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多宝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毒性也都解了,所以凶手到底是谁,不言而喻。
只是多宝有些迟疑着不愿指认,毕竟在他心中,那些都是他的亲人,而且必定会让父亲痛心。
曹公蹲下身子,握住多宝的肩膀问道:“好孩子,你告诉爹,是不是那樊松龄做下的事!说出来,爹为你做主。”
然而此话一出,多宝还真的神色有异了起来。
樊松龄是多宝的二姐夫,年纪比曹公也小不了几岁,此刻他也在场,闻言不由得慌乱了起来。
苏无名道:“恐怕还真是与他脱不了干系。”
说些,他从怀中拿出了一条白色手帕,手帕的中央包裹着一块酒红色的指甲碎片,而这个家里会用这个颜色染指甲的,也就只有樊松龄一人,所以说当日他必定是在场的。
苏无名此前便受刺史所托,和卢凌风一起全权审理此案,此刻有了证据,当即将樊松龄与其妻子曹蓉分开审理,就是为了套出更多的线索。
谁知曹蓉一听樊松龄有可能将其罪行说出,竟当场就毫无愧色的认下了,还有些后悔没将此事做的更绝一些,否则她定可以分更多家产。
至此,曹蓉和樊松龄的罪名都成立了,两人共同作案意图掐死多宝,若非在途中被眼冒绿光的梅花吓了一跳,他们是不会停手的。
曹公对此悲痛至极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竟亲自动手杀害至亲,可再三询问之下,也只得到了曹蓉那破罐子破摔般的恶毒话语。
曹公的大女儿曹音和三女儿曹笑分别扶住了他,柔声劝解着。
而曹公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曹音道:“李赤如今因为谋害我而被关入大牢,谋害多宝之事他可曾参与?”
掐痕凶手有了,可毒药的凶手却还没有找到,那红脖子之毒可不算寻常毒药,若非了解过这毒或是精通医理的人,是不会专门用此毒害人的。
曹音一想起李赤,不由得勉强一笑:“爹,他昨夜也没有时间啊。”
此话虽然很合理,但苏无名和卢凌风仍旧觉得不太对劲。
清歌作为一个用毒杀人的老手,当即道:“将毒药下在食物里面,只需要等多宝吃下东西便好,后续的时间里他是否在场也就不重要了,所以对于下毒一事,要看的是多宝吃了喝了什么味道颜色不对东西,或者是接触了状态异常的人。”
费鸡师也道:“没错,多宝就在这里,咱们问问他不就得了?!”
清歌看了眼面露难色的多宝,又道:“我突然倾向于……多宝恐怕是知道谁要害自己,可仍旧顺势求死……”
多宝不由得霍然抬头看向清歌:“抱歉夫人,今日不能带你去游览敦煌盛景了,还有多谢救命之恩,只是如您所说……我的死或许可以让花甲葬的不合理之处显露于人前,而且这样一来,阿爹就可以不用花甲葬了,废除此糟粕旧俗为我的心愿,与让敦煌被更多人熟知一样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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