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瑚这一回来,家中可就热闹了,只是二房这两口子倒是略显拘谨。贾政跟打了鸡血似的,整日逼迫两个孩子念书,贾珠在书院又一向不用他操心,所以贾政便把心思放在了贾宝玉跟贾环身上。
贾宝玉跟贾环二人一个不愿意学一个淘气,每日都把贾政气了个半死,贾政觉得他读书比贾赦好上几百倍,为何生下的孩子们却都比不过大哥家的呢?
这次贾宝玉像往常一样到贾母面前请求,说他不想读书,可是贾政这次铁了心,贾宝玉硬是被逼着念了几日四书五经。
贾宝玉不在,史湘云便跟姐妹们在一起玩,今天她画了一些画样子,准备把这些画样子绣出来。惜春在贾敬回来的时候被接回东府了,如今才回来,惜春拿了一些金线过来,湘云连忙打趣道:“这是给谁用的?今日竟拿了这么好的线来!”
惜春向来寡言少语,便直接道:“是给大哥哥的,我准备在大哥哥的衣角上绣上金桂,有折枝桂冠之意,希望大哥哥能在殿试中得个好名头。
惜春拿着金线来到迎春旁边,二人很快就忙了起来。史湘云算是看明白了,迎春跟惜春都喜欢瑚大哥哥,探春在王夫人手底下过活,不得不向着宝玉。
史湘云年纪小,跟瑚大哥哥见面也就是打声招呼,她还是跟从小一起长大的宝玉更亲近,想着她们二人都为大哥哥做东西,她便给宝玉做双鞋吧。
此时,贾瑚还不知道王夫人趁他不在的时候将元春送进宫做女史去了,贾瑚知道这个消息后又急又气,若是他直接把元春接回来,王夫人难免又对他有抱怨之意,认为他不想让元春飞黄腾达。
对于元春有这样一个眼皮子浅的母亲,贾瑚也无可奈何。这不,贾瑚刚刚提出要把元春接回来,王夫人话里话外都是贾瑚看不得姐妹好,元春对于父亲母亲就是愚孝,十分听王夫人的话,若是王夫人不同意,他去接了,元春说不定也不会回来。
只是想着小时候那个圆圆滚滚可爱的小女孩,心里有些伤心,生怕她在宫中丢了性命。
贾瑚在家中整顿好之后就来到了水澜的裕亲王府,想请水澜多加照顾元春,最好是把元春弄到裕亲王府当差。
此时,水澜刚刚搬出宫没多久,王府也是新建成的,布局起十分清新雅致,有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贾瑚一路上都心旷神怡。
贾瑚看见东厢房里似乎有女子的说话声,对着小桂子问道:“桂公公,那里是怎么回事?那些女子为什么被关在院子里呀?”
小桂子听后只低着头,一副不愿意说的模样,贾瑚也就没有再问,小桂子当差不容易,不说的东西就是上面不让说,贾瑚何苦为难他。
不过贾瑚心中也能猜出个大概,这有什么不好说的,肯定是皇上赐下来教导水澜人事的宫女,看样子许是水澜不喜欢这些人,才把这些宫女都关了起来。
皇上早已经在一月前,给自己膝下六位年岁足够的皇子都赐下了婚约,水澜未来的四皇子妃是殿阁大学士之女,侧妃是当今甄妃的侄女,甄妃膝下有三皇子,这个侧妃也可以说是三皇子的表妹。这么好的亲事,旁人是比不上的。
贾瑚想着他跟在水澜后面做事多年,将来也该给水澜准备一份大礼才是。
水澜在书房内看了看江南的水患折子,如今苏杭等地刚经过洪涝,瘟疫横生,盐价被一些商人胡乱哄抬,百姓们如今已经到了食不果腹的地步了。
父皇派遣林如海暗中调查这些哄抬物价的商贩,可此次涉事之人太多,背后的幕后主使似乎是他那个阴险毒辣的三哥,林如海这次也不知会不会遭人毒手啊!
