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不会是暗卫吧。
前世看过的她,可太知道这一物种的厉害了,没想到如今自己竟然能有幸收一人于麾下,受其保护。
沈嘉礼立马热情的招呼春和。
“春和,春和,快去看看你的小姐妹。”毕竟是王爷送的人,春和抱着善意走近。
“你叫什么?”
沈嘉礼兴致勃勃。
女子恭敬磕头。
“回王妃,奴婢只有代号,还请王妃赐名。”
沈嘉礼尴尬挠头,不过看了看周围人,就连春和都见怪不怪,最终入乡随俗。
她掌心想上,阳光落在纤细的手指上,光芒闪耀,灼热的温度有些刺人,却也是沉默的,仿佛无声的宣示。
“就叫夏暖吧。”
女子神色微动,磕头。
“谢王妃。”
春和也很高兴,春和夏暖,一听就知道她才是资历老的那一个,王妃惦着自己呢。
沈嘉礼的病彻底好了,因为这场病,她开始有意识去强身健体,不过终究改不了贪吃爱玩的性子。
谢劭最近非常忙碌,但是沈嘉礼在院中的吵闹令他根本无法专心。
“外面在做什么?”男人烦躁的扶额。
“回王爷。”管家回道:“王妃带着春和姑娘和夏暖在制冰。”
“不是有冰窖吗?让人拿出来送过去。”
谢劭皱眉,堂堂王妃,在院子里不顾形象哈哈大笑,像什么样子。
“老奴早就去问过了,可王妃说要体验亲自动手的乐趣。”
谢劭黑脸。
管家估摸着王爷的心情试探道:“要不要老奴让王妃去别处?”
房间内静了一瞬,谢劭斜眼过去,冷脸质问,“你很闲,没事儿做吗?干站在这里做什么?”
管家:“……”
“……是,老奴还要去安排王妃出行,先行告退。”
回答他的,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
出了房间,看着凉亭下毫无知觉的的王妃,管家脸上出现笑意。
沈嘉礼终于做出来一份美味解暑的西瓜味冰沙,她特别高兴,给院子里每个人都分了一份。
然后又兴冲冲跑过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谢劭。
“王爷!”
她自由自在惯了,礼仪课程还是原主从乡下回京后突击的,至于她,早已扔到一边,主要也没有这种意识。
而谢劭见她这做派,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
“你就是这么学礼仪的?怪不得京城盛传你举止粗鄙,不登大雅,我看传闻说的一点错也没有。”
兴致高涨的沈嘉礼被一头冷水泼下,心里凉飕飕的,谢劭的话比手里的冰沙还冻人。
她开始生闷气。
忍不住抱怨。
所以她就说当寡妇自由啊,要是这王府是她一个人的,她怎么样撒欢,谁还敢置喙。
而谢劭的存在,真是碍眼至极。
她偷偷瞪了一眼,故意搞怪,动作幅度比方才还要大。
后若无其事的将冰沙摆上桌,跟那些折子挤在一起,看了眼谢劭,慢悠悠吃了口冰沙,说道:“王爷,您吃吗?”
谢劭还没说话。
沈嘉礼故作懊恼,一拍头,“哎哟,瞧我这记性,王爷有病,不能吃这些东西。”
有病二字咬的极重。
谢劭气笑。
沈嘉礼吸溜吸溜的吃完了一整碗冰沙,一边吃一边发出搞怪的声音。
看的一旁的春和跟夏暖是战战兢兢。
春和还罢了,夏暖看到这样的谢劭,错愕控制不住的表露,她甚至都怀疑这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那个她在暗夜里惧怕又尊崇的魅影,如今却为了一点小事与妻子斗气,更惊悚的是,王爷竟然还处于下风。
她半晌回不过神。
沈嘉礼本想给王爷尝一口的,现在嘛……
她磨磨蹭蹭显摆完,立马支棱起来。
她要拿未来亡夫的钱去消费了。
一想到这个,她觉得自己的乳腺结节都要消退了。
沈嘉礼拍拍手,“好了,春和,夏暖,我们走!”
“走啊。”
春和赶紧拉了夏暖一把,三人依次出了房门。
临走之前,夏暖回头,正好对上王爷的眼神,她心中一惊,却发现,王爷看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她前面那到靓丽的背影。
这太过可怕,她根本无法想象这种事会发生在王爷身上。
可事实如此,夏暖无法否认。
她忽然对王妃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沈嘉礼其实也一直在观察夏暖,这丫头不爱说话,不过眼睛倒是挺有神的,看什么都很惊异好气。
“夏暖啊,你喜欢什么颜色,我们去给你量衣服啊?”
沈嘉礼说完,还不忘照顾春和,“对了,快入秋了,也该做秋天的衣服了,这样吧,也给你做两套秋装好了。”
春和一点不客气,喜气洋洋的收下。
“谢王妃。”
两个女人说完就开始讨论今年流行的款式颜色,以及各自适合什么颜色。
一路说个不停,完全不给夏暖插话拒绝。
店里人来人往,沈嘉礼直接上了二楼雅间,让店铺里的伙计将东西送上来,她们慢慢挑。
到底是十几岁的姑娘,没有接触这种环境,进来之后略显局促。
“你难道之前一直在集训,从来没有出来过?”
沈嘉礼以为这些暗卫从小就被人养在一起,在荒山野岭接受训练,这是第一次进城。
不过这个就算沈嘉礼认知局限了,像是夏暖这种的,都会经过专业训练,除了基本暗卫的训练,还会教一些琴棋书画,女工刺绣,甚至打理家产等。
“回王妃,接触过。”
夏暖不适应的,只是沈嘉礼与春和之间,尊卑界限模糊的氛围,在暗卫这一界,最强调,最注重的就是忠诚,等级。
而沈嘉礼和夏暖给了她很大的冲击。
沈嘉礼忽然就意识到这一点。
“春和,你带着夏暖去下面挑挑小玩意儿。”
“是,王妃。”
春和很热情,有了这两次的经历,她很希望王妃身边能有一个贴身保护者。
“夏暖姑娘,你别这么局促。”
春和道:“其实小时后我跟王妃都是这样,我们一起在乡下,衣服都是换着穿,生病了也是互相照顾,可以说是情同姐妹,来了京城才发现原来小姐她本该是沈府高贵的千金,只是生不逢时,小姐小时候吃了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