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从小对感情有些淡漠也不完全是我的问题吧,师父也是需要承担一定责任的。
我兜里装着一百万,再也不用喝稀饭加咸菜了,自从我拿到那一百万后每日都大鱼大肉,日子逍遥快活的很。
我也偶尔给师父打电话,每次我都想要回师父那里去看看,但是每次师父总是各种理由拒绝我,什么最近在闭关的关键时期呐,什么出门云游去了呐,什么最近有大任务需要完成呐等等。
我被外面的花花世界也是迷得神魂颠倒的,师父不让我回,我就在外面多玩玩也行,免得以后回去了,师父又不让我出去。
从上一个委托过后,我就没接到过委托了,这中介可真棒,做好事不留名,也不抽我的成,而且还只介绍一个工作,可谓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日子就这么过了三年,很快我就进入临床实习,我们实习的地方是在学校的附属医院,这个附属医院离学校是有一定距离的,每日我都需要早上坐车过去,在晚上坐车回来,因为实习是排班制,五天左右就会轮到一个中班,一个夜班。
以前报考高考志愿的时候,不知道原来学医这么累,经过几年学习和实践才知道,原来医生护士的工作稳定是基于他们的辛苦之上的。
我虽然以前也跟着师父晚上要熬夜练功,但我也总是偷懒,师父虽然也鞭策我,但也并没有一整晚一整晚的让我不睡觉,第二天早上还要工作的。
要不是为了对得起自己这几年所付出的时间心血和经济,一定要拿到毕业证,我才懒得在这个鬼地方实习了呢!
一日,又是我的中班,中班下班后我不想住在科室,只想回到自己寝室,自己舒服的狗窝里面,我们学校宿管其实很松,根本就没有宿管阿姨,也没有人锁寝室的大门,即便是锁了,那锁也等于没锁。
可能这就是开明的医学院吧。
这一日,我和往常一样,都会坐一班夜班车从附属医院回到学校,整个路程白天走大约是四十分钟,因为要堵车,晚上半个小时左右就能到。
我按照平日的时间,在公交站台等最后一班公交车的到来。
此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我疲惫地不行,要是平日里,出去玩,那这会儿应该是精神的很,但从下午四点上班到凌晨十二点,就累的喘不上气,看来不是自己不能熬夜,是不能熬上班的夜。
昏暗的灯光照在大街上,熙熙攘攘有几个人路过,都是醉醺醺的,说着豪言壮志,也不知道第二天的酒醒了是否还会记起头一晚的推杯换盏。
远处传来了轰隆隆疾驰的大客车的声音,是我坐的夜晚车到了。
我眯着眼睛,昏昏沉沉的上了车,随意看了一眼,这么晚了,车里竟然还有两个人。
一个人坐在了后门上车后的左后两排,看上去是一个女生。
看来这世道大家都不容易啊,这么晚了司机师傅开车不容易,坐车的人也不容易,说不定和我差不多,都是下夜班的呢。
而我,上车后,打了卡,就喜欢坐在最后一排,这是我很多年的习惯,不管车上是否人少,我都喜欢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靠近窗户的那一个。
公交车摇起来真是让我昏昏欲睡,我为了不让自己坐过站,特意将最后一排的窗户开到最大,晚风习习,甚是舒服。
公交车的频率和速度加上晚上或明或暗的灯光,让人支棱不起来精神。
窗外的霓虹灯持续不断地往后退着,轰隆隆的汽车发动机的声音随着上坡的声音越发的洪亮。
我靠在公交车的窗户上,想着这一整天的疲惫,感慨自己怎么向文昌帝君求了这么累一个专业,真是比抓鬼累多了。
正当我感慨时运的时候,我看见正在行驶的公交车的后门突然“哐当”一声,门打开了,从公交车外一瞬间飞进来一个白色的人影,坐在了后门第二排靠窗的位置。
怎么滴,鬼上车可以不买票吗?
我这暴脾气一个没忍住,站起来举报它:“师傅,您车上有人上车不买票!哦,不,鬼。”
我这嗓子一吼,刚上车的那男鬼,身子坐在原座位上没有动,但头却转了 180 度,原本他的脸是朝前看的,但现在只有头缓缓的转向了我。
这……谁受得了,我赶紧想要跑,但是这种吓人的场景,我倒是见得多,只是心理慌的厉害,但他旁边的女生多半是没经历过的,我起身准备跑,想给那原先就坐在那左边的女生通个气。
我朝着她大喊道,喂,快跑啊!
她好像听懂了我的呐喊,也是缓缓的朝着我的方向转过头来,这一下,我看清楚了她的脸。
煞白的脸上,没有眼睛!!
“啊!”原来她也是鬼?!
我这不会是坐到了鬼公交了吧?
我赶紧手掐诀,口里开始念咒,但咒语如果不经常念,人在紧急情况下很容易忘记咒语。
我就是那个懒惰的人,原本就上了夜班,人非常的困,脑子又没有足够的腺嘌呤核苷三磷酸来供能,加上自己近日又懒,没有每日做师父交代的功课,一瞬间大脑像是失忆一样,忘记了咒语。
那两个鬼,分别从我的左边和右边平行瞬移过来。
我此刻的心,只有“蹦蹦蹦”的乱跳,忘记了咒语,这不等于忘记了开门密码吗?
那一男一女分别朝我扑了过来,我一个激灵,胸口发出了一大片金光,顷刻间将分别将那男女鬼打退,一瞬间就从车上消失不见了。
我摸着我身上带的虎符,这是从小师父就给我的东西,每次我真有危险的时候,都会替我挡一下。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随身带在身上,也不曾露出来与他人看过。
我缓了缓,慢慢走到司机师傅的身边,我有些担心,司机师傅也是鬼,我怯生生的拿出我的手电筒,对着司机师傅照了照,那师傅原本开车并没有注意到我,被我这么用手电筒一照,他有些慌神,猛打了一下方向盘。
我被甩出了小一米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