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菊暂时将脑海中不堪的记忆抛却,勉强吃了一碗野菜糊糊和窝窝头后,
因为昨晚动作太激烈,下面都裂开了,
钻心的疼。
她也起不了炕,更去不了镇上,孙大娘只能让她在家里再休息一晚,明天再去。
晚上,孙家人都下工了,孙大柱见弟弟的模样,惊讶了一瞬,接着就是浑身都舒坦了,
内心恨不得大笑三声。
他一直都嫉妒不忿爹娘对弟弟的偏袒,
现在好了,这个弟弟成了陆家咀的笑柄,更是孙家的污点,娶的媳妇儿,
被全大队的老少爷们都看光了。
他也不例外,不过,确实挺养眼的,摸得挺顺滑的,难怪迷得弟弟五迷三道的。
比自家婆娘的糙肉嫩滑多了,也白多了。
孙大柱想到那手感,心神跟着荡漾了,看王菊的眼神带着一丝丝猥琐。
大柱媳妇儿更是看王菊,像看什么脏东西似的,眼中满是厌恶鄙夷和唾弃。
这令到一向心高气傲的王菊接受不了,饭也不吃了,躲在炕上哭得昏天黑地。
“呜呜呜......”
孙大娘见此,又开始骂娘。
“哭哭哭...哭丧呢,老娘又没死,用得着你在这里嚎丧。”
孙大娘感觉她家招了晦气。
王菊这个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就是活该,陆庭星自然打听到了孙家的消息,
贱人就该贱人磨。
看她还敢不敢算计自家母亲,就让她先遭受陆家咀,乃至所有人的指指点点和攻击再说吧。
可千万不要小瞧了大队社员,和那些长舌妇们传播八卦的能力哟,没事都能整出点儿事来,
更何况,对方还两夹光**的让全陆家咀的老少爷们看了个正着,于长舌妇而言,
就是她们不吃饭,不睡觉,也要将消息传播出去,否则憋得她们浑身难受。
这种事对于一个女人来讲,可以说是灭顶之灾,可那又怎样,对方要是没坏心眼,
陆庭星也不会先下手为强,掉进她的圈套,她吃饱了撑着去算计这么一个蠢女人。
脏死了!
这一次小白立了大功,陆庭星不仅给它喝了仙泉制作的药丸,
还喂它连吃了好几只野鸡。
小白高兴的汪汪…叫唤个不停,还围着她直打转,没出息的家伙,还真把自己当成狗了!
王菊第二天被孙二柱生拖硬拽着去了镇上,两人脸上都写满了不情愿。
双方的脸色更是白如纸,跟白无常似的,连打结婚证时,脸上都不见半点儿喜庆。
看得办证的工作人员,也是一阵无语。
这两人都结婚了,还不高兴,
跟谁欠了他们八万块似的,“这是结婚?这是结仇吧?真是怪事儿?”
新婚夫妻俩回来的时候,孙二柱直接去知青点将王菊的行李拖到了孙家。
借此,两人算是彻底坐实了,法定的夫妻关系了,因为王菊丢了孙家的大脸,
孙大娘也不想再招摇了,更不打算摆酒了,就让他们凑合着过日子吧。
这一举动,更是中了王菊的下怀,她也不想摆酒招摇。
以那种方式嫁给一个泥腿子,还不够丢脸的。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秋收的日子,学校也跟着放农忙假了。
大队长拿着大喇叭,扯着横幅,大声的嘶吼道: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抢收粮食的社员们是块砖,哪里需要咱往哪里搬,抓生产!
促进度,同志们!!我们向前进!!!】
“抓生产,促进度,向前进!向前进!!!”
农民抢收的热情高涨,一路高歌奋进,那高亢的歌声恨不得掀翻天灵盖。
陆家咀的男女老少,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扎进了抢收的浪潮中。
小八也跟大队上的小伙伴们,去田里捡稻穗,陆庭星第一次跟着妈妈一起割稻子。
刚开始感觉有些新鲜好玩儿,慢慢地她就累得不行,汗水都滴到眼睛里了。
特别的酸爽。
温云莲见状,有些心疼道:“小七,你去阴凉处先休息休息,胳膊腿千万别露出来,
等下会晒伤擦伤的。”
有妇人看不惯做作,应该说是嫉妒不忿,遂不屑道:“真是矫情,又不是城里的娃儿,
一个赔钱货,养得那么娇气,将来还不是便宜了别人。”
“是啊,像你这样的长舌妇,可不就是赔钱货么,有种,你不要把夫家的东西往娘家拿啊。”
“你瞎说什么呢??”妇人瞪眼道,她生怕温云莲的话传到自家男人耳朵里。
温云莲不屑道:“怎么,我说错了么?有胆干,就要有胆承认,哎呀呀,
那不好意思啊,瞧我这张嘴,真是不会说话,原来你在娘家这么金贵啊,
干的这些事儿,你婆家都不知道吧。”
“你……”
“打住了,我懒得搭理你,我喝我的水,别浪费了我的口水,你有打嘴仗的功夫,
还不如多挣点儿工分呢,
回头好好贴补贴补你金贵的娘家,免得你娘天天骂你是赔钱货,泼出去的脏水。”
对方气得要死,又骂不过寡妇,只能拿稻子撒气,拿着镰刀呼哧呼哧割得飞快,
就是不敢往自家男人那边看。
陆庭星不理这些酸言酸语,拿着水壶递过来,“妈妈,你喝点儿水,歇会儿。”
“好。”温云莲停下动作,笑着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渍。
几口水下肚,不知怎地,她感觉体内有一股使不完的劲儿。
“小八,快过来喝水。”
“好的,姐姐。”
小八戴着草帽,穿着长袖长裤,但是脸还是晒黑了一个度,迈着小短腿跑过来。
“姐姐,妈妈,你看,我捡了好多好多稻穗,我也可以挣工分了。”
“嗯,我家小八真棒,比姐姐厉害,小心别划到脚了。”
“放心吧,姐姐,我厉害着呢。”
知青累得呱呱叫,腰都直不起来,手上全是血泡,特别是新来的知青,
疼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也不敢哭出来。
“你这个只会偷懒耍滑的贱皮子。”远处孙大娘骂骂咧咧的声音传进众人耳朵里。
“你搁这儿磨洋工呢,现在是抢收,还不快点儿干活儿挣工分,
你等着吃干饭呢。”
孙大娘见王菊还没干屁会儿活计,
就停下来休息,气得头顶冒青烟,对着她就是一顿喷。
水婶儿拎着镰刀直起身子,抹了一把脸,不怀好意的笑道:“孙大娘,你家这儿媳啊,
火气是真大,干一会儿活,都喝好几次水了,这莫不是昨晚趴炕趴到顶了,
没力气了。”
大伙一听,顿时,“哈哈哈……”大笑出声。
“难怪呢,草垛子都点着了,确实火大,那大白腚子跟个火焰山似的左右摆动。
全大队上的老少爷们可是看得过足了眼瘾。”
众人不管王菊和孙家人羞愤的脸色,继续开起了黄腔,仿佛只有这样,
才能驱散劳累的秋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