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气呼呼的走了,贾瑚也不着急,对于贾琏这个风流性子就必须这样对待,他不隔三差五敲打一遍,难保贾琏又犯了老毛病。
这次他提醒过了,贾琏心里存了一口气,到姑苏应该会老实不少。
兄弟二人出去的时候贾琏仍旧是苦着一张脸的,凤姐跟平儿见了都见怪不怪,要不是有大爷时常劝着,如今贾琏还不知是什么样。
再说了,贾琏也不是真的置气,过了几天就好了。这兄弟俩的事旁人一概管不得,王熙凤若是去劝,贾琏反倒是急了。
等吃完了饭,贾琏带着二姐儿便回去了,本来决定这个月底出发的,贾琏却是没过几日就走了。
贾琏怀中揣着信,心里也好奇的紧,不过贾琏做事有几分原则,便没有打开看。
贾琏走的也是水路,在水上走上两天就休息一天,船上的日子实在无聊,幸好有旺儿、兴儿这两个小厮每日想着笑话说给贾琏听,贾琏才不算无事可做。
只是刚走了不到半月,却见后面有一艘大船紧紧跟着自己,贾琏的船靠岸,后面这船也跟着停下。贾琏心里暗自想着这些人莫不是看中了他们这群人出手阔绰,想要抢夺他们船上的财物吧!
要说贾琏这船上的东西还真不少,毕竟老太太难得让人去一趟姑苏,可不得多带些东西。
贾琏让船靠岸后,让旺儿拿着名帖去此地县衙找些官差来将后面这些匪徒给绑了,谁知旺儿还没走几步就被平安拦住了。
平安笑道:“你小子跟个泥鳅似的滑不溜手,我们大爷愣是在后面追了几天几夜也没追上。”
旺儿一听这话,忙问道:“这后面的船是大爷的吗?”
平安道:“是也不是,咱们大爷奉了皇上的命令到姑苏去办事,这事不宜走漏风声,特意借了琏二爷去接林姑娘的借口跟着去,谁知后面的货船跟了你们几天也追不上。
旺儿一听也放下了心,“你可不知道,我们二爷以为是贼呢,所以才走这么快,这不,让我去请官差拿贼!”
平安往旺儿的头上打了一下道:“骂谁是贼呢,竟然知道是我们还不去跟二爷说清楚了!”
贾琏在岸边等了一会,只见旺儿去而复返,便问道:“这么快就请到人了?”
“二爷,是咱们搞错了,后面跟着我们的是大爷,大爷接了差事要跟我们一起去姑苏。”
贾琏听了旺儿的话有些不信,等再回到船里的时候只见贾瑚坐在了原本他的位置上,兴儿正在给人捶腿呢。
贾琏不高兴的将人都撵出去,“哥,你要来姑苏怎么不跟我说?”
贾瑚摇了摇手中的扇子,“我这次可是秘密过来的,你瞧我穿的衣服,我跟平安可遭了大罪,才好不容易撵上你的船。”
只见贾瑚穿着粗衣麻布,身上的料子连旺儿、兴儿都不如,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事要让大哥哥扮成这副样子。
上了船,贾瑚的日子才算好过起来,外人看不见船里的样子,贾瑚自然也不用担心暴露身份,等到了姑苏的时候,贾瑚就以贾琏小厮的身份跟在贾琏身边。
刚到姑苏,贾琏便看花了眼,一点也不比金陵差,姑苏盐商众多,各个吃的肚子溜圆,走到哪里都过着呼奴唤婢的生活,看着比贾琏这个官家子还潇洒。
贾琏想找一处地方歇歇脚,便找了一个气派的酒楼,却听见店小二说今日这凤凰楼不接待客人,因为酒楼被刘员外给包下了。
贾琏也不恼,给小二塞了一点银子,问道:“我们是从京城来走亲戚的,对姑苏并不熟悉,这刘员外是何人啊?”
小二接过银子,又看贾琏穿着不俗,乐意留下个好人缘,便道:“这刘员外啊是咱们这里最大的盐商,听说家中钱财不下百万。咱们这姑苏有钱人不少,可这刘员外有个女儿给晋王做了侍妾,听说在王府中很得宠爱呢。”
贾琏看着里面不少穿着官服的中年人向穿着绫罗绸缎的刘员外敬酒,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这年头竟然有当官的给商人敬酒的事情了。
贾琏打听完了消息便对小二道:“今儿来的倒是不巧了,过几日我再来尝尝你们这里的手艺!”
小二道:“这位公子,您就放心吧,这姑苏啊就属咱们这里的东西最好吃了。”
贾琏回到了客栈,准备把自己刚刚见到的事情说了,却见屋内空空如也。那边,旺儿、兴儿也回来了,只是两人的神色充满了焦急。
“二爷不好了,大爷被一个浪荡子掳走了!”
贾琏忙道:“什么,怎么会这样!”
贾琏忙把自己带过来的人都叫上了,让旺儿带了路,幸亏把贾瑚掳走的人还没走多远,贾琏这才能追上。
贾瑚看着满头大汗的弟弟,给贾琏使了个眼色,贾琏看见自家哥哥的手一直放在脖子间的玉麒麟上,心中了然。
这个白玉麒麟贾琏听哥哥说过是皇上赏的,现在哥哥一直摸这个麒麟想必就是在提醒他不能暴露贾瑚的身份,毕竟贾瑚是被皇上秘密派来的。
贾琏对着对面那人拱拱手道:“这位公子,这是我的家丁,你要带他去哪里?”
“原来他是你家的啊!刚刚我让明公子跟我走,他却不肯,说已经有主家了,这样吧,为明公子赎身要多少银子,你说一声就行。”
刘睿自幼便身体羸弱,不常出门,谁知今日一出来居然看见了一个长在他心坎上的人,他从未觉得一个人可以这么好看,自己这是一见钟情了。刘睿往日就爱男风,看到了贾瑚竟再也容不得旁人了。
刘睿连忙让小厮将人拦住,贾瑚只觉得莫名其妙,本来想跟着旺儿、兴儿一起出去打探情况的,没想到竟被这人拦住了。
这人一来又是要请自己去吃饭,又是要去看戏,贾瑚只觉得很是扰人,后来贾瑚发了脾气,没想到这人对自己格外有耐心,只是一个劲给他赔不是,就是不放他走。他说自己是刘员外的独子,只要跟他回家去,贾瑚想要什么都可以。然后便是贾琏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