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遇把时汐当自己人,提醒:
“我刚刚注意到有好几个混进来的人在直播你,你这几天小心些,最好让秦晔给你安排几个保镖。”
谢遇观察力敏锐,准确的找出了所有躲着直播时汐的人,还拍照给秦晔那边发过去。
时汐眸色浮现暖意:“好,我知道了,多谢提醒。”
到了包厢门口,谢遇绅士的拉开门,朝时汐做了个请的姿势:
“秦晔一会儿会过来接你,你要没事,就坐里头休息玩会儿都行,怎么舒适怎么来。”
人都邀请了,谢遇觉得正好大家聊聊天,一起玩儿,这样慢慢了解,大家相处起来也自然舒服。
“里头都是和我玩得比较好的朋友,秦晔也都认识……额……”
谢遇的话在看到开门后里头的画面戛然而止。
里头正在进行游戏惩罚,两对男女正在热吻。
像是在比试谁吻技更高,一个比一个猛。
舌头搅得发出啧啧水声。
当众的手就不老实的上下挪动。
尺度大到就差一张床。
而其余人在起哄的起哄,拍照录像的拍照录像,还有不顾其他人和女伴在角落亲密的……
谢遇:“……踏马的,都给我收拾干净。”
虽然他对这样的场合习以为常,但想到时汐也在。
莫名的,他就不想让她看到这样纵情声色的混乱场景。
谢遇完全忘了时汐在港城夜场工作,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比这尺度更大,更荒唐的她都能面不改色。
不过对于谢遇下意识的呵护,时汐坦然接受。
包厢里都是平日和谢遇一起混迹夜场的公子哥,听到谢遇的话,第一时间不是质疑反问,而是听谢遇的话行动起来。
该把到处乱搭的腿收回的收回,该整理穿着仪容的整理,该把地上乱丢的酒瓶收拾的收拾……
刚刚还热吻的两对男女分开,各自平复略显上头的情绪。
谢遇看着场面能看得过去,找了个干净的位置给时汐。
在场的公子哥都是夜场的常客,最近更是常驻暮色,自然都认识时汐。
只是大多都是第一次正式的和时汐见面。
“嗨,野玫瑰,今天的音乐我也很喜欢,贼带劲儿。”染着一头奶奶灰的纪盛宇自来熟的就和时汐聊起来。
“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纪盛宇,叫我大盛就可以。”
时汐落落大方的和他打招呼。
其他公子哥们也都一一和时汐互相打招呼。
包厢里他们带来的女伴都很自觉的没有出声在这个时候隐形人。
只是有女伴还是忍不住向时汐投去好奇的目光。
她们不知道一个夜店DJ为什么有这么大的面子?
谢遇这位谢家太子爷带着她过来,亲自给她开门,为了她还要求现场其他人整理凌乱的场面。
这个包厢里的公子哥们,谁不是大有来头?
竟然一个一个的都和她打招呼。
看似简单的打招呼,其实是一种接纳她的表现。
可以说时汐已经被他们这些京圈公子哥承认,成为他们圈子中的一员。
这是这些女伴做梦都想要的。
只是她们清醒的知道,在这些公子哥眼中她们不过是个消遣,办好事拿到的钱才是她们能真实握在手里的踏实。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们的好奇心。
有人在心里猜想时汐的身份背景是不是大有来头。
有人联想到从网上看到关于时汐插足沈二小姐和秦九爷感情的舆论,从而猜测这些公子哥对时汐的态度应该和秦九爷有关。
纪盛宇几人对时汐的态度的确和秦晔有关。
《HG》周年庆宴会上,秦晔带着时汐出席,并且向贺云泽、何竟洲等人公开介绍她是他的女朋友。
虽然他们当时不在场,但宴会后该收到消息的都收到消息了。
秦晔亲自介绍,给时汐的身份,在他们看来才配得到他们的认定。
像是这些年沈挽晴挂着那什么秦晔未婚妻的名头,没有秦晔亲口承认,对他们来说就是不值得一提的消息。
所以谢遇带着时汐过来,他们也都自然而然的相处。
“我们等会儿要玩斯诺克,野玫瑰你要不要一起?”纪盛宇邀请道,眼里都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谢遇踹了他一脚,说:“别野玫瑰野玫瑰的叫,她叫时汐,以后就叫汐姐。”
“叫野玫瑰多酷啊,是吧?汐姐。”纪盛宇笑呵呵的把手搭在谢遇的肩膀上,丝毫没有负担的叫姐。
“叫什么都可以,随你们高兴。”时汐对一个称呼毫不在意。
“斯诺克我就不玩了,但我可以给你们调些酒助助兴。”她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吧台。
纪盛宇顿时就把斯诺克抛到脑后,跟着时汐往吧台走。
“那我要点单,汐姐,暮色太会搞饥饿营销,想要预定你调酒,都排到半年后了,我还以为我得找别人蹭场子才能喝上你调的酒,没想到我运气好,一会儿就能喝上。”
“汐姐你怎么这么优秀呢?你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个和你一样优秀的女朋友啊……”
纪盛宇那张嘴,要哄人的时候是真能把人哄得找不着北。
VIP包厢都配备调酒用具,虽然不是时汐用惯的,但不影响她使用。
应纪盛宇的要求,时汐当着他的面来了一套花式调酒,惹得纪盛宇连连惊呼,其他人目光也都不由被吸引过来。
只见她动作娴熟,各种酒液在她的操控下,相互交融、碰撞,宛如一曲交响乐,变换出绚丽多彩、层次分明的奇妙景象。
调酒器也像是有生命一样在她手中灵活的飞速转动起伏,随着她的转动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谢遇看着时汐调酒的手法,精准利落又漂亮,耍一套下来,像是欣赏了一场精彩的演出。
他才想起来,他不是第一次见时汐调酒。
一年前,他去过港城。
当时接待他的某港城纨绔领着他到暮色夜店玩。
喝得微醺的他中途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走反路,进错包厢。
那包厢几十个人,很热闹,那些人都围在台球桌边,哄笑声连连,根本没有人注意到闯入一个陌生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