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地址来到房间外,上岛成也淡定上去敲了敲门。
等了几秒,里面隐约传来一个女人应好的声音。
“?”
他一愣,怀疑性地又在手机上对了下房号。
没错,是这里。
门咔哒一声打开。
里梅扶着门出现,脸上冷冰冰的神色看上去不是很愉快。
“进来。”里梅对他说。
上岛成也却站在门外踌躇着,眼角余光偷偷瞥向房间内。
“不太好吧。”
“我是不是来早了?里面的情况处理好了吗?”他凑近压低声音问。
里梅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东西。
直到下一秒听见上岛成也小声说:“想不到里梅阁下还是有这种需求的,果然在外面去公共厕所的话,是进蓝色入口的那个吗。”
“……?”
瞬间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里梅眼角猛地抽搐了下。
下一刻,上岛成也脖子一紧,几乎是被黑着脸的里梅抓着衣服给拎进去的!
等脚落地,茫然的他定睛一看,看到一个年轻女人坐在椅子上正冲他微笑着,额头上的一道缝合线痕迹格外醒目。
“……”
上岛成也心中一沉。
不是,这脑花玩意儿怎么会在这里???
“看来不速之客又多了一位。”羂索缓缓开口说。
“他不一样。”里梅很快否认。
羂索的目光掺杂着打量,恍然笑了:“是提前联系了呀,那这不速之客只有我。”
里梅不想搭理羂索的表情仿佛在说“是的,没错。”
上岛成也眨眨眼,初步听懂羂索是半路上找过来的,而且到这里也才几分钟。
里梅显然防着羂索的,所以都没有主动和他再说起什么。
更没跟他提起宿傩的事。
今天他出来赴约时,也是穿的私服,除非刻意调查,否则根本看不出来他是咒术高专的学生。
羂索暂时不知道他,但看他和里梅关系好像很熟的样子,于是眼神中明显多了丝狡诈的深意。
“这孩子也是诅咒师吗?”
“啊?”
正在问里梅要水喝的上岛成也扭头露出不解的眼神,“什么煮粥师?”
一看他这样子,里梅就知道某人扮无辜的戏瘾又发作了。
正好也是看不顺眼这难缠的羂索,里梅就没多插话。
还镇定倒了杯水给另一个人,像是在默许对方继续忽悠。
羂索沉思道:“如果不是诅咒师,那你怎么会和这位有联系的呢?”
“哦,我是里梅阁下的追求者,我死缠烂打在手机店搭讪要的联系方式。”
正在给自己倒水的里梅手一抖:“……?”
他眼睛蓦地睁大,忍不住看着谎话信手拈来的人。
也子这家伙在胡说八道什么。
上岛成也面不改色地望着羂索。
这谎话让羂索一向灵活的思路都难得打结了一下。
羂索一笑:“是吗?那在追求人之前要了解他的一切啊,否则可能会遭遇意想不到的事情。”
“这不是来了解了吗?”上岛成也捧着水杯说,“哪知道这位女士你捷足先登了。”
“要是方便的话,现在请你出去吧。”
“……”一听这逐客令,羂索的嘴角虽然还含着笑,额头上显然已经蹦出来了一条青筋。
“你在说什么呢?”羂索困惑地皱了下眉头,眼中却泛着一丝探究的冷光。
“我是诚心实意来商谈讨结盟的事,眼下可没有太多心情听小孩子在这里开玩笑,里梅。”
羂索看向里梅,平静的嗓音听上去含着威胁。
那个孩子身边飘着的猫咪咒灵是实实在在的,对方肯定不是非术师。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两个都不待见自己。
这是羂索的疑惑。
而还能为什么?
那当然是因为讨厌了。
“完蛋,被看出来了呢,里梅阁下。”上岛成也冷静喝口水,看向里梅,“那我爱莫能助了,你自己想办法把这家伙轰走吧。”
没忍住捏碎杯子的里梅:“……”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后,里梅面无表情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刚才也子这忙还不如不帮。
弄得人心浮气躁,心烦意乱的。
再一看天花板上悄悄探头的蛙形咒灵,心情很差的里梅将手抬起,准备无情除掉。
可一道小小的影子扑棱着翅膀,兴高采烈地飞近天花板,和那蛙蛙咒灵猫语不对蛙语地交流起来。
见状,里梅及时收手。
他知道这小东西是也子养的小咒灵,对他很重要。
上岛成也也注意到蛙蛙咒灵了,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像是悟到了什么。
“是煤炭的朋友,里梅阁下给我个面子,别杀它。”
“……”里梅扫人一眼,彻底作罢。
看他们都不管,羂索自然也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出手败好感。
于是煤炭和蛙蛙咒灵玩了一会儿,受到召唤的蛙蛙突然钻进天花板不见了。
煤炭瞪大猫眼,爪子拼命扒拉天花板。
兄弟……兄弟你别走啊。
不一会儿,另一头。
回去的蛙蛙咒灵叽里咕噜地把看到的事情完全报告给夏油杰。
夏油杰听完很沉默。
“杰,里面情况怎么样?”五条悟不耐地问。
夏油杰严肃道:“跟成也见面的是两个女人。”
五条悟:“?”
“而且成也还亲口说自己是另外一个的追求者。”
五条悟:“??”
夏油杰又道:“不过好在最后被年纪大一点的那个女人看穿是在演戏胡说,目的是为了把那个女人赶走。”
五条悟:“……”
舒了口气的他又反手不爽揪住蛙蛙咒灵,“下次要再给老子一句话描述不到重点,就灭了你。”
蛙蛙挣扎:“……孤寡!”
五条悟猛然开启六眼:“你骂谁呢?”
夏油杰无奈叹气:“别玩了,悟,成也那边似乎没什么事,就是在见朋友。”
话音刚落,酒店那边邃然发生惊天爆炸!
滔天的橘色火焰瞬间吞噬不少生命!
在一片人类无助的惨叫声中,羂索轻描淡写挥挥周身的烟雾,咳嗽两声,开口:
“漏瑚,不要做得太过火了,要是把术师们引过来的话,会闹得很难看。”
废墟的正中央,一只单眼咒灵毫无负担地站在那里,“既然拉不拢的话,杀掉不就好了吗?”
然而尘烟散去,另外两个人毫发无损。
其中一个甚至还对另一个说:“啊,里梅阁下快看,它头上顶着富士山。”
漏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