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我来打个电话！”
林凡一进门，笑吟吟地来到村长身边。
村长何守民斜了他一眼。
最近他的事在村里闹得沸沸扬扬，很多人表面上看着不说他什么，但心里都很鄙视。
“借电话干什么？是不是要联系那个破鞋？”
村长说话很直，也不怕得罪林凡。
林凡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村长，我跟那个女人断了，以后再也不会联系了！”
“你觉得我信？”何守民斜了他一眼。
他立刻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我真跟她断了，你要是还不信可以去问小霞！”
何守民长出了一口气，态度软和了一点：“你借电话干什么？”
“县里有个人托我帮他弄点东西，我弄到了让他过来取！”
看他说的情真意切，何守民扬扬下巴。
“打吧，打完别忘了留下电话费！”
这年头，整个村子也就村部有电话。
而且电话费都死贵死贵的。
村民谁家有事挂电话，是真要交电话费，要不村部一年光电话费都是个很恐怖的数字。
林凡拿出宋康留的电话号拨了过去。
几声响后，宋康接了起来。
“喂，你好！”
“你好，请问是宋康宋先生吗？”
“没错，请问您哪位？”
“前天咱们在市场见过，你让我帮你收东西，现在收到了一些，你能带个车来我这取吗？”
宋康起初还有点迷糊，不过仅两秒钟过后，他就想明白了。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给我个地址！”
“一心村，林凡家，你现在出发的话，大概多久能到一心村！”
“我看看啊……”
宋康把电话放到一旁，去看地图了。
他从来没去过一心村。
查找到大概位置估算了一下：“要是道上没积雪的话，大概二十多分钟吧！”
“好，我在家村口等你们！”
林凡撂了电话。
何守民好奇问：“林凡，你这是弄什么呢？”
“没什么，前天去市场时碰到一个让我帮收点山货的，我出去帮他联系了一圈！这不年底了吗，我想着赚点辛苦钱！”
“能赚多少？”一听赚钱，何守民立刻来了兴趣。
“都说是辛苦钱了，能有多少？也就勉强够个过年钱！”
要是换个实在人，林凡或许还能透个底，但村长嘛……还是不要了。
他对这个村长真的没有一点好印象。
人长得磕碜，心眼子还贼多。
仗着当个小破村长，整天吆五喝六的，好像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一样。
“村长，你要是感兴趣，回头我给你搭个线？只不过他们要的东西外面的村子没多少，得往老岭子那边跑！”
一听要去那边，何守民连打听的兴趣都没了，立刻摆摆手。
“算了，算了，那么老远我就不跑了！”
“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林凡问道。
何守民敲敲桌子：“电话费！刚才你打了一分半，三毛！”
“好！”林凡从兜里掏出几张毛票，抽出五毛钱放在桌子上，转身出了门，晃晃悠悠朝村口走去。
“该死的何老财，用村部的电话你还能兑个缝，呸！”
他冲地上吐了一口痰。
上世纪80年代的电话费计算方式和本世纪有些不同。
那时候是每三分钟两毛，还是双向收费。
结果到了何守民这，每分钟两毛。
这些年光是电话费，他就不知道偷偷赚了多少。
偏偏村里没有多少人能装得起。
一是级别不够。
没错，那时候想要安装电话，是需要有职级的。
再就是初装费太贵，装个电话先要两千块钱。
相比后世，简直太不方便了。
一路吹着口哨，林凡到了村口，等了不到十分钟，离老远就看一辆大解放开来了。
想当年，解放汽车那可是全国的头部品牌，有其在林省，大货车就见不到别的品牌，清一色的大解放。
车到村口，宋康从窗户探出脑袋：“林兄弟，上车！”
从村口到家的这一路，不少人都探出头来看。
哪怕是天寒地冻，也挡不住他们好奇的心里。
这玩意儿太稀缺了！
摇摇晃晃到了林凡家门口，林凡往院子里一指。
“就那些！”
宋康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我焯，林兄弟，你有点本事啊，竟然能弄这么多！”
林凡轻声一笑：“低调，低调，后面还能弄到呢！待会你指派人称称吧，别忘了咱们的约定！”
“没问题！”
宋康带着人下了车，拿着称进了林家院子。
不少邻居围了过来，都好奇地往里面看。
“林凡，他们来干啥的？”
“那些麻袋里装得啥呀？”
“好家伙，看样还不少呢！”
周围人叽叽喳喳。
林凡只是象征性的应付了几句。
前世他回村以后，在二姨那听过很多当年的事。
张霞是在他被关进去一个月以后掉冰窟窿里死的。
但在死前的一整个月，村里九成以上的人家都背地里说过她坏话。
要不是当时一心想着帮他翻案，估计光是唾沫星子，都把张霞淹死了。
整个村子里除了二姨一家外，没落井下石、甚至私下里帮把手的，也就那四五家全村风评最好的人家。
这辈子就算林凡发财了，也就只带那几家就够了！
剩下的人，快在村子里焊死吧！
当然，他不声张也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这次生意实在太小，几乎等于一锤子买卖，要是再带上别人，赚得就太少了。
十几分钟过后，里面的人称完了。
林凡拉着宋康进了屋。
张霞始终跟在两人身边。
她很好奇，这些蘑菇干真的能给他们家带来丰厚的收益吗？
她紧紧盯着宋康。
宋康在本上勾勾画画。
“林兄弟，你可真厉害啊，一天就给我弄了这么多，看来我们研发的用量年前应该就能全弄出来了！”
“刚才称完了，毛重3773斤，刨去麻袋大约50斤，实际应算3723斤！”
“按照咱们先前的约定，一斤一块二，就是……4467块6。”
一听四千多块，张霞感觉头都要晕了。
在这几天之前，她连一千块钱什么样都没见过，一转眼就赚四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