。”
沈铭恩运气。
何雨水不知死活地凑过来道：“哥，你说，我要不要跟沈奶奶和王婶儿他们提个醒啊？”
沈铭恩翻白眼：“小孩子家家的，操心恁多呢，这事儿你别管了，以后躲着那秦寡妇走！”
何雨水：“哥，你咋骂人呢，贾东旭没死，他老婆不是寡妇。”
沈铭恩：……尼玛一生气说吐露嘴了。
他推何雨水：“写作业去！”
何雨水怏怏：“没劲！”
沈铭恩给小丫头气的头疼，倒也没把这件事当回事儿。
谁知，没几天，贾家传来好消息。
秦淮如，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