林如海这人倒是得用,水澜还不想让这么一个好用的帮手丧命。水澜正在思考着应对之策,却见一个正值妙龄的小丫鬟进来对着水澜禀告道:“王爷,贾侯爷来找您了。”
“让他进来。”知道贾瑚回来,水澜说话的语气带了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喜悦。
贾瑚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只精美的碧玉瑞兽宝瓶走了进来,那宝瓶通体碧绿,晶莹剔透,瓶身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瑞兽图案,仿佛下一刻就会活过来一般。
这个宝瓶原本是贾瑚特意准备送给水澜的礼物。
水澜的书房布置得极为素雅,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和点缀。墙壁洁白如雪,书架整齐排列,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书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等文房四宝。
然而,这样的环境虽然给人一种清新淡雅之感,但也未免有些过于单调乏味。
贾瑚看着手中的碧玉瑞兽宝瓶,心中一动,轻轻地将宝瓶放在了水澜的书桌前方,让那翠绿欲滴的颜色与周围的白色形成鲜明对比。瞬间,整个房间似乎都因为这个小小的举动而变得生动起来。
“殿下,好看吗?”
水澜眉眼间染上些许笑意,关切的问道:“这一年多来在金陵过得如何?看来你往日的小性子还是不曾改。”
贾瑚随意的躺在水澜桌前的软榻上,整个人慵懒无比,贾瑚与水澜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十分随意率性的,当然,水澜也不会怪他忘形就是。
水澜用的东西就没有不好的,这个软塌十分舒服,就像睡在棉花上一样,贾瑚十分满意。贾瑚肯定不知,这一切都是有人有意为之的。
“在金陵这一年可真是累死我了,如今总算是把族人管好了。”
除了贾赦,贾敬跟贾瑚二人都劳累的不行,一个成日闷在书房内读书,一个没日没夜的办理族中琐事,毕竟金陵的贾府百废待兴,什么都等着贾敬这个族长裁决。
贾瑚在这软榻上躺了一会儿,只觉得眼皮子越来越沉重,贾瑚想着难不成是昨晚没休息好?
水澜看出了他的倦意,便道:“你在榻上休息一会儿,我还有几份折子要写,等天色暗了,我叫你起来用膳。”
贾瑚打了个哈欠,暗道自己昨晚睡得也不算太晚,怎么今日那么困倦呢?不过他十分信任水澜,也没有多想,不假思索的睡去了。
等到贾瑚睡着了,水澜却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毛笔,贾瑚并不知道刚刚他喝的茶水中有太医开的安神药,这才是造成他困倦的原因。
水澜轻轻地来到贾瑚的身侧,将贾瑚的外衣褪了下去,只是在触碰到贾瑚腰间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香囊。他对贾瑚的一切都十分熟悉,这个香囊的绣工往日他是没见过的。
水澜对着贾瑚的小脸狠狠的拧了一下,语气不善道:“一年多未见,这是在外面给我招惹了什么东西!”
水澜略带怒气的将香囊一把扯下,随意的扔在了地上,接着去褪贾瑚的衣物,待只剩下一条亵裤的时候才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紧接着,水澜毫不犹豫地褪去了身上的衣物,然后用尽全力将贾瑚紧紧拥入怀中。这个举动并非一时冲动,而是他内心深处长久以来的渴望。
贾瑚离开的这漫长的一年多的时间里,水澜对他的思念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丝毫没有减少。每一个日夜,他都在默默祈祷着能与贾瑚再次相见,倾诉衷肠。而此刻,亲眼见到朝思暮想的人时,水澜心中那压抑已久的情感终于如火山喷发一般无法遏制。
他感受着贾瑚温暖的身体紧贴着自己,仿佛要将这一刻永远定格。水澜贪婪地呼吸着贾瑚身上熟悉的气息,眼中满是深情和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