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军长,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冯庸看着急匆匆的参谋长,心中虽然有些许不悦,可脸上却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对着他沉声询问道。
既然对方在他吃饭的时间赶过来,那么就必定有事情需要向自己汇报。
“根据我们提前安排的情报人员传来消息,陈牧之麾下的自治军玩了一手明修客栈,暗度陈仓的戏码,我们全部人都被这个家伙给耍了!”
“自治军打着北上讨袁的幌子,趁着李烈命令驻防大开的时候,将各地的统统控制住了,现在的赣南州府大部分都已经落入自治军的手中。
冯军长,按照自治军第八师的行军路线,他们现在应该是冲我们来了,我们是否要提前做好防备,暂避锋芒?”
参谋长“李奕”的语气带着些许紧促,仿佛自治军已经兵临城下那般。
不过这也是实属正常,自治军的第八师已经穿过了大风山,距离他们这里不过短短七八十里地左右。
按照正常的急行军路线来看,也就两天左右的时间,他们这里就要属于第八师的炮火覆盖范围。
这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如果第八师携带的火炮不多,他们手中这两个整编师可以进行反包围。
可如果第八师携带了大量的重武器,那么他们就要危险了。
“狂妄……”冯庸一把将手中的饭碗拍在了桌面上,大声怒喝道:“区区一个自治军的杂牌师,是怎么有这个胆子来包围我们两个精锐整编师的?”
“我避他锋芒?李奕,你马上召集各部将领前来开会,我要一举吃掉这个所谓的第八师。
他陈牧之不是狂吗?我要在赣南州府彻底打断他的脊梁骨!”
冯庸的语气充满着怒意,这自治军的第八师真当他们北方军事集团的人是杂碎吗?居然敢以一个师的兵力,去进攻两个师的兵力。
他和段翔、王石桥被世人称之为北方三杰,真以为自己这个名号是吹出来的?
区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第八师,就敢虎头虎脑的来对付自己,不把这帮人吊起来打,他冯庸的名字就倒着来写。
“是!冯军长,属下这就通知所有将领前来开会!”李奕点了点头,随后便走出了这座充满着压抑气息的会议室内。
在李奕看来,对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这边的实力,可是依旧还是选择了对他们出手,很明显就是早有准备。
如果冯庸不严阵以待的话,很有可能是会吃大亏的。
骄兵必败,或许北方军事集团这些年过得太顺风顺水了,就连最基本的警惕性也减弱了不少。
上至冯庸这样的军长,下至普通军官,都视天下群雄如无物,这样的思想,是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的。
唯有啃到了硬骨头,才会让这帮人真正的清醒过来。
不久后。
冯庸手底下的各级将领,也在李奕的召集下,纷纷来到了这座临时会议室内,在场众人皆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坐在主位上的冯庸。
“诸位,我想你们来到这里之前,李总参谋长也跟你们说明其中的情况了吧?
陈牧之假道伐虢,打着北伐的旗号,趁着李烈打开赣南州府各处防线的时候,让军队快速占领各大城市,将赣南州府收入囊中!”
“可是我们这两天才刚刚抵达赣南州府,自治军这个所谓的第八师,就开始朝着我们所在的地方快速来袭。
他们把我们北方军事集团当成什么了?把我冯庸当成什么了?当成乐色吗?区区一个杂牌师就敢来围剿我们!”
“所以本军长决定在三十里外的平原处布置防线,将这个所谓的第八师一口吃下,此次召集诸位过来,主要还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苍应山地处平原,除了我们所在的山头以外,根本无险可守,所以唯一的出路就是与其展开架势,硬碰硬的打上一场!”
冯庸也不是傻子,身为讲武堂出身的他,自然明白苍应山是个什么情况,这个地方看似有几个高位据点可以进行防守,而且也是易守难攻之地。
可是有一点别忘了,现如今已经是七月份了,都差不多要入秋了,如果他们坚守在苍应山,保不准自治军第八师那帮家伙会到处放火烧山。
一旦第八师选择大规模放火烧山,自己手里这两万多人还不成烤乳猪啊?
与其考验别人想不到这一点,还不如布置防线,构筑战壕,和第八师硬碰硬的打上一场。
野战方面是冯庸最为擅长的领域,他可不相信这个所谓的第八师能够以一敌二,将他们给打败掉。
冯庸虽然口头上称呼“陈越林”率领的第八师是杂牌师,但是双方没有真正的打过一场,谁也不知道第八师是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杂牌师”。
根据情报当中传来的信息,陈牧之这次进入赣南州府,只是率领了三个整编师,其中就包含了第八师。
如果在这里吃下陈越林的部队,那么对于他们的计划有着很大的帮助。
“军长,这个什么第八师不过是一支新组建不久的队伍,要单论野战方面,不是我屠明休在这里吹牛,整个天朝大地谁能够在这个领域击败我们?
我们只需要按照军长您的布置,在防线内养精蓄锐等待战争开启,而自治军的第八师经过了长途跋涉,在士气方面必定有所下降!”
“双方彼此消涨之下,你认为自治军还是我们的对手吗?
陈牧之?不过土鸡瓦狗尔!”
屠明休身为新三团团长,他什么大场面没见过,都是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第八师这群新兵蛋子,自己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自治军除了比其他州府的部队装备好一点以外,和其他州府的军队没有什么差别。
要是没有了这些装备,第八师还是个啥?
兵不是这样练的,拔苗助长的产物,注定经不起战场的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