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暴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第一次秦淮如喊了。
王婶子去调解了。
贾东旭道歉了。
不会说话的贾张氏一脸愧疚,在众人面前狠狠打了贾东旭后背几下。
秦淮如原谅了。
第二次家暴再发生之后,秦淮如就被堵了嘴。
据说,被打的三天没下来床。
这其中也有贾张氏那个老娘们儿的功劳。
话是不会说,下死手那可是妥妥的。
沈铭恩等着看秦淮如如何处理。
结果等了一年,也没动静。
贾家天天安静得跟全家都死了一样。
贾张氏几乎不出门,就连上厕所都是在屋里,每次就指使秦淮如倒马桶。
秦淮如在大院里更是来去匆匆,很少停留,既不撅着屁股在那洗洗不完的衣服,也没拦着人抢饭盒,每次出来进去,都低着头,沉默不语。
一年过去了,秦淮如不仅肚子没动静,就连当初嫁进来时,青春漂亮的容貌都快凋零了。
大院儿里的妇女们背后说闲话,都说老易那新媳妇瞧着都比秦淮如年轻。
沈铭恩跟系统抱怨:“她特么就是上辈子欠贾家的,艹,给贾家一辈子当牛做马,吸血养活贾家人!毛病!”
这他要是秦淮如,早就一包老鼠药砒霜下去,把那母子俩都毒死了!
这么血腥也没办法,毕竟秦淮如没有他那些神奇小药丸。
沈铭恩很遗憾:“贾张氏也是的,竟然挺要脸,还躲在屋里还不出来了,早知道就该早点喂她个瘫痪药丸了,这么轻松地让她活着,真是便宜她了。”
玛德这老太婆一辈子靠吸人血活着,就不是个好东西!
易中海那个老登这一年日子过的消停,他也很不高兴。
系统打了个哆嗦,一句话都不肯接。
它怕它万一说错一句话,让宿主起了叛逆之心,非要弄死一个,那就糟了。
它知道,宿主突然跟它提起秦淮如,根本不是起了怜香惜玉的性子。
宿主他就是日子过的太消停,想找乐子看。
只要贾家和易家不高兴,那他就开心了。
今天周天,啥事儿没有。
雨水最近放暑假,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脏衣服都洗了,窗明几净,连被单床罩都是新换的。
小丫头写完今天份的暑假作业,预习了下学期的功课,就跑出去玩儿了。
宿主无所事事地坐在这儿乘着凉,滋溜着大腕儿茶,就开始跟它没事儿找事儿。
系统哀怨地寻思,怎么轧钢厂的娄半城,周天就不知道请个客呢?
也省着宿主闲的五脊六兽的,惦记街道消杀鼠患的耗子药。
要不干脆,娶个老婆生个娃呢?
哎,也不行,宿主今年才十七!
真是,烦死了!
屋子里正安静着,陡然外面传来咚咚咚急促的脚步声。
哐一声,门被推开了,何雨水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见到她哥,好似见到了救兵,两句话就说清了情况:“哥,我们在外面玩儿,许大茂欺负我,我把他揍了!”
沈铭恩一下子就精神了!
哎嗨,这院儿里的坏人,真是层出不穷啊。
老的死了,中青年萎靡不振了,这就来了小的了。
好好好,行行行,敢欺负他妹妹,真是胆子肥了啊!
沈铭恩噌地从躺椅上跳起来,顺手抄起条苕嘎达,先把何雨水拉过来前后左右看了一遍:“他打你哪儿了?碰你哪儿了?”
玛德小兔崽子,小小年纪,十四,毛长起了没呢?就敢起色心欺负他妹妹!?
沈铭恩越想越气,一把丢了条苕嘎瘩,就去摸菜刀。
玛德今天不把许大茂那贱手剁下去一只,他就不是四合院战神何雨柱!
哦,他本来也不是,哈哈哈。
那就吓死他,然后再喂那小兔崽子来颗小药丸吧!
选哪颗药丸好呢!
何雨水一看她哥发癫,吓一跳,赶紧拦着:“哥哥哥,不至于不至于,他就是揪了我头发!”
然后还欠嘴八舌地笑话她爹跟人跑了,去给寡妇养孩子了,她是没人要的野丫头啥的。
她转头就用她哥教她的那招过肩摔,把许大茂给摔地上了。
别看她个子没有许大茂高,但是力气可足足的,轻松一招撂倒,顺势还踹了他屁股两脚。
就这,已经足够让许大茂鬼哭狼嚎地趴地上起不来了。
他哥说的绝杀部位,她就没踩。
怕出人命。
她虽然小,但是上学后,哥哥拜托了王婶儿和沈奶奶,教她女孩子应该知道的知识。
她特别聪明,沈奶奶和王婶儿说一次,她就记住了,也懂了。
许大茂现在就是手欠嘴欠,要是他有坏心思,今天就不止屁股上那两脚了。
沈铭恩听了妹妹的讲述,遗憾地丢了菜刀,拉着妹妹的手,去找了正在院子里跟大家伙儿一起做针线活儿的王婶儿,大声地告了许大茂一状。
何雨水“抽抽噎噎”地重点复述了许大茂是如何笑话她爹“养寡妇儿子”的。
坐在人群里的易婶子,脸明显地黑了。
她家易大川今年四岁了,正在她身边帮着缠线,另一个两岁的易小川,在旁边笸箩里睡得正香。
许大茂今天讲究了何家兄妹,明天就能讲究她两个儿子!
这个易嫂子可不是当年翠兰婶那个面团,她在易家有两个儿子做底气,易中海指着她儿子养老呢,对她跟儿子那都是十分上心,她早就改了在上一家丈夫死后被婆家欺负得只能狼狈离开的懦弱性子。
这会儿把手里线团儿一放,不轻不重地道:“他婶子,这事儿你们管事大妈可得好好管管。”
“往轻了说,这是欺负人家无父无母的小姑娘,往重了说,那可是破坏社会团结,违反国家政策。”
王婶子满脸茫然:啥?小孩子打架,怎么就牵扯到国家政策了?
沈铭恩眼睛一亮。
就听这位慢悠悠地道:“前阵子街道办开普法班,咱们都去听了吧,那婚姻法第二条就说了,禁止干涉寡妇婚嫁自由。”
“这许大茂在这儿公然嘲笑寡妇再嫁,咋的,他是要对抗政府啊?”
此话一出,整个大院儿都安静了下来。
易嫂子微微一笑,淡淡地添了一句:“而且,这是他小孩子自己的意思,还是家里大人教的?”
沈铭恩摇头叹息,可惜了,可惜了啊!
这娘们儿嫁给易中海,那真真的是可惜了啊!
当天,九十五号院儿传来了许大茂被揍得鬼哭狼嚎的哭喊声。
比秦淮如被家暴那天的动静,惨多了。
沈铭恩:嘿嘿。
痛觉灵敏丸,这不就生效了吗。
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