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关羽却依然从容不迫,刀法也越来越凌厉,每一次挥刀都仿佛能撕裂空气,让周围的士兵都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终于,关羽瞅准时机,青龙偃月刀猛然挥出,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直取颜良。
颜良虽然奋力抵挡,但终究还是无法抵挡这股强大的力量,被一刀斩于马下。
这一刻,整个战场都为之震撼。关羽的武艺之强,令所有目睹这一幕的士兵都感到由衷的敬畏。
而颜良的陨落,则标志着袁绍麾下将士的士气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颜良和文丑平日里关系极好,见颜良在关羽的青龙偃月刀下轰然倒下,既惊又怒,双目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
“全军听令,冲锋!为颜将军报仇,誓杀关羽!”
随着文丑的一声令下,袁绍军如潮水般涌向关羽所在之处,战鼓擂动,马蹄声震天动地。
关羽身处重围,却丝毫不怕,挥舞着手中的青龙偃月刀,而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敌人倒下的身影,血花飞溅。
而另一边,韩馥目睹了颜良被斩杀,心中涌起一阵阵快意,回想起自己是如何被袁绍夺去基业,仓皇逃出邺城,一路上更是险象环生,几次险些丧命。这份憋屈与愤怒,今日终于可以报仇了。
只见韩馥拔出腰间宝剑,就准备上去杀敌,却被旁边的张颌急忙拉住。
“主公,不可啊!”
韩馥闻言,怒目圆睁,训斥道:“张颌,你怎敢拦我?”
张颌见状,心知韩馥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前方战场凶险,还请主公就在此等候,我前去杀敌便是。”
韩馥不以为意,一心想要杀敌解恨。
“不必多言,不亲手杀敌,难解我心头之恨。”
说完便不顾张颌阻拦,毅然决然地奔向战场的最前方。
战场之上,韩馥如同疯了一般,四处冲杀。
刚好被文丑发现了他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拉弓搭箭,瞄准了韩馥,一箭射出,正中韩馥胸膛。
韩馥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僵住了,低头看着胸前的箭矢,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绝望,缓缓倒下。
张颌见状,心如刀绞。挺枪冲向文丑,誓要为韩馥报仇。
两人战得难解难分,文丑虽强,但张颌亦是勇武过人,几个回合下来不分伯仲。
但张颌之前因为用双臂硬撑打开那厚厚的城门,被人突袭在手臂上砍了一刀,时间一长,手臂疼痛难忍,逐渐显露出不敌。
文丑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言语间尽是轻蔑:“哼,区区张颌,也敢与我为敌?”
言罢,文丑攻势更猛,张颌险象环生,几次险些丧命于文丑枪下。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战场上,正是张绣。
“张将军,我来助你。”
张绣手持虎头金枪,枪尖闪烁着寒光,几个起落间便已杀入战圈,救下了张颌。
面对张绣,文丑也不得不收起轻视之心,双方你来我往,战得难分高下。文丑心中暗自惊讶,刘轩麾下竟有如此多的猛将。
而袁绍在城墙上观战,见颜良战死,心痛如绞;又见文丑与张绣激战正酣,无法脱身,更是焦急万分。
就在这时,逢纪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主公,敌军势大,我军已败,当速鸣金收兵,以图后计。”
袁绍闻言,如梦初醒,连忙让人鸣金收兵。
还正在与张绣激战的文丑,奋力将张绣震开,然后率军逃回城中。
文丑走到袁绍面前,双膝跪地,声音低沉的说道:“主公,此战之败,文丑难辞其咎。如果我当时能与颜良一同对战关羽,或许颜良就不会……”
说到这里,文丑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泛红。
袁绍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同时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主公,人死不能复生,你若过度悲伤,伤了身体,如何再领我等共克时艰?”逢纪、辛评、许攸等人纷纷上前劝道。
袁绍抬头,目光空洞地扫过众人,声音沙哑:“我知你等心意,但颜良之死,如同断我一臂,我如何能不痛?”
逢纪上前一步,语气坚定:“主公,我等皆知您心中之痛,但此刻并非沉溺于悲伤之时。并州军虎视眈眈,随时可能攻城,我军上下皆需主公您来主持大局。”
袁绍闻言,勉强止住泪水,但眼中的悲痛却未减半分,摆了摆手,声音有些沙哑。
“诸位言之有理,但此刻我心乱如麻,攻城之事,改日再议吧。”
见袁绍都这么说了,众人也都不好再说,纷纷告退回去了。
而在并州军的大营中,气氛则截然不同。
戏志才让人收好韩馥的尸体,待此战结束之后再好好安葬。
随后,戏志才转向张郃,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复杂:“张将军,韩馥已逝,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张郃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主公对我有知遇之恩,此恩此德,张郃没齿难忘。如今首要之务,便是与诸位一同击退袁绍,待战事平息后,再做长远打算。”
戏志才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将军忠义,令人敬佩。今日且先回去休息,养精蓄锐,明日再议。”
“是。”张郃拱了拱手便出了营帐。
待张郃走后,关羽来到戏志才旁边,商议如何接下来如何攻城。
“军师,关于明日攻城一事,可有计划?否需要动用那炸药包,直接炸开城门?”关羽期待的问着戏志才。
其他人一听要用炸药包,也都是满脸的兴奋,这玩意儿见状就是攻城神器,就没有炸不开的城门。
而戏志才却是摇了摇头,说道:“那炸药包非同小可,主公曾有严令,不到万不得已,不得轻易使用。一旦使用,不仅可能伤及无辜,还可能引起更大的混乱。”
关羽点了点头,觉得戏志才说的没错,随即又追问:“那军师有何妙计破城?”
戏志才猛吸了一口香烟,胸有成竹地说道:“袁绍军先是从渤海赶到邺城,又和公孙瓒打了几场恶战,紧接着又和我们打了一场,折了大将颜良,损兵折将,早已人心惶惶,疲惫不堪,我军可充分利用这一点,以复合弓与床弩为利器,借用其射程远的优势,对城墙上的守军实施精准打击。只要他们稍有露头,便无情射杀,让恐惧与绝望在他们心中蔓延。如此,不用攻城,袁绍军都得奔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