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黎神医私下告诉许婉清,南宫寒为了她和孩子甘愿向他这个糟老头子下跪。
许婉清闻言一份无声的感动在她的心中悄然滋生,南宫寒的身份地位与生俱来,恐怕除了父母陛下从未向谁下跪过。
他那么清傲的一个人,一想到这个画面,就替他觉得委屈。
许婉清找到南宫寒时,他正在书房里处理这段日子堆积的公务。
庞龙副将正在汇报一些棘手的事情,需要王爷亲自处理。
当看到门外的娘娘时,庞龙自觉的先行告退。
她轻挽云鬓, 流苏步摇点缀其间,发丝间仿佛流淌着浅浅的的细光。
面若桃花, 如朝霞映雪,衣袂飘飘行,走间似有暗香浮动,这香气充斥着庞龙的鼻翼,瞬间蔓延到心间。
一个往里一个往外,两个身影渐渐靠近,交错而过,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娘娘对自己微微一笑,目光在不经意间交汇,庞龙内心的悸动没有像现在一样如此汹涌澎湃。
然而这一瞬间独属于他的目光转瞬即逝,如同他卑微的情愫,只能独自隐藏。
擦肩而过时,他涌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与不舍,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又被现实的洪流无情地冲散。
他听着娘娘与王爷甜蜜的诉说着生活中这些细小的事情,他不敢回头。
王爷很敏锐,上次能够进出府邸的庞一副将就因为克制不住自己的心思,主动与娘娘攀谈,结果当晚就消失了。
于是告诫自己,如果想要离娘娘更近一些,就要守得住自己的情绪。
南宫寒拉着婉儿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将泡好的茶水和她爱吃的雪梅端到桌案上。
不仅仅是书房还有其他地方每天都准备了婉儿喜欢吃的食物,保证婉儿来的时候随时都能吃到。
时刻准备着,许婉清看着他忙忙碌碌的,眼中流淌着柔情,一把拉住他的手“别忙了,我不渴也不饿,陪我说说话。”
南宫寒顺势蹲了下来,将脸颊贴在婉儿的腿上,许婉清用另一手抚摸着他的脑袋,“我听黎神医说了那件事,觉得很愧疚。”
南宫寒闻言,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语气轻柔而坚定, 既不过于热烈以免显得轻浮,也不失温度“你我之间不需要说这些,这件事就当作没有发生过,是我自愿的。”
话语间足以让许婉清感受到那份真挚与深情。
看着南宫寒一件深蓝色的长袍,袖口镶嵌着精致的花纹,气度尊贵无比。
腰间却一直系着那个普通陈旧的挂坠,语气轻柔“你先起来,我看你的挂坠已经旧了,重新给你编一个吧。”
南宫寒闻言得意地笑着,但沉默片刻后,谨慎的询问“是只有我一个人有,还是他们都有。”
看着他像个孩子一样吃醋,许婉清无奈摇头“我只给你一个人做挂坠。”
南宫寒这才完全开心起来,命人将材料都拿进来,他要和婉儿一起完成。
两个人在书房里挤在一张椅子里,书信,公函全部搁置一边,有的在桌沿上飘晃着岌岌可危。
但是此刻的两人完全顾及不到,许婉清娇嗔着“你怎么这么笨啊,不是这样的。”
南宫寒可怜巴巴地哄着她“婉儿,你不会嫌我笨手笨脚的吧,我错了。”
许婉清见状什么火都没了“你呀!”两个人缩在书房里完成了一个独一无二的挂坠。
贺平野则书信一封告知自己父亲顾楚仁的情况,而那边的顾侧夫在重刑之下,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了。
在贺老爷与贺平野的双重配合下,贺府只有一个去找男人偷情未遂,逃跑中无意间溺水而亡的侧夫。
贺母知道此事只觉得晦气恶心,即使以前再怎么宠爱他,如今听到这件事立马翻脸不认人,并让下人直接扔到乱葬岗。
还让人带口信给贺平野,不要管顾楚仁的事情,让他自生自灭。
贺老爷处理此事时,有一瞬间被妻子的薄凉而惊到了。
但这种情绪转瞬即逝,他也老了,儿子如今不论是身份地位,妻子,还有孙子都有了。
比他老子幸福多了,这就够了。
而顾楚仁则被贺平野扔到了好男风的馆子里,武功被废,舌头也被割了,双手残疾。
让他在最低贱的地方过着生死不如的日子,这比让他死更为恐怖,并且命人看着让他不准自杀。
而南宫寒自从得了这个挂坠后,便将旧的珍藏起来,并且开始炫耀。
这不用膳时,瑾穆为了逗婉儿开心,说了一些商行的趣事。
结果这货站起来,手指绕着挂坠显摆“商行里的宝贝再多,本王最爱的也只有今日下午婉儿给我亲手编织的挂坠。”
许婉清吃到嘴里的香酥鸭瞬间不香了,抚额无奈。
明明瑾穆没有提到任何关于商行货物宝贝的词,硬生生被南宫寒给找出话茬来炫耀挂坠。
她都能想象接下来是什么修罗场了!
果不其然瑾穆委屈的看着她“婉儿,没关系的,我的挂坠虽然破了还能再坚持坚持。”
听听,这话讲的,许婉清莫名的心虚起来,南宫寒还在一旁拱火“婉儿今个承诺了只给我一个人做。”
许婉清此时此刻很想将南宫寒的嘴巴塞起来,身上炙热的目光都能将自己煮熟。
墨铉云淡风轻的盛了一碗汤,递给婉儿,目光缱绻“婉儿忙了一下午,喝点汤补一补。”
许婉清差点就信了,墨铉看似不在意,只是你那遗憾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太强烈了,她想逃避都逃避不了。
贺平野大概是知道南宫寒为团团做的事情了,按照以前他早就开始唱反调了,如今默不作声,深邃的目光看着婉儿“你高兴就好。”
别以为她没有看到贺平野眼神中隐藏的一丝期待。
许婉清喝汤的时候感觉如芒在背,与墨铉回到房间。
夜色正浓,床榻之间,粗喘声音伴随着急促的呼吸,许婉清感觉到墨铉故意磨蹭,挑逗着。
不似以往那样直接,她双眼迷离,娇忍难耐,断断续续的终于说出了他想听的话“我明天给做一个只有你才有的礼物,可以了吧。”
墨铉早就忍耐不住了,额头的汗水浸湿了他发丝,性感的胸膛之上泛着一层汗水,格外的迷人。
他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是通过自己的手段达到了目的,闷骚至极。
刹那间涌入柔软的嫩肉之中,舒服的溢出一丝低吟,动作越发凶猛,直至许婉清累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