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朕怎会变成这样?”皇上脸上不显,声音冷到了极致。
小德子忙跪下小声提醒道:“圣上,您今日的养生汤未喝。”
这一刻,他慌乱得再也顾不上什么天谴不天谴。
“快命人给朕把汤端来。”
小德子忙出殿吩咐,没一会儿冒着热气,香味扑鼻的汤就送了进来。
一碗汤下肚,皇上再次吩咐道:“小德子,快将镜子拿来让朕看看。”
小德子忙捡起地上的铜镜走至他面前。
皇上看着镜子中皮肤光滑,两鬓黑发的自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展颜一笑。
容颜变年轻,皇上的理智逐渐回笼。他不动声色的打量起小德子的脸。
小德子慌乱跪下求饶,“圣上,老奴该死,不该贪嘴偷喝。”
皇上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安下心来,挥手让他起来。
“小德子,朕只要一入睡,脑子里就会有无数女子的声音响起,这是为何?”
小德子心道,害死如此多女子,有冤魂报复,这不是很正常?
若不是他身上有龙气护体,再加之所食之物全是自己的骨血,他早就遭到反噬了。
小德子心里虽这样想,嘴上依旧不停的安慰着他。
“可能是圣上您今晚睡得早了些许,不太适应。”
皇上心想,自己平日都是五更喝了汤再睡,今晚的确睡得早了些。
皇上犹豫了一下,出声道:“去将所有宫妃的牌子拿来。”
小德子忙应声出去吩咐,没一会儿内务府总管身后跟着两小太监就拿着所有宫妃的牌子走了进来。
“今日可有安排太医给嫔妃请平安脉?”
内务府总管忙应道:“按照圣上的吩咐,太医每日都会去给各宫娘娘请平安脉。”
“可有人怀孕?”
内务府总管忙道:“诊断出来的有三人,圣上放心,奴才已将怀孕娘娘的牌子撤了。”
皇上并未看牌子上的名字,随手挑了几个出来。
“速去准备!”
内务府总管应声,带着人退了下来。
“小德子,你秘密安排一批人去冷宫最里边挖一个密室出来,将所有东西统统移过去。”
小德子忙点头应下,“圣上尽可放心,奴才一定会将此事办好。”
“此事,就朕知、你知,你可明白?”
“奴才明白。”
没一会儿,洗干打包的秀女就送到了皇上的床上。
小德子跟着众太监一起退了出去,永晖宫内又是一夜的翻云覆雨。
云淼淼陪着众守卫练了一时辰的武功,针对各自的问题都一一指点了一番。
有守卫大着胆出声询问,“姑娘,您教蛇娘子的剑法,我们可以学吗?”
他们时常路过,会远远的看几眼蛇娘子练的剑法,私下会偷偷跟着比划几招。
奈何没人指点,总不得要领。
“这个,你们得去问蛇娘子是否愿意?”
虽说一只羊和一群羊都是赶,但她真没这么多时间耗在这上面。
众守卫的目光齐齐的投向了蛇娘子。
蛇娘子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大一群大老爷们满脸恳求的注视着。
“只要姑娘允许,我没意见。”
众守卫又将目光齐刷刷的投到云淼淼脸上,即便是夜晚,都能感受到他们目光中的渴望。
云淼淼看向蛇娘子道:“我没意见,只要你愿意就成。”
众守卫忙拱手向两位道谢,云淼淼挥手一脸认真道:“你们既想跟着她学剑法,就得拿出自己的诚意来。”
她教会了蛇娘子,那便是属于蛇娘子的。
天下没免费的午餐,既然想学别人的东西,自然得拜师。
蛇娘子心知她是在为自己打算,但这本就是她教自己的,自己都未曾学会,又怎好意思收徒?
再说了,像她这种人,又怎能收徒?
有头脑聪明者,忙对着蛇娘子跪了下来。
“刘斌拜见师父。”
随着他这句拜师一出,很多人纷纷跟着跪了下来。
虽说他们早有师父,但武学一道本就博大精深,多个师父并无大碍,只要能学到真本领即可。
虽然她也才刚学,但她的师父可是云姑娘。
无法拜云姑娘为师,貌似成为她的徒孙,其实也是件很不错的事。
蛇娘子有些许的慌张,“姑娘,我不行的。”
云淼淼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既愿教他们,便当得他们师父。”
她话刚说完,就听到齐刷刷的声音再次响起。
“参加师祖!”
所有人朝着她再次磕头,完全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待到她反应过来,所有人的头都已经磕完了。
她身体能很明显的感受到自己与他们间存在的一丝联系。
她有些想哭,自己是来凡界了结因果的呀。
现在该了结的因果还未完全,咋突然又多出这么多的徒孙来?
老天爷这不是存心跟她过不去么?
联系已存在,即便她现在反对,也无济于事。
“日后要勤加练武,不可懈怠。有何不懂之处,都可问你们师父或者我。”
她说完随意摆摆手,挥退众人回到了屋子。
第二日早早起床陪着秦素娘用完餐,告知她自己要外出一段时日处理些事,又与蛇娘子和众守卫交待一番后,骑着马回到了晟王府。
夏昱晟见她回来,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你伤好些没?”
“好多了。”他说着,起身在她身前走了几圈,以证明自己已无碍。
云淼淼看得眼角直抽,她很想说,你伤得又不是腿,肯定不防碍走路啊!
“云姑娘,想要做何?我陪你一起。”
云淼淼注意到他胸前衣服渗出的些许血迹,定是伤口绷开了,好心道:“要不,你还是待在府内好生养伤吧。”
“我的伤真不碍事。”他说着,就要抬胳膊。
她忙一把抓住他的手,毫不客气的拆穿。
“血都渗出来了。”
她说着,忙让守卫去将李大夫叫来重新上药包扎。
“我想跟你借个人。”
“你需要何人直接吩咐属下去叫来即可,我早交待下去了,你的命令就等于我的命令。谁若敢不从,直接军法处置。”
他虽这样说,但该有的分寸不能少。在做之前,她还是想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