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礼挑眉。
“想多了,只是让你看着他们二人。”
大刘眼底紧张消失。
沈嘉礼见状,“你好像很失望,不然……”
大刘慌张摇头,“不不不……”
沈嘉礼笑着看他逃也离去。
队伍继续前进,沈嘉礼骑在马上和谢劭并行。
她身下是一匹红枣马,沈嘉礼骑得不是很熟练,控制不好马的方向。
再又一次和谢劭发生“追尾”之后,男人回头,神情怪异,“你若是真想离我近,不如来与我共骑,我们是夫妻,你可以大声说出你的要求,不必这么迂回婉转。”
沈嘉礼翻了个白眼,抚摸着马的鬓毛,“走,小红,我们超过他们。”
小红不太听使唤,还是一个劲的想要挨谢劭的马,样子亲昵。
谢劭直勾勾盯着她。
沈嘉礼:……
“我要坐马车。”她强烈要求。
她是打算出来放风的可不是让别人看笑话的。
沈嘉礼转过身,身后那些人看天看地。
中午,队伍停下来休整。
沈嘉礼对拉着脸的谢宝欣道:“这次不会停留很长时间,你不要乱跑,只是吃个饭很快会重新出发的。”
谢宝欣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说了八百遍了。”
这着头也不回的走了,脚下当中的踩着木地板,发泄着身上的怒气。
沈嘉礼摇头。
夏暖在旁边道:“王妃,公主这个样子,真的能为两国友谊添砖加瓦吗?万一北姜皇帝不小心被气死怎么办?”
沈嘉礼捂嘴笑,笑完了,对着夏暖认真道:“我也很怀疑。”
谢劭:“气死更好,正好我们趁机而入,重新规划版图。”
沈嘉礼、夏暖一起看向谢劭。
谢劭平淡道:“开个玩笑。”
沈嘉礼:不怎么好笑。
一行人吃完饭正准备离开,谢宝欣迟迟不肯下来。
沈嘉礼那要上去查看。
忽然走进来一个穿着袈裟的和尚。
“这位女施主稍候。”
沈嘉礼看了看四周,最后指指自己。
“你有什么事?”
“老衲有一句忠告对你。”
沈嘉礼:“?”
他们认识吗?
和尚都是这样吗?还没见过面随随便便给人忠告。
“你说。”沈嘉礼好整以暇。
“施主有身具凤命,是大吉。”
“咳。”
她赶紧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人,皱眉道:“这话可不能乱说。”
“老衲从不胡言乱语,施主命格高贵,只不过……”
沈嘉礼:“只不过什么?”
和尚:“似有……”
“你们在说什么?”
谢劭站在门口,背着光,面色深沉,男人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沈嘉礼见是谢劭,便继续问道:“不过什么,你还没有说完。”
谢劭走过来皱眉。
“怎么回事?”
沈嘉礼也看向和尚。
那和尚手在胸前,微微欠身。
“这位施主,前方一百里电是冷衲妻身的寺庙,若是不介意,施主可以进去诚心礼佛,或许佛祖有解谜之法。”
沈嘉礼:……
这不变向来要钱的吗?
沈嘉礼:“不了,我忽然又不想知道了。”
说着转头对谢劭道:“走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她这私房钱可不能随便被人骗去了。
谢劭却站到沈嘉礼身前,“竟然都到这里了,那我不能留着这悬念迟迟不解。”
谢劭对身后的侍卫道:“所有人启程改道,去归圆寺。”
“是。”
沈嘉礼皱眉。
“我都说了我不想知道了。”
谢劭垂眸,斜视了她一眼。
“总不能让你带着疑惑上路。”
男人一言不发的离去。
沈嘉礼站在原地,眉头紧锁。
“干什么?干什么?等公主还想午休呢。”
谢宝欣被下面的宫女叫起来的时候心情极差。
又一眼看见沈嘉礼,便将坏心情全部发泄到她的身上。
“喂!”
“我说你什么毛病?”
“不是催着我们着急赶路吗?我们自己又跑到寺庙解签?你这不是利用思私权吗?”
“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些人全都被你骗了,表面上一本正经,心里不知道多恶毒呢。”
沈嘉礼已经对谢宝欣这些话没什么反应。
还来去去就这么几句,她只看向谢宝欣身后,那个郑旺,从前从没有注意过有这么个人。
如今对方站在自己面前,沈嘉礼心中升起一股怪异。
此人面色俊朗,可一双眼睛深沉看不到底,像是在隐藏什么。
她皱眉,挡住谢宝欣的去路,站到郑旺面前。
“你,我怎么没见过你?”
谢宝欣一下子紧张了,她知道郑旺的真实身份,却没想到沈嘉礼这么敏锐,只是一面而已,就被她看出了异样。
她忙着急要掩饰。
“喂,你什么意思,你管的够宽了吧,我吃喝拉撒你要管,跟什么人接触你也要管,你以为你谁啊!”
沈嘉礼看着谢宝欣抓着自己的手腕,警告道:“放开。”
谢宝欣也拗起来了。
“要守我不呢。”
沈嘉礼沉气,胳膊一弯,在谢宝欣没有反应过来的一瞬间,胳膊肘直接撞上谢宝欣的胸口。
谢宝欣立刻疼的弯腰,手下的力道也松了。
牡丹忙上前,搀扶着谢宝欣,着急道:“公主你没事吧?”
“现在就去看大夫?”
谢宝欣疼痛之余,眼睛却还紧张的注视着郑旺那边的情况。
见沈嘉礼上前,她瞪了牡丹一眼,让她不要碍事。
沈嘉礼却已经开始了质询。
“你是从那个军队出身?”
郑旺看了眼公主,才沉着回答沈嘉礼的问题。
“回王妃,属下出自神机营廖成廖百夫长手下。”
“你要查的话属下身份的话,我这里还有廖百夫长亲自签的调令。”
沈嘉礼面带怀疑的接过调令,扫了一眼,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将调令还了回去。
“清河县人?”
沈嘉礼看着上面的籍贯,有些诧异。
“我也出自清河县,你那个村子的?”
谢宝欣不屑冷哼。
“一个乡下小地方出来的有什么得意的。”
郑旺:“属下一直在桃花镇,八岁那年父母去世,只留下我一个人,家里的房子也被叔伯门占了,属下便自己去外面讨生活,后来廖大人觉得我有潜力,便招我进了神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