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仙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对了姐姐，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你的脸又是怎么……？”
清歌的手指抚上了自己的脸颊，前些年为了个李长生保持一致，她一直都是任由年华随着岁数而慢慢老去的，如今她算是新生，自然重新用上了驻颜之法。
她微微一笑，带了些恐吓意味地道：“还不错吧？这可是我新扒下来的面皮～”
白发仙失笑：“姐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这样的玩笑吓不到我的。”
清歌无趣地耸了耸肩，撇撇嘴道：“好吧，果然孩子长大了就一点都不好玩儿了，明明小时候一看我笑就会吓得直发抖的……”
白发仙脸色微红，尴尬地轻咳一声：“姐姐！”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清歌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自己的脚步。
白发仙一言不发的跟上，直到到达了美人庄的后院凉亭处坐下之后，才继续开口问道：“姐姐，我收到消息，说是李先生已经死了，你也跟着去了，可我恰好在这毕罗城办事，还顺耳听说了一位姓叶又赌术精湛且貌美倾国的女子出现，今日一见，没想到果然是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清歌叹了口气，或许一切都是是她想多了，万一李长生这人是真的死了呢？
想来她也该去过自己的生活了，既然她已经假死脱身，那么那段时间的记忆就算作上一世吧，不过萧若风当初的态度还是让她颇有些在意，那便顺势查清楚解惑也好。
只是无论如何，她以后都不打算再用之前的身份回天启了。
不过清歌也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一眼就认出了她，还只因为她姓叶就追查了过来。
随后，她简单地同白发仙说了一下情况，只是他毕竟是域外之人，还曾去过天启联系天外天的暗点，所以清歌并未将自己心中的疑点和盘托出，只复述了萧若风的话给他。
白发仙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看来强者亦躲不过寿尽……节哀。”
清歌手边的石桌上点着小火炉，热水早就已经烧开，待泡好了茶之后，她抬手给他倒了杯茶。
“出事之后，已经有很多人同我说过这样的话了，说点别的吧，比如……你这次路过毕罗城是来做什么的？”
白发仙接过茶杯的动作一顿：“姐姐……一别五年，你不会还想要杀我吧？”
明明应该恐惧着逃跑，可他的心中不知为何仍旧隐隐兴奋，这样的情绪……他几乎要以为自己变成受虐狂了。
清歌眯起眼睛，“温柔”一笑：“怎么会呢？我一直都没想过要杀你的，信我～”
白发仙：“……”
信的话，他就真成傻子了。
只是他也知道，清歌是不会对他真的下死手的，所以在斟酌片刻后，还是开口道：“事关天外天机密，具体的我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我此次南下，并未打算进入北离腹地，你大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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