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星冷笑道:“那不还是她自己选择过的日子吗?又没人逼她,所以啊,
这人呐,
千万不要作妖,安分守己的过日子比什么都强,现在好了吧,没人会去同情她的遭遇,
更没人想着帮衬她。
等陆老二出狱回来后,估计她的苦难才真正的开始。”
母女俩聊着家常和八卦,温馨又美满。
“唉!
谁说不是呢,你说陆老二要是回来,见到那个小猫崽儿,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儿来呢。”
“张彩娇脑子没那么聪明,平时她只知道窝里横,她哪里还会想到那么遥远。”
“她生小猫崽儿的后,做月子我还送了她10个鸡蛋呢,听说她只吃进肚里一个。”
“算了,不提那个晦气玩意儿了,你在学校这段时间还好吧,前两天我本来想送点儿肉酱给你的,
后面因为家里的那头奶羊莫名死了,我就给耽搁了。”
“奶羊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
“是啊,就前几天的事。”温云莲提起家里的奶羊,还有些难过。
“怎么死的?”
“我也不知道啊,我第二天早上醒来,去后院棚子里喂鸡时,才发现的。”
“小白呢?”
“它不在家,回青峰岭去了。”
陆庭星忙点着灯去后院查看,温云莲紧跟其后,“没用的,我和小八都仔细检查过了,
不是野兽偷吃的,也没见到脚印,更不像是有人过来下毒,要不然鸡咋会没事儿呢。”
“那奶羊的尸体呢?”
“我也没打算吃,本来要弄去埋了的,结果被陆大头看见了,他要去了。”
“陆大头?”
“是啊。”
“他要奶羊尸体做什么?”
温云莲叹了一口气,“还能干什么,我猜,肯定是吃肉呗。”
“吃死尸?
还不知道怎么死的死尸?
他也不怕中毒了。”
“那也是肉啊。”
“也对。”
表面上陆庭星像是接受了奶羊死的原因,实际上她的目光却凝视着陆大头家的方向。
幽深的眸光满是戏谑。
会这么凑巧么?
睡到半夜,陆庭星乍然惊醒。
原来是外面正在下雨。
快速穿上衣裳,趁着茫茫带着雨幕凉意的黑夜,陆庭星套上防水衫。
悄然离开家,往陆大头家的方向掠去。
陆大头的家隐藏在漆黑的雨幕中,风雨拍打着窗棂,里面的人睡着正香。
东正房睡的正是陆大头夫妻俩和小儿子陆金蛋,西偏房睡的则是陆秋花和陆冬花两姊妹。
厨房里放着的正是被斩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奶羊肉,奶羊头上的大眼瞪视着上方,
像是死不瞑目,陆庭星眸光在黑夜里显得格外幽深。
像是雨夜嗜人的幽灵似的。
陆庭星拿起一块奶羊肉嗅了嗅。
果然了!
奶羊的死并非偶然,是有人蓄意而为之。
能做得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看来,这陆大头有点儿本事儿啊。
就是趁小白不在家时,对她家奶羊下的手。
陆庭星将小世界里的寻宝鼠放出来,“去他家搜寻一番,看看有什么古怪?”
叽叽……
寻宝鼠闻言,撒开鼠丫子快速钻入房间消失了。
很快寻宝鼠就回来了,并且咬着陆庭星的裤脚开始往里拽,陆庭星悄声跟在寻宝鼠身后。
寻宝鼠在陆大头家的柴房里一面墙的角落里连刨了好几下。
“你是说东西在这里?”
“叽叽……”
“好,干得漂亮。”
寻宝鼠龇了龇鼠牙,像是在得瑟一般。
陆庭星喂了吃食给寻宝鼠,顺便将寻宝鼠收入小世界里,这才拿出工具将柴火轻轻的扒开,
然后再拿出匕首在寻宝鼠刨过的地方撬地。
撬了差不多半米高,里面出现了一个深红色的紫檀盒子,紫檀盒子有些陈旧,
上面还上了一把小锁,小锁的造型有些奇特,像是机关锁,不过陆庭星现在也不打算打开。
直接扔进了小世界里,然后将柴房的土恢复成原样儿,再用柴火盖住。
将血淋淋的奶羊头悬挂在陆大头夫妻俩的炕头上,在漆黑夜雾弥漫的夜里,
显得尤其诡异阴森,做完了这一切,陆庭星这才悄摸声的消失在雨夜里。
回家后,陆庭星回到房间里闩好门,全程未曾发出半点声音,然后闪身进了小世界,
寻宝鼠一下子窜过来,蹭陆庭星的宠爱,陆庭星也不吝啬,直接扔了一瓶药丸给它。
“拿去吃吧,今晚立功了。”
叽叽……
寻宝鼠兴奋的叼起小瓶就跑了。
陆庭星回到宫殿,稍稍捣鼓了一下,小锁就打开了,“原来是古代的青铜锁,
难怪看上去精密又小巧。
紫檀盒子里装着四根大黄鱼,一副水头莹润的紫玉镯子,还有一根镶嵌拇指大小珍珠的流苏的金步摇。
首饰尽管有些年限了,款式陈旧,但仍然华贵异常。
“呵!
谁能想到,这穷得叮当响的陆大头家,居然还隐藏着这等好东西,
还真是真人不可貌相啊。”
“这就算是给奶羊的赔偿好了。”
翌日。
天将亮。
陆大头家一声高亢惊悚的尖叫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啊!!!
啊啊啊!!!
有鬼啊!!!”
秦招娣吓得瑟瑟发抖,抱着被子躲在炕角,陆金蛋被他妈这声尖叫声,
吓得尿失禁。
后面见到血淋淋的羊头,更是惊得哇哇…大哭起来。
“哇哇哇……”
陆大头同样脸色吓得惨白。
“有…有鬼啊— —”
陆秋花姊妹俩推门而入,同样吓得尖叫,忙跑出去,连鞋子掉了也不管。
一家人抱在一起,嘴里一直喊着有鬼,很快陆大头家就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一大早上,大家本就精神亢奋。
这样的热闹哪里会错过,哪怕不吃饭也要过来瞧瞧。
“这…这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
“这羊头怎会挂在陆大头的炕头?”
“哼!
这肯定是做了啥缺德事儿,这才遭到了报应。”
“这头奶羊好像是温云莲家的,听温云莲说莫名就死了,她还难过来着,
后面她本来想去埋了的,
最终被陆大头讨要了来,原来是他想吃肉啊。”
“这温云莲莫不是知道点儿什么吧?
要不然,这可是羊肉啊,她为啥自家不吃,要去埋了?”
“说得也是。”
社员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一下子进入了鬼神之说,可是这个年代不允许倡导封建迷信,
他们只敢小声议论。
等大队长赶来时,看见房间这一幕也是头皮发麻。
“这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
刚才社员的话,又对着大队长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