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白天的时候给我说过,想要见到那个鬼,问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想要让鬼开口,那是非常难的。
但是师父曾经教过我一种方法,能让鬼出来表达他所想要表达的东西。
我从包里掏出一叠黄纸,拨动打火机,点燃黄纸。
然后用特制的黄纸燃烧后的烟将整个解剖室都熏到。
一般来说等个五六分钟,黄纸就会被燃烧殆尽,并且烟充满整个房间。
“这是什么?”我见父亲从包里掏出来一个长方体的电子产品,只见他将这个东西捣鼓了一下后放在了一个隐蔽的位置。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到这个房间的角落放了这么一个东西。
“可以帮助我们收集证据的高科技。”父亲说。
我正想上前查看个究竟,听见“啪”的一声,我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只见那解剖台上慢慢的出现了一个胸腔腹腔都被打开了的人,躺在解剖台上,只见他慢慢的将头转向我,几秒钟后,他缓缓抬起了上半身。
我和父亲都屏住了呼吸,强大的压迫力扑面而来,压得我心脏像是在十几米的水下,被强大的压力挤压着一般,难受极了。
我和父亲都弯着腰捂住了胸口,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鬼肯定是把我们当做目标对象了!
如果我此时不出手打退他,我和父亲都得死在这里。
我强忍着难受强制自己立起脊柱,立脊柱的原因是要让天地与我之间更好的联通起来。
我一抬头,那心脏被强大压力压迫的感觉就消失了,与此同时,我看见了那解剖台旁边出现了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这次是拿着一把手术刀,那解剖台上的鬼此时像是占据了下风,他的四肢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他的脸在挣扎中逐渐开始扭曲变形,我看过去感觉它异常的痛苦,如果此时它能发出声音,那一定是“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
那穿白大褂的人,拿着手术刀,在它身体里划拉着!随后,我就看见那穿白大褂的人,从它身体里取出来一个什么东西?仔细一看,是……肝脏?
父亲此时已经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惊住了,我向父亲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他一定要小声一些,不要惊动了对方。
父亲点点头,空气感觉都快凝固了。
那白大褂的人还在那鬼的身体里面扒拉着,随后我看见从那躺着的鬼的身体里面拿出来一个……心脏!那白大褂的人将那心脏小心翼翼的放进一个保温箱里,那双手握着心脏,鲜血从双手指缝之间流下来,滴在地上。
触目惊心!!!
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我念动咒语,起阵将那鬼困住,准备问他是否愿意超度。
还没来得及问,忽然听到身后“啊!鬼啊!”的一声。
我转过身,发现李馆长和聂处长同时都来了,身后还跟了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看那样子好像和那个解剖的白大褂有点像……
这是要来杀我们灭口的吗?
他们这么一喊,惊动了那鬼,突然那白大褂的人就不见了,只剩下那被掏了内脏的鬼。
有人来了就很麻烦,鬼是法术攻击,但是人可是实实在在的物理攻击啊!
我是小女生,那平日里都是柔弱不能自理的,父亲虽是大男人,但是以一敌三,肯定是要吃亏的!
这怎么办??我有些慌了,而且阵法起了,鬼也困了,就等着沟通后,看是否能超度了,结果来了这么一出。
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今晚知道我们来了的。
那看着像白大褂的人已经被吓得双脚软塌,浑身瑟瑟发抖。
父亲见现在的情形对我们极为不利,于是开口质问道:“聂处长,李馆长,这是你们做的好事吗?”
聂处和李馆长虽然被吓到了,但是毕竟刚才那鬼幻化出来的画面里面,没有他们俩,自然要比那白大褂胆子要大一些。
聂处说道:“是我们做的,又如何?那鬼又不可能去给别人告状!你们没有证据,空口无凭,谁会相信她一个小丫头片子的话啊?而且我还可以告她一个污蔑,将她送进精神病院。”他看了看我道,“至于以后,我自然是可以想办法将她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掉。你嘛,我也可以让你消失得干干净净。”
李馆长狠狠地补充道:“亦或是,今天我们就可以将你们解决掉,免得以后还多了许多麻烦!”
聂处点点头道:“是的,我想要收拾你的方式和途径太多了!”
那聂处和李馆直接就扑了上来,一个想要擒住父亲,一个想要擒住我。
父亲毕竟是壮年小伙,还能和对方对上几手,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力量没有特别大的悬殊。
但是我就不一样了,一个男人飞起来打我一拳,那我是会人仰马翻的。
气煞我也,我诡道姬德虽学艺不精,但是对付尔等鼠辈还是可以为社会做点事的!
那聂处一个飞拳打了过来,我只能在地上滚一圈,来躲避他的攻击。
我赶紧跑到捆阵的阵眼处,念动撤阵的咒语,将咒语打开一个豁口!
去他娘的!
你用物理攻击我,我就不能用法术攻击你吗??
那聂处并不知道我刚才的操作,他趁我在那儿念动咒语的时期,一个箭步就跑了过来,将我反手擒住。
他是下了决定要向我下死手的,那力量非常的大,我感觉我的锁骨都快要被他撇断了!!因为突然的疼痛实在太痛了,我一个没憋不住发出“啊!”的声音。
父亲听见我的叫声,想要来救我,一不小心分了神,被那李馆打倒在地。
真是气煞我也!!我虽然是弓着身体,但我意识到那聂处还有一个地方是软肋!
我集中注意力,卯住劲,找准方向,将小腿和大腿向前抬起,抬到三角形的位置,然后猛的往后一蹬,朝着他小丁丁一踹。
他“啊啊啊啊”的放了手,捂着自己的小丁丁,不停蜷缩在地上扭动。
他疼的说不出话来,这正是我所想要看到的,活该!
此时,我看见那李馆长拿着之前的那个解剖刀,那解剖刀高高的举在空中,眼见就要落在父亲的身上了。大脑在一秒钟之内告诉我,以我此时的距离和速度计算,我是不可能在一秒之内救下父亲的!
可对面,那李馆长双眼发狠,双手高举,表情狰狞,直直的就要落下。
我大喊一声:“爹!!!”
那刀毫不犹豫的扎了下去!
我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在地上,动弹不得,却又没办法救爹,一瞬间,大脑嗡嗡直响,随后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