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皇帝答应的很爽快,既然已经知道结局,那沈嘉礼也没期待了,若无其事的啃了一口米饭。
要说着宫里的大米不知道咋长的,就是比外面的好吃。
她正埋头。
“端王妃,你怎么看?”
皇帝忽然点名自己,沈嘉礼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
“真是的,怎么吃的到处都是,父皇问你话呢,五哥要求娶沈箬林,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就好了。”
谢襄众目睽睽之下,亲自为沈嘉礼挽袖擦脸。
皇帝眼中闪过惊讶。
谢闻开口了,“父皇,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问端王妃做甚?”
“多嘴。”皇帝严厉的扫向十二皇子,转头却对沈嘉礼和颜悦色。
这不仅没让沈嘉礼觉得放松,甚至还更加诚惶诚恐,果然能当皇帝的,心思难辨才是真。
“回皇上,儿媳以为……”
她看了眼跪在不远处的谢襄,男人似乎极力忍着不往自己这边看。
忍耐中带着些郁闷和紧张。
沈嘉礼轻哼一声,“十二皇子说得对,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无媒苟合,犯天之大忌,此事,还是皇上最有发言权。”
“你这丫头,伶牙俐齿,听说你早上在宫门,还将老十二说的哑口无言,恼羞成怒,此时怎么,又开始替那小子说话了?”
这话透露出两点。
一,皇帝将宫内发生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或许连在假山之中,谢襄与自己的对话都十分了解。
二,皇帝在试自己对谢闻的态度。
“回皇上,儿媳只是就事论事,至于十二皇子,身为嫂子,对幼弟,应该有容人的肚量。”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这件事就暂时不提了。”
“来来来,鲜少见你们三兄弟一起来宫中,再陪朕喝一杯。”
谢劭、谢闻:“是。”
谢襄:“……是,谢父皇。”
沈嘉礼愣了,怎么回事?
原文里皇帝可是很看好这对夫妇的,答应的也很愉快,怎么忽然就改主意了。
她也没说啥啊,只是把皮球踢回去了而已。
怎么剧情忽然就变了。
那……
沈嘉礼看向一旁的谢劭。
会不会谢劭也可以躲过明天的命劫。
应该不会吧。
沈嘉礼不确定了。
不行,不行,她今晚得亲自看着。
夜幕很快降临,在宫里累了一天,沈嘉礼其实早就疲乏,可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想,她不得不打起精神。
大红色的内衬已经被她换下了,她还是不习惯穿成大红色,总觉得对同寝室的舍友带着一种奇奇怪怪的暗示。
“王爷还没回来吗?”
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却等了许久都没发现谢劭的身影,不得不去问管家。
“回王妃,王爷在书房。”
管家看了眼天色,红灯笼上的囍字还没有扯下来,在灯光的映照下,格外醒目。
“王妃,王爷公事忙起来,就会忘记时间,不如您亲自去一趟书房,总比我们这些下人好劝。”
这多不好。
沈嘉礼下意识就想拒绝,可又怕事情出现意外。
万一谢劭没死成,那她还怎么做一名潇洒的寡妇,还怎么养面首,逍遥快活。
“麻烦管家带我去书房。”沈嘉礼笑道。
书房内的灯比主室还要亮,她进去的时候还被王爷的侍从拦住。
“王妃请稍等,属下先去通禀。”
很快沈嘉礼被请进去。
谢劭似乎专门在等自己,书桌上的公文都被收走,至于下几幅闲书和画卷。
“你怎么来了?”
谢劭后倾携以高山仰止姿态,玄色紧袖裹着他有力的臂膀单手撑在红木桌面上,看向沈嘉礼的目光平静而温和。
“王爷,这么晚了,是不是该休息了,熬夜很伤身体,这么晚了,就算点再多的灯,也对眼睛不好。”
“不如早些休息,养足精力。”
沈嘉礼可是想了很久才想出的这些话,觉得不过分谄媚又有足够的说服力。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在听到她亲自找来书房时,谢劭早已在心中认定,她是来投怀送抱的。
这女子,还真是大胆奔放,热情的让人难以招架。
谢劭这么想着,脸上带着戏谑。
“王妃只是因为这两点才催我去睡觉?”
“正是,王爷身体健康才是第一位。”
谢劭哦了一声,挑眉道:“那既然这样,今夜我便宿在书房了,这样不用打扰你,明早起来更方便处理公务。”
“……不行!”
这声不行太干脆,连管家都憋笑看过来,沈嘉礼硬着头皮解释,“我……我……”
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反正明天过后,人都没了,也没什么丢人得了。
她一甩手帕,害羞的转身,声音娇软而绵长,如潺潺流水,又似青林翠鸟,“王爷~你明知道人家什么意思,干嘛非要打破砂锅。”
恶嗬!
这夹子音说的,沈嘉礼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可对男人似乎格外适用,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沙哑的声音轻轻在她耳边吐息,“那便如了王妃之意,毕竟谢某,同样心向往之。”
啊啊啊!
谢劭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看自己出糗。
什么同样,一点都不同样!
睡前暧昧值拉满,不过两个人躺倒床上倒是纯洁的不行。
一人一床被子,平躺着在黑夜里睁着大眼睛看天花板的花纹,听窗外的蝉鸣,企图寻找它求偶的规律。
床头的琉璃灯罩上,飞舞的侍女倒映在墙壁上,影影绰绰,静中有动,若是真人,那该如何种天姿国色。
“为什么觉得我是好人?”
谢劭忽然开口,寂静的房间内,声音格外明显,男人的音色带着低哑,却并不沉闷,像是跳跃的音符,又如波涛的海浪一样雄厚而深重。
沈嘉礼听了,以为男人对自己生命即将来临的命运有了预感,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
想着那万千家财,沈嘉礼不介意做一晚上的知心大姐姐。
“王爷,其实人呐,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我相信王爷心中的愿景是宏大的,装得不只是分厘,而是对百姓的善意,人活着,要有远大的理想,这样才能坚守住本心,才能做一个永不畏惧的人。”
沈嘉礼说着说着,自己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倒是谢劭似乎沉默,半晌又道:“那你的理想是什么?”
沈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